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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歌盡桃花將成圍

    芙蓉咬住下脣,眼中又騰起一陣水霧,看向霓兮閣的方向“玉兒,是不是我害了明兒。”

    玉兒眉心皺起“明兒她...明兒她只能說是命。”

    晶瑩奪眶而出,芙蓉鬆開玉兒的手,雙手撫上臉頰小聲啜泣着“若不是我,她不會死,她生前經歷了什麼...有沒有害怕,有沒有難過,有沒有恨我...”

    玉兒鼻尖一酸,眼眶也隨着紅了,瞧着霓兮閣的方向,目光恨不得化成一個利箭“姑娘莫要傷心了,咱們都知道此事與靳凝兮脫不了半分關係的。”

    她聞言心中酸澀更重,是啊,是靳凝兮她脫不了半分關係,可是王爺護着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那日她身中劇毒,万俟笙幾針竟讓她雖然保住了命,卻成了一個再不能運功的廢人!

    沒有身份,沒有武功,她如今又失去了明兒...

    “蓉姑娘這是咋了?”

    遠遠就看見一個獄卒急匆匆的跑過來,芙蓉趕緊擦了擦眼淚,擺上了和善的笑容“張獄頭兒。”

    張獄頭兒見芙蓉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了也有些同情“聽聞,前幾日姑娘的侍女死了?”

    戳到傷心處,芙蓉垂目不答,楚楚可憐的樣兒讓張獄頭兒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刮子。這芙蓉可是王爺身邊的紅人兒,趕緊賠笑道“看我這臭嘴。”

    芙蓉搖搖頭“張獄頭這是要去哪啊?”

    “嗨,那不是地牢裏的那個大爺又有事兒了,正準備請示王爺呢。”

    地牢裏的那個?芙蓉挑眉,繼而又笑道:“您忙着。”

    見張獄頭俯身哈腰走遠了,她剛有些脆弱的神色還有了點收斂,地牢裏的那個男人,她知道一些,那個男人好像是王爺從何處撿了來,之後就一直關在地牢裏好生款帶着。

    王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說出那個人的下落,除了那一次,她與王爺假意做戲將靳凝兮關進地牢的那會兒,靳凝兮與他同牢過。

    她眸光幽幽一閃,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悄然綻放。

    ...

    小軒窗,鏡梳妝。

    靳凝兮一手拿着玉釵和金燕流蘇比這,身後的樹兒瞧了瞧鏡中的靳凝兮“王妃,昨日聽說王爺沒有罰了芙蓉,,,”

    “意料之中。”靳凝兮將玉釵簪上頭,細筆在眉心點上花鈿,脣邊的笑一直盪漾着“今日本宮心情好,不如隨我出去逛逛?”

    樹兒挽發的手一頓,扭頭瞧上那金貴的瓷瓶,也跟着笑“王妃拿了那個瓷瓶心情就好起來了,王爺果真心裏有娘娘。”

    一說這話靳凝兮的笑容猛地收回了,捎帶着瞪了一眼樹兒。

    所說這一百兩黃金掛在屋子裏很難得不讓她心情不好,但是一提起那人,她還真是笑都笑不出來。

    薄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施施然就出了王府,

    聶清久已經徘徊在王府外有些時候,擔心掛在臉上,透着王府的大門望眼欲穿,手攥的也死緊。

    忽然,大門緩緩地開了,一身着白紗裙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聶清久心隨之一顫,忽然覺着有些緊張。

    “王妃!”

    尾隨着了一陣子他急促的走靳凝兮一側小聲地喚道,靳凝兮嚇了一跳,怎麼這人走路沒聲?

    “聶部尉?”靳凝兮挑眉,一雙美眸瞧着他又讓他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說話也結巴着“王妃,昨日之事,卑職想問問有沒有結論了。”

    竟是爲了這事兒?“聶部尉猜猜?”

    聶清久沉吟片刻,緩緩道“草草了事?”

    靳凝兮微微一笑:“聶部尉聰明。”

    聶清久抿脣,左右看了看,小聲低頭道:“王妃可願借一步說話?”

    靳凝兮蹙眉,頷首,隨着他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家小酒樓,酒樓人少,見到聶清久還十分熱情的打了招呼,又看向靳凝兮,也有些傻眼。

    莫不是這小子有了心儀之人?

    雅間之內,聶清久才從衣襟之內拿出一張牛皮紙來“王妃,這事我那日在窗外見到的,只是礙於那芙蓉與王爺交好,所以卑職沒說。”

    靳凝兮微微一怔,對聶清久這般也有些好奇,伸手接過,對着毫無異樣的牛皮紙翻看起來“有何不妥?”

    聶清久正色伸手指上那牛皮紙,上面有細細的摺痕“王妃您瞧,隨着這牛皮紙上的摺痕疊上,您能想到什麼?”

    折上紙團,赫然一個小型的藥包,靳凝兮眉心攏起“是藥包?”

    “其實在當時卑職看見的時候,上面還有一些細微的顆粒粉末,但是太少了,等卑職拿回家之時,已經半點都沒有了,找人也是驗不出來的。”

    聶清久的娃娃臉上難得的嚴肅之意“其實不難看出,以芙蓉姑娘的身份,若是有什麼不舒服,恐怕買藥也不必遮着藏着,況且,這等小分量的藥,恐怕,不是用在正路子上的。”

    經他這般提點,靳凝兮心中隱約有了些眉目“你是說,此藥或許,是毒藥?”

    聶清久點頭。

    以芙蓉對靳凝兮的恨意,就算是買了毒藥向下毒害她也不稀奇,可是她最近飲食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

    “本宮最近身子一直挺好,未覺有什麼不妥。”她拿捏着手中的藥包細細思量“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的藥?”

    聶部尉頷首“卑職已經當部尉兩年,在卑職所辦過的案子裏,曾有過這樣的一樁,正室怨恨妾室比她有恩寵,所以欲下毒毒害於她,但若是一次死亡,難保起疑,所以,就每日將小劑量的藥放入她的飲食當中,一年之後,那女子身子愈發虛弱,後來,不治身亡。”

    “在卑職辦案之時,就曾經見到過這樣的牛皮紙。”

    靳凝兮聞言面色微變,樹兒在一側也有些急不可耐:“可是王妃的飲食一直是與王爺同樣,怎可能下毒呢?況且闢毒筷王妃也是一直用着。”

    聶清久擡眼與樹兒對視“那又有什麼東西,是王妃日日接觸,且用不了闢毒筷的呢?”

    靳凝兮將藥包捏在掌心“多謝聶部尉提醒。”

    聶清久幽幽嘆口氣“王妃保重。”

    ...

    她早就知道有人想殺她,宴會上是,如今也是,皆是那一個人。

    可芙蓉不是青樓來的女子嗎?不是跳得一支絕世傾城的挽月舞嗎?

    她頓下腳步,眸光幽幽的看向花柳街方向“樹兒,芙蓉是哪家青樓的姑娘?”

    樹兒一愣,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只知她是王爺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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