雖然說，過去那兩年，她也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度過，但至少每天都還會重新燃起希望，可是當發現他不記得自己的時候，那一瞬間，她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在騙自己！
“對不起。”而蕭以衍聽言，眸子裏溢滿了心疼和愧疚，卻只能反覆的說這三個字。
但不可否認，此時的情況下，這三個字遠比任何話都要管用。
顧夢楨心中原本還有的一絲絲怒氣，又或者說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輕易原諒他。但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也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蕭以衍，這是最後一次了。”顧夢楨道。
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也不敢保證自己還會不會原諒他。
“我保證。”蕭以衍點頭。
同時，心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了，以爲顧夢楨不會這麼輕易原諒自己。但或許是他低估了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了。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兩年前是怎麼回事了嗎？”
說到這裏，顧夢楨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此刻，她自然也是相信蕭以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但仍舊想從他口中聽到答案。
聽言，蕭以衍卻是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後，輕抿了一下脣線，道：“你還記得秦叔麼？”
這個秦叔，自然是指的秦嶽。
跟蕭以衍在一起住了那麼久，她自然也是見過秦嶽的，雖然兩年過去了，但她還是有一點印象。
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難道蕭氏破產，跟他有關係？”
“嗯。”蕭以衍含糊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他是我媽最信任的人。而剛開始的一年，之所以沒有聯繫你，便是因爲我整個人都被他監視了起來，我所有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
因爲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秦嶽跟他父親過去的恩怨，也不清楚秦嶽到底想要什麼。
萬一，他這麼聯繫顧夢楨，被秦嶽發現了，把她抓起來了怎麼辦？
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她，所以，就只能強行忍住。
“……”聽到監視這個字眼，顧夢楨心臟驟然緊了緊，然而更多的卻是心疼的質問，道：“所以，你就一直沒有聯繫我？一直這麼自以爲是的保護我？”
相比這兩年的等待，她倒是寧願自己陷入危險中。
至少這樣的話，她還可以知道他的下落。
蕭以衍眸光微微閃動，卻是篤定的開口道：“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就算是他的自以爲是，他也不能讓顧夢楨陷入半點危險中。
“你！”顧夢楨氣結，顯然，相信蕭以衍是一定說得出做得到的，有些微惱的說道：“如果，你會因此失去我呢？”
而聽言，蕭以衍卻是勾脣一笑，篤定的看着她：“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