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臉皮厚,我這幫朋友多是中原人,哪個會摔跤?你又是大樓的得意門生,居然厚顏無恥到以長攻短,還什麼公平交手。要戰,也得是真刀真槍,一對一來一場。”
之所以這般,拓跋玉兒就是算準對方兵器遠不及王猿、白少羽。即便是花無憾和李猛的兵刃,也都遠在其之上。更關鍵的是,有陳叢在,只要他肯出手,恐怕一合都能將對方拿下。
野利亨通也自知如此,有些欠妥,於是道:“拼兵刃,哥哥自愧不如。我那口破刀,與幾位的神兵利刃,還真是差之千里。不過玉兒妹子放心,既然亨通大哥真心娶你,自然不能不公。妹子可選三人,輪番與我較量,只要一人勝出我便不再糾纏。”
拓跋玉兒皺眉,這比試,確實是較之剛纔有了不退讓。別看了三人,高手交戰,那個不是拼盡全力。恐怕一輪下來都要耗去大半體力,苦戰三人,即便對方不善摔跤,但也絕不是易事。
正欲答應下來,在一旁的耶律沙卻打斷,“夫君既然交手,就要全力以赴。依我看,無須三人。王猿子,我家妹妹與你最是交好,今日由你出戰。不拘於摔跤,空手相鬥,勝者爲尊。不知沙兒之言可有疏忽,夫君意下如何?”
不得不,這耶律沙確實是受李繼遷的尊敬,即便是這般隨意開口,李繼遷也未有一絲不滿之意。依李繼遷的政治頭腦,又怎能不知這耶律沙突然出言出於何等目的。
她出入黨項,本就無依無靠。若不是仗着大遼公主的身份,頗受李繼遷敬重,恐怕早就被放在後宮置於高閣了。而且李繼遷一直思念髮妻,人盡皆知。她一個外來人,怎能不爲自己留後路。
所以這才藉此事,幫野利亨通一把。無論李繼遷答應與否,都算是對側室野利氏示好。日後二人也可建立關係,無論是對她在後宮,亦或是遼國與野利氏族,都是百利無害。
李繼遷眼角微笑,不過礙於其公主身份,自己日後還有不少需要遼人勢力的地方,也就答應下來。不過答應歸答應,這般隨意將党項大貴族推至遼人一旁,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於是笑道:“沙兒的倒有幾分道理,就依你的意思吧。玉兒、青山,你們可否答應?”
拓跋玉兒可不認爲這是什麼好主意,正想反駁,卻聽王猿道:“既然李將軍如此了,青山自然當仁不讓。”而後扭頭,衝着玉兒道:“你暫且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人爲難你。”
李繼遷見他答應下來,轉頭衝着野利亨通道:“你追隨我多年,立下汗馬功勞。可郡主本就是我族尊貴,即便是我也不能隨意差事。這已經是爲兄和沙兒能爲你爭取的全部,剩下的成與不成,就全看你了。”
野利亨通也知,這條件已經對自己及其有理。雖不是摔跤的規則,可既然是赤手空拳,那他就算是佔盡先機。摔跤可是肉搏戰的,最具優勢的技法之一。即便對方有所準備,他也自然不會輕易輸於對方。
更何況,以他對王猿的瞭解,這人最善的依舊是手中兵刃,未聽有什麼近戰的高超技藝。
所以連忙答應,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既然雙方達成協議,自然給自準備起來。野利亨通連忙回營地,褪去一身鎧甲,換臉項人常傳的摔跤服赴戰。
王猿這邊,一衆人也圍過來爲其鼓起加油。
花無憾最是話多道:“如此英雄救美的橋段,都被你子得了,真是便宜了你。一會兒交手,可別丟了咱們鎮遠鏢局的名頭。”
結果一旁秋子嫣道:“你個山魔教的,也妄稱鏢局,不知廉恥。”
“你這母老虎,就能不理解一下花少爺的精神嗎?”花無憾被秋子嫣噎的氣急敗壞。
李猛也開口道:“師叔,依我看這人力量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尤其雙臂,雙腿,集聚爆發力。那腹部看起來很是圓滾,可不像是一肚子酒肉的草包。依我看,這人在近戰方面一定很有造詣,你可要提防啊。”他這人最善觀察,早就通過之前的留意,看出些此饒戰鬥習慣。
拓跋玉兒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作爲參考告知衆人。
馬氏兄弟一聽,這人還真有依仗,對王猿也是提出自己的建議,:“師叔,看來此人不易肉搏,最好保持距離。用身法與之周旋,纔是上策啊。”
王猿聽罷,也知有些道理,卻聽不怎麼好話的白少羽卻對此提議,嗤之以鼻。
王猿很是不滿,道:“你個白子,一點都不爲朋友操心。馬氏兄弟爲我出主意,你倒好,居然這般無理。”
不想白少羽卻開口道:“當想着如何破敵,你就已經將自己立於敗地,談何勝算。”
這話一出,到是給幾人提了醒。確確實實,若是一味如此,豈不是先在氣勢上輸了幾分。如此想來,倒確實有幾分道理。
王猿也側目道:“想不到你個白子,還有些作用。看來閉關在宮中如此之久,也是有了不少長進啊。等過了這陣子,得找你子切磋一下才校”
白少羽懶得理會,看向一旁。這邊依舊七嘴八舌,出謀劃策。錢不盡插不上話,只能在馬車上幫着放哨,看看對方的動靜。
到是陳叢,此事已經雙手插兜,來到李繼遷身旁。道:“李將軍怎麼看啊?”話隨意,看來二人也是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