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三嫁 >第一百四十五章香草美人
    龍宸修也不含糊:“這祭師是先君出征帶回來的,後來封爲美人,香草美人。這篇祭文便是她所寫。據說那女子才情卓越,容貌清秀,先君上爲之傾倒。”

    上官纖雲只覺得渾身一哆嗦,忍住內心的悸動:“那這香草美人可在宮中。”

    龍宸修搖了搖頭:“已然已仙逝。”

    上官纖雲愣了一下,半晌後才嘆息道:“這樣啊”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龍宸修垂眸說道。

    “也也談不上興趣。”上官纖雲訕訕的笑了笑:“只是覺得這個祭文寫的真好,想拜會一下。”

    “哼。”龍宸修淡淡的哼了一聲。

    沉默了半晌,上官纖雲似想了一會:“那,那位香草美人除了這篇祭文意外海有沒有留下什麼別的筆墨”

    龍宸修擡頭,正眼看向上官纖雲:“看來你懟她的事確實挺上心的。”

    也難怪呼龍宸修會如此說,香草美人一說,那會他也就墨寶那個年紀。都說那女人才情過人,是當時除了孝仁君後外,先君上看重的女子。只可惜紅顏薄命,二十出頭就香消玉殞了。在那以後,先君上一直鬱鬱寡歡,沒出兩年便無疾而終。

    媛堯長公主說太后在她身上看到了香草美人的影子,雖然龍宸修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可上官纖雲有些方面確實讓他不解,在他看來她身上確實有地方成謎。

    上官纖雲撇了一下嘴角,倒是沒多想:“好奇不挺正常的嘛將軍可願跟纖雲說說這位香草美人”既然龍宸修都已經覺得自己對香草美人上心了,也不介意多問幾句。

    “也沒什麼,不關注知道的也並不多。”說着龍宸修起身,沒在這件事上多說:“既然太后讓你唱唸祭文,那就好好念別把事情弄砸了。”

    “纖雲明白。”上官纖雲低頭,嘴上雖然規矩的順從,心裏卻暗暗嘀咕:又開始擺架子了。

    龍宸修看着低着頭一副乖巧模樣的上官纖雲,嘆了一口氣。也就今天一個晚上的時間了,但願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雖說他是搬過來了,但處理事務還是在四聖堂的騰龍堂。從聽雨軒回到騰龍堂,龍宸修擡手叫出隱衛。

    “雙面生那邊什麼動靜”龍宸修沉聲問道。

    一身隱匿玄服的銀雀拱手:“回閣主,前幾天有帶人去長樂坊、未央街做了些小動作。不過被麒麟衛鎮壓了下去,暫時還沒有別的。”

    龍宸修擰了一下眉頭:“現在他人在哪裏”上官懿這個人就是個麻煩,若不是跟上官纖雲有那樣一層關係,他也懶得糾結。可就怕他會牽扯到纖雲,若真出了什麼,牽連到纖雲,事情就比較麻煩。

    “城北鷯百樓。”銀雀垂首回道。

    “盯緊他,若有什麼動靜及時來報。”龍宸修蹙了一下眉頭,不知爲何,心中總覺得隱隱不安。

    聽雨軒內,上官纖雲想着過了今天一晚明天就要回蒼龍城了,心裏就不覺得一陣愉悅。

    既然到時候只要對着錦帕念就行了,上官纖雲也就不覺得緊張了。

    “姑姑你過來,我問你個事。”上官纖雲忽然想到了什麼,招手讓蔓秋姑姑過來。

    “大妃,有什麼吩咐。”蔓秋姑姑躬身應着。

    “你以前來過麒麟城麼”不知道在那個香草美人沒寫這篇祭文的時候,以前的祭文是什麼樣子的。

    “回大妃,不曾來過。”蔓秋姑姑回答:“大妃可是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也沒什麼,就想問下以前的祭文是什麼樣子的。”上官纖雲開口問道。

    蔓秋姑姑想了一會,有些遲疑:“應該跟我們蒼龍城的一樣,具奴婢瞭解,除了麒麟城是用這篇祭文外,其它四城皆是普通的祭文。”

    經蔓秋姑姑這麼一說,上官纖雲忽然覺得哪裏有哪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理所當然來,只得做罷。

    “大妃,可還緊張,要不要奴婢去給您沏壺茶。”蔓秋姑姑返身問道。

    上官纖雲點了點頭:“也好。”

    廣慈宮內,待媛堯長公主退身後。孝仁太后走到廳後的偏殿,擡眼看着正堂上的一男一女兩副人物肖像畫。

    “太后,都這麼些年了,又何須在爲一些過世的人煩惱。”福錦姑姑上前攙扶住孝仁太后。

    “福錦,你是知道的,先君上在世的時候,哀家陪他南征北戰。什麼苦沒喫過,什麼累沒受過。好不容易纔有了安兒,可自那個女人來了以後,君上來哀家這裏也只是例行公事。說白了就是給哀家臉面,除此之外都圍着那個女人”

    “太后,花無百日紅。您終歸是太后,她再怎麼得君心,到底還只是個美人。”福錦姑姑規勸道。

    “可他卻要讓她常伴身旁,即便是畫像,也不得挪開。還有那祭文,福錦那是祭祖的祭文,怎能隨意更改成那樣。四個部族將軍皆反對,君上硬是不聽,執意如此行事。他到底還是怪哀家,怪哀家沒能護住她。”說着孝仁太后長嘆了一口氣,語氣微揚:“可哀家爲何要護她,她愛的不是君上,福錦你知道麼她愛的不是君上。從來都不是”說着孝仁太后不覺激動了起來。

    福錦姑姑忙扶着孝仁太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太后來喝口水,楊太醫說了,您不能太激動,對您身體不好。”

    孝仁太后淺淺抿了一口茶水:“福錦,哀家現在沒什麼心願,唯一的心願就是這祭文。哀家不能讓寫祭文再出現在這祭祖的儀式上哀家要將這件事掰回來”

    福錦姑姑愣了一下,原本扶住孝仁太后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卻很識相的沒再多問,做奴婢的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她在這廣慈宮大半輩子了,自然是知曉的。

    好一會兒,孝仁太后似乎才平息過來。伸手拿過案臺上的香燭,點燃後插在了案臺上的香爐中:“知道哀家爲何選擇她麼”

    福錦姑姑自是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搖了搖頭:“奴婢愚鈍。”

    孝仁太后則勾脣一記輕笑:“這件事只有她能替俺家辦好。”

    “奴婢不明。”福錦姑姑搖了搖頭。

    孝仁太后則緩步走出偏殿,沒再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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