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站住,幹什麼的”官兵攔住了花弄影前面的幾個人盤查了起來。
一個挑着擔子的年邁大爺顫巍巍答道:“官爺,我們進城賣點自己打的兔子山雞換點糧。”
官兵並未太糾纏他們,挑開了籃子裏面的東西看,看了確實與他說的相差無幾,便放行了。
“公子。”連翹有些緊張。
“放鬆,與平常一樣便可。”她拍了拍她的手道。
“你們二人過來。”官兵指着她們二人道。
花弄影擡腳上前。
“幹什麼的”
“官爺,我們兄弟二人前去南越拜訪親戚,路過此地。”
官差看了他們一眼,模樣端正,也不像是可疑人物,盤問了幾句便放了行。
走過城門口時,一副通緝的告示擦肩而過,連翹掃了一眼,連忙垂下了頭。
花弄影繞了許久,問了幾個路人,這才找到涼茶鋪,她們二人要了兩碗涼茶便坐了下來等。
她打量着四周,街上雖與往常一般,但巡兵卻多了不少。
連翹手中捧着碗,“公子,我看見。”
“我也看見了。”她笑着搖了搖頭,“可惜本公子的神韻都未畫出一二。”
“。。。。”
一陣馬蹄聲飛過。
人羣中有人認出來,喊了一聲,“蕭將軍。”
花弄影擡首,只能看見踏起的飛塵。
“蕭將軍,實乃真漢子”一個路人讚道。
“可不是,若是沒有蕭將軍鎮着,只怕南境早已民不聊生。”
“可不是”
花弄影站起身,走到他們身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人驚了一下,詫異回過頭。
她作了一個揖,彬彬有禮道:“各位兄臺,小弟聽聞你們在討論蕭將軍,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兩路人相視一看,也是兩個熱心的人,“問吧。”
花弄影淺笑,“小弟一路來,聽聞了不少稱讚蕭將軍的美言,不知這位蕭將軍是否當真如此厲害。”
兩人的眼神看她如看智障一般,北慕居然還有不識蕭將軍的人。
“蕭將軍爲北慕出生入死,戰功赫赫,關內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但凡敵軍聽聞蕭將軍三字,就沒有不聞風喪膽的。”
花弄影恍然大悟,“蕭將軍,可真厲害。”
“那是”兩人臉上頗爲得意。
“那小弟再請教二位兄臺,素聞南境關,熱鬧非凡,來往的商客不絕,爲何小弟看着。。。”
“的確如此。”一個人應道,而後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
“你是不知道,這一帶有一位藩王,位高權重,目中無人,憑着天高皇帝遠,常常爲禍百姓,百姓們早已是唉聲載道,聽說啊,朝廷早有剷除的心。”
“藩王”
“可不是,仗着手中有點兵權,橫行霸道,聽說上次蕭將軍上門去,還被奚落了一番,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兩人憤憤不平道。
花弄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小兄臺,我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乃青州人士,前去南越拜訪舊友,路過此地。”她道。
“見你好說話,我二人才好心提點你一句,南境已是是非之地,我勸小兄臺還是早做打算爲妙。”
又一波巡兵走了過去,花弄影雙手作揖,“多謝二位兄臺指點。”
這番話怎地如此熟悉,好似上次在南境也有人同他說的一樣的話,真是輪迴不變啊。
“客氣,客氣。”二人揮揮手走了。
“公子。”連翹趁着她去說話的空檔,已經喝了三碗涼茶了。
花弄影坐了下來,“看來此戰是非打不可。”
連翹聽的有些迷糊,“公子,那我們。”
“二妮她們還沒來嗎。”
連翹正要回答,餘光掃見前來的三人。
“來了。”連翹開心道。
“公子,遇到一些小麻煩,耽擱了。”憐兒道。
“走吧,先投宿再說。”
此時,一隊人馬護送一輛馬車,直直朝南越方向而去。
樹林裏沙沙作響,鳥兒飛起。
“頭兒,有人。”
“注意”
馬車再往前走十米處,忽然馬兒發出驚叫聲,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黑衣人提高戒惕。
“看來,花滿樓的死侍練的不錯嘛。”
黑衣人擡頭,只見一個長得俊美的少年從天而降,手中帶着一把摺扇,此人知道他們是花滿樓的死侍,看來絕非善類。
“敢問閣下,爲何攔我等的去路。”領頭的死侍問道。
“啪”扇子打開,少年搖了搖不屬於這個季節的裝飾。
他不冷嗎
“因爲本公子,對你們馬車裏的人,很感興趣。”
花滿樓的死侍聞言,果真是來搶人的,衆人相視一點頭,廢話不多說,舉起手中的劍便衝了上去。
此等小人物,還不需他出手,況且他可還有傷在身呢,他扇子一合,四面八方的影衛涌了出來加入混戰。
“快走。”一個死侍擋住了進攻的影衛,短刀插入馬兒的屁股內,馬兒大叫喫痛,跑的極快。
想跑樂意嘴角勾起淺笑,飛身追去。
駕車的死侍見有人追來,不斷揮着馬鞭,彎進了一條小路,馬車顛簸不平,極爲危險。
樂意縱使受傷,速度卻不減半分。
死侍見狀,只好暫時棄了馬車,飛身搏鬥一番。
樂意如玩一隻小雞般,左右閃躲,讓他快抓到,卻又抓不到,死侍耐心盡失,連連出狠招,樂意也無心與他玩下去,還是正事要緊。
馬車衝出小道,跌跌撞撞往邊上跑。
“噗。”死侍被他打中要害,口中噴出一口血,雙眼一翻躺了下去。
樂意轉身,看見馬車衝出了小道,不斷往前衝,不好,前面是斷崖
他顧不得其他,連施展輕功,快停下可惜馬兒聽不見他心中的禱告,還是遲了一步。
馬兒凌空,慘叫了幾聲,連帶着馬車跌入了谷底。
樂意站在懸崖邊上,雙眼睜大,呆了許久,怎麼會這樣。
他沒有注意到遠處,剛吐血倒地的死侍,緩緩爬了起身,一閃身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