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月下離人花弄影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免死金牌
    “如何”

    阿若從外匆匆跑進來,還來不及喝一口水,便忙不迭的將懷中的信件掏出給她。

    不得不說,這花滿樓的辦事效率就是快,昨天才查,今日便有了回覆。

    花弄影有些迫不及待的拆開了手中的信件,快速讀了起來。

    阿若斟了一杯水,牛飲而下。

    只見她眉頭越陷越深,不由得放下了杯,問道:“怎麼了”

    事情果真如花弄影想的那般,唐德這麼做的,可能跟她脫不了關係。

    南越這一離間計用的不好的話,容易自損,但顯然唐德的目的達成的不錯。

    花弄影有些黯然,北慕跟洛城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逼急了,反而會被兩國聯手吞併。

    唐德如今在南境,想來也是有了下一步的計策。

    柳娘這仇不討點血回來,難解她心頭之恨,自己這邊還沒脫身,趕去南境也需要一些時日。

    阿若急死了,再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

    “南越此次的事,怕是跟我脫不了干係。”

    阿若有些喫驚:“你”

    “你跟那世子爺有什麼交情”

    阿若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什麼世子與王妃的恩愛情仇,世子單戀異國王妃,世子衝冠一怒爲紅顏.....。

    “我聽說人家也不過十歲餘啊,你該不會....。”

    花弄影瞥了她一眼,這丫頭的性子比明珠沉穩些,但是偶爾也會有些不着調。

    “胡說什麼呢,我與他不過是姐姐弟弟的情誼。”

    阿若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南越,北慕,洛城三國布重兵於南境,看來戰事不遠了。”

    花弄影有些無力感,若此事真的跟自己脫不了關係,戰火重燃,這是她極爲不願看到,勸唐德是勢在必行的事。

    現在一切都來得及,三國對立,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紙。

    “這好不容易纔太平了幾年,真不知道南越在想些什麼,過太平日子不好嗎。”

    打仗無非於君主勃勃的野心。

    南越受兩國鉗制已久,自然不甘。

    阿若見花弄影沉默許久,眉頭緊蹙,多少猜到她在想什麼。

    她目光狡黠微閃,眉眼微挑:“你是不是想出去”

    花弄影回過神,出去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題,但洛洋的話猶在耳邊,她走了,親王府怎麼辦。

    “你想走,我幫你啊。”

    花弄影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她又有什麼點子。

    阿若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金牌,獻寶般道:“看”

    “免死金牌”

    還真有這種東西存在,她睨了一眼阿若,該不會是爲了幫她逃走,從哪兒弄的假貨吧

    阿若見她有些不相信,說道:“這是真的”

    “我阿爹爲城主擋過箭,差點一命嗚呼,城主念我爹忠心,特賜了一枚免死金牌。”

    花弄影有些質疑:“這玩意好使嗎”

    “好使好使,我爹說了,他這一輩子都用不上了,等我嫁人時,就放我嫁妝裏。”

    花弄影:“當真不是你偷來的”

    阿若氣勢明顯下了去,有些支吾道:“反正將來都是要給我陪嫁用的,我只是先拿了。”

    “哎呀,你到底走不走的,這麼囉嗦。”阿若有些不耐道。

    花弄影有些遲疑:“這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你當真要用在我身上”

    阿若努努嘴:“你這女人婆婆媽媽死了,東西不就是要用的嗎,攢着還能變銀子不成。”

    這玩意雖是金子,也賣不出去,沒人敢收啊。

    “你自去,有免死金牌在,再加上我阿爹在朝中多少也有點地位,城主不會拿王府怎麼樣的。“

    花弄影心中有些感激,站起身雙手一揖,朝她行了一個大禮:“多謝。”

    阿若無所謂的拂拂手,“我這麼做都是爲了明珠,要不是明珠託付我,我才懶得管你。”

    花弄影笑笑。

    阿若道:“花滿樓如今裏外都有耳目,你還是直接出城的好。”

    花弄影點點頭,其實她不說她也知道,花滿樓如今的耳目不會少,她若回去,不出一個時辰,洛洋就能收到消息了。

    “府中前門後門,加狗洞都封了,你要出去還得費一番力氣。”

    真是氣死人了,連狗洞都封了,害她出去都沒門。

    阿若想了想又道:“不過,後廚每日有一次送蔬果入府,若你能夾在裏面出去,倒也省事兒。”

    花弄影想了想,這法子可行。

    “那你準備準備,明日早飯後,我便送你出去。”

    “你出去後,自會有人接應你,送你出城。”

    花弄影頷首,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道:“阿若,謝謝你。”

    “換個詞,我最煩人家謝我了。”

    還不待她說話,阿若便道:“要不日後我去花滿樓,你給我免單就成,如何”

    花弄影想也不想,應了聲:“可以。”

    阿若歡喜極了,再也不用威逼利誘向賬房先生要銀子了。

    若是她阿爹知道,阿若又將算盤打在他頭上,還是攸關全府生死的事,非得打的她沒有三五天下不來牀不可。

    南越。

    天牢,地上潮溼不已,牢獄裏的味道難聞至極,時不時有老鼠窸窸窣窣爬過的聲音。

    “喫飯了,喫飯了。”

    一聞開飯,死氣沉沉的牢裏頓時沸騰了起來,囚犯紛紛將頭伸出來。

    “啊,開飯了,這兒這兒。”

    兩個穿粗布衣的人,拿着桶跟鐵勺,一間一間的分着飯菜。

    “你的。”

    “你的。”

    送飯的人一間間走着,走到最後一間,桶裏只剩最後一點,只見青蔥般的手指與粗布衫格格不入,手指不露痕跡的彈了兩下。

    遂即拿起鐵勺,勺了最後的剩飯在那人碗裏。

    這人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神混濁不堪,拿起碗,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送飯的人還沒走,站着看他一點點喫下去,嘴角慢慢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大人。”

    遠處傳來牢頭的聲音。

    腳步聲是朝這邊走來的。

    那人暗叫不好,斂下頭,就準備出去。

    太傅迎面走來,就要擦身而過時,那人停下了腳步,側身垂首,太傅目不斜視,徑直往最後一間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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