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貴妃遠去的背影,墨朝雲有片刻的恍惚,曾經王子健跟王軒兄友弟恭的時候,她跟身爲王子健的妻子的梁氏也很要好。
那時,梁氏便是稱她爲韻兒妹妹。
“娘娘,太上皇在叫人。”
彩月見墨朝雲出神,低聲提醒道。
墨朝雲淡淡的應了聲,踏步進了殿。
天華帝見到墨朝雲,大喜,“雲兒,你來了”
墨朝雲嘲弄的笑道:“王子健,今日,我來送你一程”
天華帝嘴角的笑一僵:“雲兒你你說什麼呢”
“王子健。”墨朝雲一笑:“可知你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可知你日日昏迷不醒是誰的手筆可知你今日突然醒來是爲什麼”
“是我給你下的毒,是我讓你日日昏迷不醒,至於你突然醒來嘛。”墨朝雲笑得甜美無辜,眼底卻染上冰涼:“那是因爲,你即將跟這個世界永別”
天華帝震驚的指着她,臉色慘無人色,驀地,一口血噴出。
墨皇后笑了笑,“忘了告訴你,我那被你派人暗殺的兒子沒死,就連當年我生下的女兒也還活得好好的,你親手摔死得那個,不是我的女兒。”
“噗”天華帝又嘔了一大口鮮血,渾身抽搐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墨朝雲。
墨朝雲再次輕笑:“說起來,我的兒子跟女兒還得你不少照拂,他們正是你的大理寺少卿王慕然跟貴公主商請月,我與阿軒就要團聚,我們一家就要團聚,你毀了我一生,不過好在,我們還有時間在一起,而你”
墨朝雲眸光無一絲溫度,“註定死不瞑目”
似是爲了應墨朝雲的話般,天華帝直直的倒在了牀上,雙眼圓睜,胸口已無一絲起伏。
墨朝雲滿是戾氣的眸子眯起,揚聲道:“去稟報皇上,太上皇駕崩”
皇宮裏撞起了鍾。
皇鍾一響,必有皇喪。
商請月看着皇宮的方向,心下已有了猜測。
果然,當陳少游回府時,便帶來了天華帝駕崩的消息。
“請月,從今日開始,閉門謝客。”
用完晚飯後,陳少遊鄭重的對商請月道。
商請月不解,天華帝駕崩,陳少遊爲何要她閉門謝客
陳少遊輕輕一嘆:“別問爲什麼。”
商請月心一沉,“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
陳少遊眸光微眯,“不是我。”
商請月同樣眯起眼,陳少遊說不是他,那就是有別人在做什麼事,而且還是什麼大事。
但他既然讓她別問,她也不多事,按他說的做。
如昨日一般,李嬤嬤來了,但這次她的態度卻卑微了不少。
“駙馬,這個月您還要在華光院待八日。”
陳少遊看也不看她,眼睛往商請月身上看了一眼,這才道:“早點休息。”
商請月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相公也早點休息。”
陳少遊笑笑,起身去了華光院。
商請月屏退衆人,憑着記憶去了陳少遊昨日帶她去的地道。
“相公,夫人睡下了”
封清靈羞怯的看着剛進門的陳少遊,伸手就要去給他解腰帶。
陳少遊眸光微冷,“吹燈。”
封清靈已然習慣陳少遊的這個怪癖,倒也聽話的去吹了燈。
商請月聽見吹燈時,眼一亮,輕輕的試着推開木板,便看到窗戶那裏悄無聲息的躍進一個黑影,然後便聽見封清靈的一聲嬌呼:“相公,你要抱我去哪裏”
然後便是什麼東西被重重摔到牀上的聲音,然後便是衣衫落地,大牀搖曳的聲音傳來。
商請月紅着臉,平安這麼快速就開始辦事了
“聽夠了,嗯”陳少遊的聲音響在她的身前,商請月一僵,被陳少遊帶着下了石階,等到木板被合上,商請月的臉色都還在發紅。
陳少遊對商請月出現在這裏一點也不意外,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夫人很喜歡聽別人歡好時的聲音這愛好,可有點特別。”
商請月嗔怒:“我哪裏喜歡了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碰封清靈,如此而已。”
“懷疑我”陳少遊眯起眼,“現在眼見爲實了”
商請月乾咳一聲,眼睛就是沒敢跟他的眼睛對上:“嗯,眼見爲實了,你沒騙我。”
陳少遊低笑,一把攬住她的腰,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雙手不得不環住他。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他說。
商請月想了想,踮起腳尖,柔軟的脣貼向他的脣瓣,舌尖輕輕撬開他的牙關,生澀的在他的領地遊竄。
他眸光一暗,攬着她的手收緊,反被動爲主動的輾轉着她的清香。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彼此的眼裏都染上了情\欲,陳少遊的舌尖遊移到她的耳垂,她渾身一僵,呼吸更爲急切。
地道上面的大牀搖曳聲在此時格外的清晰,商請月緊緊的貼着陳少遊,全身發軟。
陳少遊一把抱着她,疾步出了地道。
屋門被關上,牀帳落下。
牀帳內的聲音曖昧婉轉,時而低喃,時而伴着嗔怒,尤爲清晰的是商請月一遍又一遍的求饒。
晨光普照,光線打在屋子裏的牀上,商請月睜開了雙眼。
揉了揉眼睛,商請月伸了個懶腰,小詞伺候她洗漱過後,便道:“小姐,姜皇后被皇上禁足了,太子殿下被養在了秦妃的宮裏。”
商請月愕然:“怎麼回事”
小詞回道:“昨日太上皇駕崩,皇上主持着太上皇的後事,姜皇后以沈妃着紅着衣裙對太上皇大不敬爲由讓沈妃罰跪,沈妃跪了三個時辰後小產了。”
商請月摩擦着手指,眉頭微揚。
姜皇后不會在得知沈玉華懷有身孕的時候還要罰她,況且劉凌剛出事,又加上天華帝剛駕崩,正景帝正是心煩惱怒的時候,作爲正景帝枕邊人的姜皇后不會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只會小心翼翼的養着沈玉華,又怎會讓沈玉華罰跪
商請月輕笑,這事,恐怕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