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沒有想到霍幗封竟然會提到這個,他臉色微沉,眼底閃過一絲悲傷。

    老夫人的死,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霍錚心裏曾經發誓,一定要把殺害老夫人的人挫骨揚灰。

    經霍幗封這麼一提,霍錚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種種畫面。

    他從小就調皮,父親很嚴格,總是要打他,每次都是老夫人出面,他才免去一頓暴打,所以,他喜歡黏着老夫人。

    經常找各種藉口過來玩,老夫人對他也很寬容,不管霍錚做錯什麼,她都不會像他父親那樣,不是打就是罵。

    老夫人總是覺得,不應該剝奪小孩子的天性,所以都是隨意地讓他們自由成長。

    在霍驍身邊,霍錚並沒有長歪,相反,他的性格越發的鮮明。

    如果沒有老夫人在撐着,霍錚知道,絕對不會有今天的自己。

    老夫人的死,是他心裏最深的傷。

    “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大將請放心。”

    如果不是因爲霍驍出事,霍錚現在還在研究案情。

    隱隱已經有了眉目,霍錚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夠真相大白。

    老夫人的死,很顯然是針對慕初笛的。

    霍幗封聞言,撐着柺杖,一步一步地走向沙發。

    柺杖敲打在地面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一聲一聲的,十分有節奏,帶着某種詭異的氣息。

    “放心?慕初笛現在正離開容城吧,這就是你說的放心?”

    霍錚頓時擡眸,看向威嚴從容的霍幗封。

    爲什麼霍幗封會知道這件事?

    慕初笛離開,他也是剛知道不久的。

    霍幗封的人一直盯着慕初笛?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霍幗封怎麼會允許慕初笛離開容城呢?

    畢竟,華國,可是霍幗封的地盤。

    “大將,我不懂你的意思,二嬸這不是在江岸夢庭嗎?而且,她跟曾奶奶的死沒有太大關係的,她也是受害者。”

    “難道你不覺得,表面的證據,全都針對二嬸嗎?”

    霍錚相信,霍幗封並不是那種愚昧的人。

    這麼表面的證據,他都看得出來,霍幗封不應該看不出來纔對。

    霍幗封並沒有直接回答霍錚的問題,而是用柺杖輕輕敲了下地面,“與她,脫不了干係。”

    一句話,定了慕初笛的罪。

    一句話,透露出霍幗封的態度。

    他也知道老夫人可能並不是慕初笛殺害的,可是,絕對與慕初笛脫不了關係。

    不然,老夫人沒有必須出現在那樣的地方,更不會成爲陷害慕初笛的工具。

    老夫人活着有多高傲,現在死去,竟然成爲別人的工具,這多打她的臉。

    作爲兒子,霍幗封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將,當時發生什麼我們還沒清楚,也許裏面有什麼誤會。二嬸她可是霍家人。”

    “霍家人?”

    霍錚連連點頭,“對,她是我們霍家的人。”

    霍幗封笑了笑,“那就用霍家家規吧。”

    “別以爲,容城這麼容易逃得掉。”

    霍幗封那笑意裏,霍錚看出了勢在必得。

    遽然,腦海裏靈光一閃,好像有什麼答案正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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