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漢一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少年身旁有高手保護,掏出手中的斧子來齜牙咧嘴的喊道“好你個雜種,老子今日就是要抓了你去覆命!”
“哎呀!”少年嗤笑一聲“我與幾位素不相識,幾位如何拿我去覆命?”
他這也算是自己倒黴,剛下車就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與其給那個店面找麻煩還不如自己將這倆人溜出來玩玩。
壯漢哼笑一聲“我們元安郡主說了,只要是美男,都需要收入手下,還請小公主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有你們苦頭喫。”
“哦?”
少年挑眉,元安郡主,那不就是號稱人人見了她都要自掛東南枝的那個?
嗤笑一聲,點了點頭“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大漢舉刀而上,少年一腳踏上牆邊,橫斜疾走,幾個壯漢還未等看清,一手粉末忽然揚上,幾個壯漢還未等反應,忽然就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模糊“啊!!你給我們下了什麼!!”
“不過是生石灰罷了。”
少年拍了拍手,笑得很是儒雅“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你們若是不馬上洗乾淨,可是會瞎的哦!”
“你!算你狠!!”幾個壯漢抖着身子看了她一翻,卻忽然哼哼一笑,少年一驚,忽然就從頭頂下來一張大網來——
三個人就這麼被人收網一般的緩緩吊起,頭頂有那麼一個女人嘿嘿嘿的衝着她們笑。
”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你們去洗臉吧!乾的好,回去拿獎勵。”
少年嘴角微不可見得抽了抽,慢慢的被拉到了這個少女面前。
眉如連山,脣如臘腸,他都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長相,只能說他現在也想特別想掛東南枝。
“元安郡主。”他咬着牙來了這麼一句,那女子嘿嘿一笑,口音還有些重“哎喲,小公子哥兒認識我啊。”
“自然認識的。”
少年頷首,這挽朝公主傳的有多美,這元安郡主就傳得有多醜,醜還不說還看臉,看臉不說還花心,聽說屋子裏的男寵已經有了十多個了,個個說不上是人龍中鳳,卻都是清秀可人。
不知道怎麼的,他有些後悔了,也不知道自己這番捨身爲人,能不能拿到一個英勇獻身獎出來。
這邊郡主手裏還拿着一個小賬本“大狗子抓了一個大美男。賞金五十兩”
少年聞言輕嘖一聲,他這都遮着面呢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個大美男?元安郡主看來不禁是人醜也傻,還有,他就值五十兩?
曾經有個人還說他值兩千兩呢,如今他就值五十兩了?
世風日下,掉價也太快了。
“元安郡主您這是幹嘛呢?”
元安一愣,扭頭看着眼前的少年,嘴巴一咧,一笑比哭都難看“你不怕我?頭一次有人這麼跟我親切地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微微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來“我叫...万俟王霸!”
兩個小廝身子一抖,感覺空氣中似乎是也有些輕微浮動。
&
元安皺着眉想了想,而後笑起來“這名字好生霸氣,配得上你的臉!你今天被抓了,我這是給我們的下人賞賜呢,多抓幾個美男回家過年。”
得,感情這人是年底衝業績呢。抓美男有賞賜,虧她想得出來。
手帳記完了,元安小臉紅撲撲的,對着‘万俟王霸’微微一笑很是動情,王霸眼角一抽,差點沒有緩過神來。
“元安郡主鬆綁吧,我們不會跑,隨您回去就是了。”
王霸話音兒軟着,元安有些飄飄然,卻還是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你不要騙我了,我院子裏的那些人,我都是每天綁着的,一鬆綁就跟一羣豬出了豬圈似得撒了歡的跑,攔都攔不住。”
“噗!”
其中一小廝沒忍住笑出了聲,元安的眉心一皺起了個鼓包“我咋聽見了女人聲兒?”
王霸動了動身子“那有什麼女人聲,咱們快走吧。”
平安點頭,也怕這男人跑了,直接將那瘦弱的少年往肩上一扛,王霸嚇了一跳,面具下的眼瞪得圓溜溜的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適應。
好生猛的姑娘!
這姑娘扛着他下樓梯一點都不費勁,嘴裏還嘟囔着“咋就這麼輕?你咋還跟大姑娘似的,你等我回去給你喂得胖胖的。”
王霸嘴角一抽,若不是感覺到空氣有細微的浮動,她還真的想撒手走人了。
元安郡主所居之處,是曾經的靳府,靳府落寞之後,將府邸加以改動,剛好元安郡主的父親得了一場重病,將半個軍權交還給了皇上,並將自己的愛女託付給了他,皇上下令將靳府收拾出來給元安郡主當郡主府,這不,曾經氣派一時的靳府如今成了元安郡主藏美男的地方,哪怕是她此舉萬分不對,可是皇上瞧着就憑她的模樣也就只能偷搶拐騙別人家的美男了,就隨着她去了。
將門虎女啊,被她扛着他都快腦子充血受不了了,可元安偏偏就沒有一點事情,進了府,還捎帶着把府門‘匡匡’兩聲給關上了。
“來人!我帶了十九來!”
十九?
少年皺起黛眉,就見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郡主!”
元安灑脫的將王霸放到地上,小下巴揚起“管家,這是小十九王霸!你先給他安排個房間,我先帶他回我的屋子裏待一會。”
管家忙應了,元安一手扯着她手上的繩子,一手把她往自己的屋子裏拉。
元安的屋子,是曾經靳丞相的房間,王霸眉心還未舒展開來,衣袖下的手悄然攥起,隱約泛起一絲寒光。
還真是會享受。
元安有些乏累,但還不忘了王霸,輕車熟路的掏出剪子剪壞麻繩,自己跑上牀左右開弓甩了鞋子,跑上牀看着她
“王霸,你來不來。”
這一聲聲王霸叫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算不算得上是自討苦喫?
搖了搖頭,優雅的坐上了椅子,雖然看着臉是沒有動,面具下的美眸卻一刻都沒有停歇。
靳府的古董都被人重新帶了回來,重新佈局,還帶着點少女閨閣的樣子,她垂目看着地上孔雀欲飛的毯子,忍不住咬起了脣。
“我的侍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