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霸寵,王妃又有幺蛾子 >【番外】心悅君兮君不知:07
    “怎麼?”

    喉嚨處的大掌慢慢收緊,蘇月心輕嘖一聲,斜睨着上方的人:“你不是不想同我和離麼?不是還想羞辱我麼?我不過是在你身上抹了點兒東西你就怕成這樣?好生威武的左將軍啊!”

    耳邊的液體風乾後漸漸灼熱,像是一把火在自己耳邊燃着,左凜這面焦急的抹着耳朵,虎口更有力的收緊:“把解藥拿來!不拿我就殺了你!”

    “這藥是我新調的。”蘇月心的臉色一點點發青,喫力的說話也是不饒人:“沒有解藥,只能等死。”

    身上的人一震,索性死死的掐着她的頸。

    呼吸從中阻斷,蘇月心瞠目,伸手向撥開他的手卻是半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眼前猙獰的臉漸漸變黑,她開始張着嘴,像是脫了水的魚,手無力的垂在兩旁,眸中的光幾乎消散……

    若是死了,說不準也就解脫了。

    可是她爲什麼覺着有些可惜呢?

    “放了她!”

    ‘碰’的一聲響,門突然被人踹開,左凜一震,虎口不由得鬆開了一瞬,卻還是壓着蘇月心的喉嚨的,他倉皇回頭看向來人,卻感一陣寒風混着一道冷光橫插在他眼前,毫不遲疑的逼上他的脖子。

    “放了她。”

    左凜擡頭,正見左燼緊抿着脣,滿含怒氣的看着他。

    他手裏的這把劍可真涼啊,涼的左凜心裏頭像是揉碎了一桶冰似得,看着弟弟神情也有些莫名:“我不放,你就殺了我?”

    壓在虎口處的力道一鬆,蘇月心胸口劇烈的起伏一下,朦朧的回了意識。

    左燼沉着臉,眼裏漸漸騰起一絲殺意:“我奉命保護三公主,主子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奉命?”左凜嗤笑一聲,鬆開手正對着他:“奉命可真是一個好藉口,可是如果沒有人命令你,你又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爲了一個女人,殺了我?”

    左燼眉心皺了皺,將劍放下,側了個身子攔在了蘇月心面前:“我會捨命保護她。”

    左凜愣住,繼而輕笑,看了看左燼又看了看漸漸轉醒的蘇月心,連連搖頭,語氣裏都是嘲諷:“弟弟和前妻?蘇月心,你可真有本事。”

    蘇月心略微哼一聲,將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攏好,偏過頭沒有說話。

    左凜輕嘆,瞧着自己弟弟跟個肉盾似得擋在自己面前,他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兒,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她給我下了毒,你將解藥要來,從此以後我同你們不再相干。可行?”

    蘇月心闔眸,心裏微微噬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纔看上這樣一個男人的,還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今日一見,恨不得挖了自己當初的眼睛。

    左燼皺眉,也沒有應答,只看着左凜踉蹌着走了,他才趕緊轉身扯了被子給她蓋好,眸中全是自責:“對不起。”

    蘇月心突然就酸了鼻。

    她隱忍着不出聲音,只在被子裏縮成一個小團兒,不可遏制的發起抖來。

    身後的人嘆息一聲,伸手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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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你別怕,我以後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她咬牙,被子裏的纖手輕微的動了動,在心裏做了個回擁他的姿勢,卻不敢真的擁抱他。

    左凜走了,蘇月心真的給了他一瓶解藥,左燼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送過去了,蘇月心卻是開心不起來。

    那是她新培養出的蠱毒,從耳道進入頭顱,無藥可解,卻也不會讓人馬上就死掉。

    她想,也就是這麼幾天了,如果左凜真的死了,她心裏的那點兒小祕密,身邊跟着的那個人,都會不見了。

    她需要珍惜。

    左燼說道做到,從此當真就沒有再離開過蘇月心半步,她在院裏看雪,他便在一側靜靜站着,不再隱藏,沉着一張臉像是個木樁子,可看着她的眼睛裏,總是溫柔的。

    她站在雪地裏想了一會兒,忽然對着左燼說:“你想不想喫點兒什麼東西?”

    左燼一怔,壓根沒有想到蘇月心會跟他說話,傻眼的站在雪地裏片刻忽然擡了擡嘴角:“喫什麼?”

    蘇月心垂眸一笑:“聽說最近城裏面開了個新酒樓,我們兩個去看看吧?”

    一句話好似是東風拂過,惹得左燼心裏千萬朵兒桃花開,他忙不迭的點點頭,半點兒正經都沒有了:“好啊,現在麼?”

    “對。”瞧他這樣,蘇月心笑得也歡喜了些:“現在。”

    那酒樓新開熱鬧極了,蘇月心隨着左凜換了一身布衣裳一同漫步在鬧市中,男女的相貌皆是不俗,總有人指着他們倆道:“你瞧,這倆人可真是配啊。”

    左燼忍不住抿脣憋笑,卻有笑意從眼角眉梢流露出來,又從心裏一朵一朵喜滋滋的開出花。

    他還是第一次覺着別人嘴碎這麼好。

    倒是蘇月心沒有聽到,只顧着跟他說:“這新開的酒樓倒是有些不一樣,說是辦了個什麼活動,你瞧,那面就是了。”

    放眼望去,一酒樓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不少人都在裏面張望着什麼,左燼護着蘇月心擠進去,兩個人便找了個地方入座了。

    今日當真是一個書畫展,不少文人雅士站在臺子上提筆作詩作畫,又有裁判來回徘徊左右,選了其中最好的幾個,一同放在上頭去。

    “今日還差一副畫。”有個文人模樣的人站在臺子中央:“有沒有人願意獻上一幅丹青?”

    左燼挑眉,偏過頭去看專注於喫點心的蘇月心:“小姐不是畫得一手好丹青麼?何不去試一試?”

    皇宮規矩,每個皇子公主都要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蘇月心不喜習舞,更不同樂理,卻是練得一手好丹青,就連當今最古怪脾氣的万俟笙也曾經說過:“三公主雖然沒有什麼大出息,幸得一手丹青在總是餓不死的。”

    當初能得到太師的讚賞可算是上上殊榮,可見她繪畫的造詣頗高。

    可是眼下蘇月心眼皮子都不擡,只擡手抹去了臉上的碎餅渣子:“舞文弄墨的有什麼好,本小姐不喜歡在人前賣弄。”

    這麼一想也是,哪有公主在人前賣弄的?縱然世上的人知道蘇月心容貌的還是少數兒,還是少出頭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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