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大人飛鴻騰達,就開始貴人多忘事,居然不認得在下了。那在下再近前幾步,給大人看個清楚。”說完,拿賬簿那人又上前幾步,接着屋內的燈光,李尤定睛一看。此人少年模樣,一身青緞衣裳,細眉丹鳳眼。一臉的戲謔,正瞧着自己。
一時之間,李尤雖然覺得眼熟,卻真沒想起來。“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哪位”
“我給您提個醒,廣味樓您可還記得”
就這一句話,李尤就是一個激靈,頓時想起這人正是去年在廣味樓,揍自己的三人之一。嚇得連忙倒退幾步,道:“你們來幹什麼”
原來,來人正是花無憾和陳叢。這二人說是前面看看,腳下生風沒多久就到了濮陽縣衙門。二人什麼身手,這衙門院牆,哪裏能攔住他們。
略一發力,二人飛身而過,就到了衙門內。別看陳叢沒來過,可對這些衙門,官府的地形頗爲收悉。三轉五轉二人就來到知縣的住所,結果一看空無一人。
花無憾道:“陳大哥,莫非這人知道是咱們的厲害,先跑了不成”
陳叢搖了搖頭道:“沒道理啊,剛纔還碰見滋事的官差。要不去書房看看”
二人一合計,又趕往書房。結果剛到,就聽裏面鶯聲燕語,陳叢道:“好好的牀不用,偏偏在書房裏胡搞。”
那花無憾卻說:“這您就不懂了吧當官的都好這口,算是公私兩不誤。”
一句話也把陳叢逗樂,道:“你小子知道的不少,一看就是風流人物。不錯不錯,年輕有爲。咱們也別閒着,逗逗這知縣大人玩玩。”
“好啊,陳大哥稍安勿躁,看小弟的。”花無憾最好這種事情,一聽要捉弄人,還是一縣的父母官,更是自告奮勇,先一步下去。
之後連續三次敲門,想要嚇唬李尤。沒想着這人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只好將他騙出來。這人一出,花無憾就瞧見正是老熟人,之前在廣味樓揍過的李尤。而後將這是一五一十告知一同躲在房樑上的陳叢,還說那人乃是當朝紅人侯莫陳利用的小舅子。
陳叢一聽,此人居然和侯莫陳利用又關聯,這才取了一根之前喫剩的雞骨,一發射中李尤口中。而後驚走了女子,二人趁機閃身入房。
等李尤開始扯着嗓子問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在裏面翻騰了半天。果然讓他們翻出一個賬簿、一個花名冊。那賬簿記載的清楚,正是最佳的狀告證據。至於那個花名冊,明顯是其認識的朝中高官。看來這知縣大人以及其背後侯莫陳利用,早已在宮中凝聚龐大的黨羽,也是不能等閒視之的主。
這兩本至關重要的證據在手,由不得李尤不怕。這兩個,無論哪一個被揭發,都夠他喝一壺的。即便他姐夫能保他不死,也得被髮配千里之外。只好厚着臉皮,許以重金討回。不想一見面,居然是廣味樓的冤家,這些可算是倒了大黴。
誰想那下人哆哆嗦嗦道:“大人不好了,門外來了一羣土匪。把劉捕頭和二十來個捕快統統揍的不成人形,這會兒正往衙門裏闖。誰攔,就被一拳揍飛。衙門裏的人早就逃之夭夭,那人已經快到後院了。”
結果話還沒說話,一個黑影從門洞飛入,摔在地上。一個被揍得不成人形的矮胖子,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李尤一看,正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劉捕頭。
而後又是撲通撲通幾人被拋過來,都是自己的屬下,一個個揍得跟豬頭一樣,面目全非。
這一下,可把李尤嚇得不清。剛纔的囂張氣焰,早就被滅的一絲不勝。雙腿打顫,尿意不斷。再回頭一看,爲首一個,雙臂及膝,一身短衣打扮。身穿草鞋,背背大劍,正一臉笑意看着自己。
身後一個男裝的女子,生的俊秀。一席素衣,手握寶扇,亦是一臉笑意。
正是王猿與拓跋玉兒,身後亦是跟着其他衆人。
這笑,在別人看來實屬正常。可在李尤眼中,那就是閻王殿索命無常的森然面孔,要討他性命。瞬間,之前的尿意變成了尿,溼透了褲襠。心道:“完了,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就碰見了他們幾個。”
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諸位大俠饒命啊,李尤之前冒失,衝撞了幾位。還請看在姐夫鄭州團練使的份上,給幾分薄面,繞了小人一命。小人願將所有財產,贈與諸位英雄。”說完,連連磕響頭求饒。
那一旁的下人都看傻了。他們這位知縣大人,自從來了濮陽可是作威作福。即便前些日子知府大人過來訓話,也是毫不在乎,直接氣走。今日居然這般嘴臉,真是不知這幾位倒地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將他們的李大人嚇成這幅德行。尤其那溼了一地,甚是丟人。
拓跋玉兒上前一步,道:“無妨無妨,聽聞李大人在濮陽乃是作威作福。今日專程過來拜訪,一會兒咱們好好嘮嘮。”說完一揮手,示意陳叢“帶下去。”
這也算是新主子第一次下令,陳叢表現積極,拎起李尤一把扔到屋裏。讓那下人給他收拾一下,一會兒帶到大堂之上。拓跋玉兒則領着衆人,先到大堂等候。
期間,花無憾把那些賬簿和花名冊拿來,給拓跋玉兒查看。看來真是天亡他李尤,那奸臣侯莫陳利用也是跑不了了,有着花名冊在,結黨私營的證據算是全了。
拓跋玉兒這纔要夜審李尤,過一過當知縣的癮。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仗劍武林行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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