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舒墨凝,她的三道菜,蛋糕並不好遮掩,所以就大大方方的露出來,從剛纔開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因爲她做的這道是造型菜,但是有一些不明白她桌上爲什麼沒有第三道菜,反而有個西瓜,總不可能拿個反季節水果來當甜品吧

    評委又不是傻子,哪能這麼糊弄。

    這般蛋糕端上去,評委們果然先注意到它,紛紛議論起來,再然後,才注意到旁邊那個奇葩的西瓜。

    這是什麼鬼怎麼把西瓜給送上來了,這不是胡鬧臺麼。也不怪評委們這麼想,主要舒墨凝切的小心,所以這會合上了,乍一看,是個完整的瓜,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被切開過的。

    不管了,先嚐吧。

    漂亮的蛋糕切開,內部的香味涌出,都已經喫的差不多半飽了的評委們,瞬間覺得自己有點餓,對眼前這個蛋糕的期待,一點都不亞於對它美貌的欣賞。

    一層蛋糕,一層奶油,一層果醬,一層蛋糕,一層奶油,一層果肉,淡黃色的是蛋糕,粉紅的是果醬,奶白色的是奶油,鮮玫紅色的是草莓和櫻桃肉,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身心愉悅,眼前的蛋糕也是如此。

    幾個評委都沒想到這蛋糕內裏還有乾坤,一時間各個感慨,這道造型菜,完全達標

    一口蛋糕剛入口,來沒嚼,酸甜的獨特混合果味就充滿了整個口腔,這味道柔柔的,直甜美到心坎裏,緊接着就是蒸蛋糕的醇香,和饅頭的味道截然不同,這裏面經過多層工序,麪粉散發出了它獨特又新奇的魅力,讓人立刻拜服在它的石榴裙下,感慨原來普普通通的麪粉,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東西,讓人慾罷不能。

    果醬也發揮着它微涼,酸甜,與直接喫鮮碎果肉又是一種不同的體驗,它多了發酵之後成熟的一點酒味,又不太像酒味,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定是熟透了的滋味。

    幾個評委,雖說對甜點沒什麼特別的偏見,但印象裏的甜點也無非就那麼些點心,普通麪包,加了糖蛋的雞蛋糕,何時喫過這種精美到讓人驚歎,美味的讓人想喫一整個不想與別人分享的蛋糕,他們本來每個人都只切了一小塊,準備嘗一口就放下,畢竟這是蛋糕,喫多了肚子太飽了,對後面的選手不公平。

    這會他們喫完第一口,幾乎是齊齊的選擇了把切出來的一小塊都喫完,沒一會就喫完了,還覺得意猶未盡,還有點想喫,這麼一小塊,哪夠他們塞牙縫的這麼想着,評委們讓工作人員把蛋糕也留下到後面去了,嗯,就算這位選手的西瓜有些奇葩,看在這道做的做麼好的份上,也是可以得個高分的。

    緊接着,評委們擦擦嘴,準備喫熱菜,這鍋包肉,他們當然都認得,不過剛纔前面有一道與它有些類似的糖醋里脊了,所以評委們沒覺得有什麼新奇的。

    果不其然,這肉剛入口,就是好喫的酸甜味,味道的確很不錯,糖醋汁勾兌的十分完美,多一分或是少一分,恐怕都達不到這個效果,評委們這下不由有些好奇了,做這三個菜的是什麼人這手藝也太好了,恐怕沒有個一二十年的磨鍊不行。

    這般想着,評委們繼續嚼肉,準備一會再喫兩口,可這不叫不要緊,一嚼嚇一跳,這肉,怎麼這麼嫩嫩的嚼一下就要化了似的

    評委們都不敢相信這個口感,以爲自己出了錯覺,又不敢相信的嚼了幾下,這才確認了,鍋包肉真的是這個口感,而且越嚼越香,不像是一般靠醬汁的肉菜,越嚼越沒味道。

    這個香,是一層層綻放出來的,藏的很深,所以第一口只有醬汁的酸甜味,喫到後面才能嚐出來這個香,讓人恨不能把這個肉嚼上十幾遍,二十幾遍再嚥下肚子,可惜肉的口感實在不允許,因爲它實在是太嫩了,嚼了沒幾口,就得嚥了。

    評委們對這道菜的驚喜一點都不亞於剛纔那個蛋糕,他們實在是好奇,這肉的香味還有口感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完全顛覆了正常的肉菜的常識。

    沒想到這縣城裏面是臥虎藏龍啊評委們這般想着,不由紛紛夾肉,沒一會,那盤子肉就被喫光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們都看呆了,這還是歷屆比賽以來,第一有有評委把某道菜喫光的情況,這可是聞所未聞啊這道菜看起來也就普普通通嘛,竟然有這麼大吸引力

    一旁的工作人員腦海裏想的還是剛纔那個蛋糕,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而此時此刻,評委們則在想,這樣的高手一定不能讓她落選了,就算最後一道菜不給力,也一定要打高分可能人是第一次來參加廚師大賽,不太懂規矩,等回頭他們好好教教

    評委們嘗完兩道菜,下面的廚師們哪裏還有看不出來他們對這兩道菜都很滿意的,於是不由羨慕的看向舒墨凝,而程勝和白梅則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沒什麼反應,只是也有些好奇舒墨凝做的兩道菜,畢竟這些是舒蘭閣裏沒有賣的。

    他們也很好奇舒墨凝到底會做多少菜,聽說舒蘭閣如今的菜單上,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舒墨凝的菜方,再聯想傳說中的她祖上是宮廷御廚,就讓人不由得遐思。

    白梅自然是調查了舒墨凝的,一開始她還不信她祖上是宮廷御廚,在長遠村的時候可沒聽說過這種事,後來一查竟然還真是,舒墨凝那死去的娘祖上,可不就是御廚,那人家祖上給留點什麼祕方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白梅不由想起自己那些永遠只會問自己要錢的家人,神色暗淡起來。命運從未待她公允,在這樣一個家庭出生,又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她的生命裏,好像就只有在常溯哥身邊時,心裏才能得到些許的安寧,些許的溫暖,所以她,真的很想,努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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