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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雪染君青絲,能否算白頭(二)

    大雪飄散,那人的模樣看得並不真切,可凝兮卻不同,時長會做的噩夢的夢裏幾乎全都是這幾個人的眉眼?就是化成了灰她都是認識的。

    只是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就這樣慌慌張張的往出走,也不怕落人口舌。

    “主子,可要去看看?”

    凝兮思量片刻,本意卻是是想去看看,可就這模樣,長了四條腿也追不上啊。

    “墨寒。”

    空氣裏輕微波動,凝兮稍稍勾起嘴角,撐起油紙傘在皚皚大雪中轉身而去。

    “追上他。”

    非自然的一陣凜冽寒風掛過,冷風鑽入霽月的脖頸忍不住抱着自己打了個寒顫“主子怎麼知道墨寒在這裏?”

    墨寒是万俟笙的暗衛之一,與天寒不同,他宛如一道影子隱在人身後護人周全,靳凝兮打了個呵切,悠哉的捻了捻手中的玉珠兒卻並未答話。

    她知道万俟笙不會讓她自己獨自一個人行動,如他猜自己一般,他的心思,她也總是能猜透了的。

    ,

    元安王府前,兩個昏昏欲睡的士兵駐紮在門外,隱約就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從遠方轉來,兩個士兵一激靈,瞪大了眸子朝着那聲源看去,卻不想還沒等看清呢,那男人騎着馬衝了進去,順勢帶起了一陣寒風。

    倆人呆愣了一秒,忙起身欲追,休言才慢吞吞的趕到手裏還拿着攝政王府的令牌“莫要去追,那人是攝政王!!”

    攝政王?騎着馬?闖進元安王府?

    彼時,元安正縮在柳敘懷裏,冬季的人兒總是懶洋洋的,柳敘身着狐毛滾邊長青袍子,懷中還窩着一個長得不是那麼好看的女子。

    厚脣滿足的勾着,擡眼看着這個男人滿眼的欣賞,後院有那麼多男人,有討厭她的,有隻是攀附着她的地位的,沒有一個人就像是柳敘這般好。

    舒服得合拍,不會讓她感覺到自卑,也不會讓她感覺到有任何不舒適。

    她貼着柳敘近了些,有些貪戀的說“柳敘,以後要不然我就把那些人都給遣了吧,咱倆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啊。”

    柳敘纖長的手指一頓,觸目看着閉目養神的元安“爲何?”

    “我覺得,我從万俟王霸那個人身上發現了,這後院的人啊,可不能太過於多,要是多了,事兒就多了,你是沒看見太后看我的那個眼神,攝政王雖然甦醒過來了卻還是對我一副極爲不滿意的樣子,看見我就恨不得將我關進地牢的那種,真是累的慌。”

    “要不是万俟王霸跑得快,我真應該給他拉回來,我把他帶來,可真是賠了大本了。”

    “可是公主不還是救活了昏睡不醒的攝政王?”柳敘看似不在意的翻着書,感覺手臂間的人動了動,元安搖搖頭說“醒了又如何,與我何干,我只想這一輩子都做一個無憂無慮郡主,哪裏輪得到他來給我添堵。”

    你知道攝政王有多嚇人嗎?

    這句話她沒有說,忍不住想了想當時君洛那瘋狂的樣子,雙眼通紅,扯着沙啞的嗓子跟她喊,還問她,靳凝兮,靳凝兮呢。

    那靳氏不是一直在地底下好生待着呢嗎?她當時也不敢說話,鳳晚晴在後面哭得聲嘶力竭,嚇得她回來之後都睡不着覺,甚至感覺那万俟王霸說不準就是個被鬼附身的,靳凝兮回來給君洛弄醒,君洛就瘋了!

    她可不要再見到攝政王了。

    可是哪有說不見就不見的,一陣馬蹄聲傳來,柳敘淡然的看了看窗外,見乎着窗戶的明紙上,隱約能看見一個騎馬的男子。稍稍眯起了眼,那人已經從馬上下來大步走進。

    元安尚未察覺還在懷裏絮叨“那樣的男人,我反倒覺着攝政王妃死了還真是一件好事兒。”

    空氣突然就那麼降下了幾度,元安窩在男人溫暖的懷裏都嗅到了一陣涼氣,心中一僵,緩緩轉過頭去,看見那個身着墨色長袍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冷眼睨着她。

    “我的娘啊!”

    在男人懷中的女人宛若一隻受驚的豬,拱了身子直接狼狽地跌在地上,而她扥男寵柳敘長袍一掀叩拜在地倒是十分優雅:

    “參見攝政王。”

    元安渾身顫三顫,就見柳敘說了這句話就被男人揮揮手趕出去了,柳敘一走,元安連主心骨都沒有了,擡頭只敢看男人乾淨的衣角“攝政王...”

