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車廂內,流動着濃濃的血腥味,儘管開了抽氣,那味道卻依然散不去。

    司機跟着導出來的線路開着車,然而目光卻總會瞟向一旁,時刻關注霍驍的傷勢。

    黑色的皮椅,顏色變深,暗黑隱隱之中帶着點猩紅,一種驚悚的詭異。

    “霍總,你的傷勢!”

    以霍驍這種流血的速度,等還沒達到目的地便暈過去了。

    司機強調的話纔剛落下,霍驍已經解開綁着傷口的布匹,沒了布匹,血就像開閘的洪水,猛然涌出來。

    霍驍脫掉衣服,精壯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車廂內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一邊壓着傷口,一邊自行處理。

    霍驍是軍人,懂得臨時處理傷口的最佳方式。

    等下肯定有一場硬戰,他不能倒下,更不能把弱勢暴露出來。

    k的人全滅,絕對不能讓k知道他受傷的事。

    司機見霍驍終於肯處理傷口,便減慢車速,遷就他。

    “加速!”

    凌厲的命令,帶着一絲不悅。

    “可是您在處理傷口,我怕有所影響。”

    “沒有什麼,能比她更重要,包括我的命!”

    霍驍的話,如同春天裏的一道響雷,把司機炸懵了。

    他一直以爲,霍總對慕初笛不錯,甚至屢次救她,都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霍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越站在高位的人越自私,因爲在他們眼裏,他們是最高點,沒有誰能跟他們相比,所以,他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

    可現在,霍驍卻說,慕初笛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換了別人,司機也許只會笑笑並不相信,可霍驍卻用行動告訴他話語的真實性。

    在霍驍的催促下,司機踩進油門,加快速度。

    車窗外,飛快閃過各種景物。

    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淡淡的擔憂。

    她現在就像彷徨無助的羔羊,掉進k那個兇狠嗜血的豺狼的老窩,他的心就......

    用力綁着繃帶,強大的壓迫力,終於止了血。只是這強大的繃緊力,幾乎把子彈推得更深,繃帶幾乎把他的肋骨勒斷,每動一下,都帶着錐心的痛。

    霍驍動作利落,快速穿好衣服,絲毫看不出他受了重傷。

    空氣中瀰漫着揮散不去的血腥味,那菲薄的脣瓣越發的沒有血色。

    “霍總,慕小姐手機的gps終於能追蹤了,與我們剛纔導出的線路相反,現在我們要走哪一條路?”

    慕初笛的手機gps之前一直受到干擾,總是捕捉不到,現在卻又開始出現,儘管依然不清晰,可更加頻繁了,至少能夠讓他們看出是那一條路。

    前方就是分叉路口,他們到底要選哪一條路呢?

    時間,非常迫切。

    霍驍盯着屏幕上漸行漸遠的兩個不同顏色的點,鷹眸半眯,失去血色的薄脣微微上揚,勾出一道譏諷的弧度。

    看來這麼多年,k都沒有一點長進。

    當年,他能把k踩在腳下,現在依然是小菜一碟。

    “按原來的,不變。”

    如果是其他人,也許會把人質調走,可k不會,因爲他很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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