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病房內

    溫柔的陽光灑在病房內,使室內的氣溫上升,暖暖的。

    牀上沉睡的女人,五官精緻如畫,眼睛緊閉,粉脣卻帶着水潤的光澤,恍若等待吻醒的睡美人。

    眼皮子,太重了。

    慕初笛意識漸漸恢復,她本不想起,可腦海裏一直迴響着那個人的話。

    搞到她不能一直睡下去。

    緩緩睜開眼睛,熾亮的光線使她半眯着眼睛。

    模糊的視線,看到病房內有道挺拔的身影,正在擺弄着鮮花。

    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霍......霍驍......”

    那個背影怔住,隨後緩緩轉過身。

    她的視線,也適應了光線的強度,漸漸清晰。

    英挺深邃的輪廓,帶着異國的風情,舉止投足之間散發着中世紀貴公子的氣息,尊貴而傲慢。

    “先生?”

    是沈京川。

    原來不是霍驍。

    對啊,她傻了,霍驍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沈京川把最後一支花插上,面露淺笑,“醒了?”

    他舉止之間完全沒有被喊錯名字的尷尬,只是剛剛被他插上的那支玫瑰枝被捏得扭曲,暴露了他一些情緒。

    “有些香味,人也比較有活力。”

    慕初笛視線落在鮮花上,每朵花錯落有致,相互映輝,十分好看。

    如同沈京川的生活,講究而精緻。

    “先喝點水。”

    睡了一夜,沒有喝過水,喉嚨很乾。

    慕初笛想伸手去接水杯,卻發現,伸手的力度都沒了。

    脣瓣壓着涼涼的觸感。

    溫水在脣畔迴盪。

    慕初笛喝了幾口沈京川喂的水,視線在四周掃視一番後,看不到那些熟悉的身影,焦急地問道,“先生,其他人呢?”

    她只記得當初的爆炸,她把昏迷的沈京川救了出來。

    後面的事情,完全斷片了。

    咔嚓,房門被打開。

    他們隊裏的幾個熟臉走了進來,身上各自帶着點輕傷。

    臉色沉重。

    推門對上慕初笛明亮的眸子,他們驚喜地喊道,“慕,你醒了?”

    “嗯。”

    “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們把狗雜碎都給你抓來了,隨你處置。如果梵缺知道你醒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奮戰了一夜,他們終於把那些狗雜碎都抓個清光,只除了莫奈,

    哎。

    “梵缺呢?”

    聽了他們剛纔的話,慕初笛就知道他們又去抓人了。

    只是,梵缺向來緊跟在先生身邊,有先生在的地方,總會看到他的。

    可現在,不見了人影。

    聽到慕初笛的問話,他們臉上的喜悅頓時卸退,變成一片隱晦。

    沈京川率先開口,“我有事讓他去辦。”

    “你先好好休息。”

    沈京川發話,大家都不再說別的,馬上按鈴讓醫生進來給慕初笛確診。

    門外

    “出了什麼事?”

    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事。

    “梵缺他,腦部受到強烈的撞擊,現在人也在醫院的急救室。”

    “讓莫奈那個狗雜碎跑了,真是太可惡了。”

    傷他們兩個人,只弄瞎了他一隻眼睛,真不划算。

    “莫奈。”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透着一絲輕蔑與憤怒。

    “既然他嫌日子過得太平穩,那就給他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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