    “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低醇的聲音響在上空,元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我什麼都沒有說,攝政王———”

    “若是再讓本王聽見一次。”君洛長袍一揮,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拿着眼尾掃着她“誰也救不了你。”

    “是!”

    元

    安一磕頭差點就沒有躺在地上,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壓得她這小人物喘不過氣來,額間冷汗直冒,聲兒也如蚊子般小“敢問攝政王來此處有何貴幹?”

    “本王是來問你,當時你帶來的人,究竟是何人?”

    這事兒,不是問完了?元安咋舌,跪得難受,手心也有些發汗,可是剛惹了眼前人,她可不敢多問什麼,只能小心翼翼的又將之前的事情重複一遍:“那日是小的去尋男色,然後那個男人就被我們盯上了,然後就被我抓了過來。”

    “恩。”君洛居於高處,察覺到她渾身有些發顫,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釦在桌上,冷眼睨着她“繼續說。”

    “後來,那個男人就不見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最後在畫魂院找到的,他當時正是那裏的客人,然後就隨我回來了。”

    元安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刻意避開了那個美男襲擊她的事情,餘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做任何反應,自己心也跟着有些突突。這男人雖說是大病在身,卻絲毫不影響那駭人的氣場

    隱約露出幾分懊悔之色。她剛纔說的話,會不會影響了爹爹?

    “那個男人只說自己叫万俟王霸麼?”凌眸橫掃,元安點頭如搗蒜:“是,他是那麼說的...況且我也跟他不熟,只是他很乖順,我還以爲她是個美男子,卻沒想到長得那麼平淡無奇。”

    君洛冷哼,看着元安郡主這難看的皮相,稍微眯了眯眼睛“万俟王霸?”

    万俟王霸...

    万俟笙...

    一種想法從他腦海裏冒出,君洛眉心攏幾許,難不成這個男人與万俟笙有關聯麼?

    氣氛沉寂,元安跪在地上膝蓋直疼也不敢吭聲,就聽居於上位的男人緩緩道“那人身邊還有什麼人?”

    元安搖頭“只有兩個下人,不曾有什麼人。”

    君洛頷首良久纔開口,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元安。”

    這一聲元安叫得她小心肝直顫,驚氣上頭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尊嚴撇的一乾二淨的,奈何這男人再怎麼帥也是她元安喫罪不起的,底氣不足的回:

    “是。”

    “你剛纔說,誰死了比較好?”

    元安一激靈,臉色白了白,飛快的擡眸掃了一眼“元安該死說了不該的話,還請攝政王恕罪!!”

    高處之上的男人冷哼,哪怕他雙頰凹陷,也有一股子俊朗的味道。

    見君洛久久不語,元安心裏也沒有底,擡眸怯生生的看着他“元安糊塗,還請攝政王恕罪啊...”

    欲哭無淚,元安豆大的汗珠掉在自己的手背,然後看見眼前的男人站起身來,她心中一鬆,剛想暗歎這個男人可算是要走了,卻聽他冷不防的來一句。

    “還請元安郡主管好自己的舌頭。”

    她身體一軟,忽而感覺大難臨頭。

    一身素服的林嫣若還未走到元安王府門前就已經扶着身後的牆喘着粗氣,本還有些冷的身子骨都已經發熱,可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築她的心口像是吃了一口雪一般。涼得她有些難耐。

    都這麼久了,爲何他還沒有放下?

    擡頭看了看時辰,貝齒緊咬,只嘆這難得說話的時間就這麼被浪費在了追他上了,本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

    靳凝兮啊,爲何你死了還要勾着他?

    .

    “啊切!”

    這邊靳凝兮尋了好幾家藥店冷不丁的就打了個噴嚏,霽月看着她凍得通紅的臉蛋不禁有些擔憂“主子莫不是要感冒了?”

    似乎是如此,她也覺得腦子有些疼,不過無妨,這種小感冒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還是要找到藥丸纔可,那麼苦的湯藥,她也是很討厭的。

    二人茫然的走在路上,雪下得愈發大了,腳上的鞋子不禁也有些發涼,就連湯婆子都不熱了。

    “我們再找一家,若是找不到了,就不要再找了。”

    正說着,凝兮掛了一個拐角,剛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倚在牆邊,她頭上未頂華美珠翠,靠在牆邊像是個青澀的姑娘盼情郎,就算是不正面看她,她都能想象的出來林嫣若那種祈求的目光。

    她擡手看去,忽然看見了靳府的大宅子。

    君洛,居然來了元安王府?她眉心皺了皺,剛欲轉身離開,門口就傳來一聲響亮的呼喊“恭送攝政王!”

    她一愣,自己還未等走呢這人就出來了,左右瞧了瞧,哪裏都不是一個好的容身之處,索性趁着林嫣若與君洛還沒轉身的空檔,拉着霽月竄進了靳府的小巷子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準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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