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村子,容先生沒有什麼好感,現在讓他來這個地方,容先生心裏甚至有點沉重。

    極其厭惡。

    外面的村民不停地偷瞄着這邊,似乎好奇容先生停留這麼久。

    不過他們也不敢靠近,這個村子人也不多,等時間長了,看的人是多,但是靠近的依然都沒有。

    他們看久了就會離開。

    好像這只是一個節目。

    容先生在車子裏等了許久,一直都沒有接受到指示,也沒有見有人過來。

    他只能在車裏等待,這種等待讓他感覺不太好。

    就在容先生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

    那是他的手機,這讓容先生有片刻的遲疑。

    他擔心是自己的人或者夏冉冉他們打過來,那樣的話就有可能被對方竊聽到,擔心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不過幸好,打過來的並不是他們。

    容先生能夠記住所有關係相熟的人的電話號碼的,所以得知那不是認識的。

    等他接聽了電話之後,他有點詫異。

    他真的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還敢給他打電話,他以爲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不會再敢跟他打電話,以防泄露位置。

    不過後來想一下,他們植入的那些木馬,應該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不然簡瑞禾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容先生還沒有開口,對方就說了:“沒有想到我還敢主動給你打電話吧。”

    簡瑞禾的聲音還透着點笑意,一點都沒有之前被他們追趕逼迫的狼狽模樣,反而有點意氣風發。

    容先生很清楚她的這點意氣風發是來自哪裏,都是她覺得夏冉冉已經中毒,她手裏有着夏冉冉唯一的解藥,所以自以爲是,囂張起來。

    她的這點笑意聽在容先生心裏,就像用刀子扎他一樣。

    一想到如果沒有陸延,如果不是上帝眷顧,如果不是他們比夫人他們要先一步拆掉芯片,那麼他的心情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也許他都要瘋狂了,被逼瘋狂。

    這個女人,要他們全家的命。

    容先生一想到這個,他就會非常的生氣。

    連帶手機傳出去都是他壓抑的喘氣聲,簡瑞禾看不到容先生握着手機的手都發白了,但是她聽到容先生那壓抑的喘氣聲,她就知道容先生此時有多生氣,可以想象到他此時的表情。

    不,正確來說,她是看得到。

    那個車子裏,有監控,她是能夠看得到的。

    容先生現在,是非常的憤怒。

    雖然知道夏冉冉已經沒有事了,但是一聽到簡瑞禾的聲音,容先生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

    這也是因爲容先生疼愛夏冉冉,心疼這個女兒。

    他不知道車子裏有監控,記錄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從他的一舉一動裏想要判斷他是不是在說謊。

    幸好他那樣心疼夏冉冉,不然也許早就暴露了。

    “我還真沒有想到,簡瑞禾,你還敢。”

    這個還敢,意思就很多層了。

    不只是說她還敢給他打電話,不怕暴露定位。

    另一個就是,簡瑞禾,你還敢對我的家人出手,你不要命。

    夫人笑了笑,似乎被容先生的憤怒給取悅了,“我敢不敢,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夏冉冉她還好嗎?”

    這個車子可是經過特製的整改的,就是因爲之前基地的那個錯誤,夫人對這些此時非常的謹慎。

    植入到容堔手機的木馬,就是讓對方沒有辦法定位她的位置,還能盜取對方的消息。

    雖然她沒有想到能夠盜取到多少內容,但是有這個效果,她還是挺滿意的。

    等下她就要好好看看,盜取了什麼出來,希望容堔知道的時候不要被氣壞。

    這句假惺惺的問候,徹底的點燃了容先生的怒火。

    “簡瑞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樣。”

    “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們容家,從你偷走冉冉開始,你就在佈置這一切,現在如你所願了,你開心了。”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要懲罰就直接找我,爲什麼要找我的妻女,他們是無辜的。”

    “現在我來了,你想怎樣報復就怎樣報復,只要你放過冉冉,冉冉她小時候就被你帶走,她從沒有享受過容家帶來的任何好處,此時她也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只要你把冉冉的毒解了,你想怎樣我都聽你的。”

    容先生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太陽穴的青筋都暴起了,如果簡瑞禾現在在他面前,可能他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看着屏幕裏容先生痛苦的模樣,簡瑞禾覺得心涼極了。

    但是容先生的這些指責卻又讓她有點不滿,“他們無辜,難道我的族人就不無辜,我就不無辜?”

    “你們破壞了我的基地,我找你們報仇,這不是正常?容堔,你可不能太雙標了。”

    “我本來還真沒打算對夏冉冉做得那麼狠,畢竟她也替我完成了不少任務,可惜啊,她自己作死,這能怪我?”

    “一個背叛我的人,怎麼可能不用接受懲罰。我說出去,你也不會相信的吧。”

    “你們不仁,我就不義,怎麼我就有錯了?”

    簡瑞禾這完全不承認是自己的錯,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容先生的身上。

    容先生怒道:“荒謬,簡瑞禾,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我只想知道,你想要怎樣。”

    “怎麼這麼急,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很熟悉,看着這個村子,你怕嗎,如果我讓你在這裏度過一夜,你敢嗎,你怕不怕晚上我的族人會來找你。”

    其實找上這麼個村子,簡瑞禾看着是要讓容堔產生怯意,可實際上,她除了質問容堔是否想起她那些被害死的族人,內心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看容堔有沒有記起這裏跟她的一切。

    在她剛撿回容堔的時候,容堔醒來對她的態度還是很好的,謙虛有禮,舉止幽默風趣,渾身都散發着睿智的光芒,他們兩人的交談都非常的愉悅。

    那段日子,是簡瑞禾人生中的光,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她以爲自己的美貌總有一天能夠征服容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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