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纖雲心裏是想問的,可轉念一想,他既然都沒跟自己說,自己也沒必要湊上前去問。
更何況想着上官纖雲不覺神色黯然。
“大妃。”蔓秋姑姑看着靠坐在牀榻上的上官纖雲:“行李已經收拾妥善。”
“嗯。”上官纖雲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黛姑娘稍後過來”蔓秋姑姑心中也疑惑,三天未見將軍過來,也未見大妃問起。算算時間,今天是該離開回蒼龍宮了。
“大妃,今天感覺如何”黛碧斯端着一些果脯過來。
“嗯。”是真的提不起勁來,上官纖雲看着黛碧斯端過來的果脯。上好的琉璃五色托盤,按着顏色分成的五色果脯看着倒是真讓人心動。
“姑娘有心了,纖雲再此謝過。”上官纖雲收斂心神,擡眼看向黛碧斯,輕勾着脣角:“有勞了。”說着上官纖雲趴在牀榻上,後背上的傷口雖然在自己有動作的時候,還是覺得刺疼。
“大妃客氣了”黛碧斯依舊是一臉的淺笑,伸手掀開上官纖雲後背的衣衫:“傷口癒合的不錯。”
“託姑娘的福,照顧周全。”上官纖雲開口謝道。
“那是大妃體質好。”說着黛碧斯重新將傷口包紮好,又拆開手臂上的細布。
手臂上的傷口比較淺,有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了。
“大妃,手臂上的傷回去後可以不用再包紮了。這回去的路上還是包起來,免得蹭到。”黛碧斯說着又將細布把手臂纏了起來。
“讓姑娘費心了。”上官纖雲朝着黛碧斯頷首示意感謝:“想不到姑娘還有這治病救人的聖手,纖雲佩服。”
黛碧斯微微笑開:“久病成良醫,讓大妃見笑了。”
黛碧斯淡淡的話語,卻在上官纖雲心中掀起了嘯天巨浪。
在上官纖雲眼中,黛碧斯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疤痕。而且在這接觸的幾天,除了發現她有些體寒,並有讓她能說出久病成良醫那樣的病症。
這讓上官纖雲對黛碧斯的說法有所保留,卻也知趣的沒多問。再次謝過黛碧斯後,一行人便上路了。
似乎對於龍宸修,都沒人提及。這讓上官纖雲很是疑惑,也隱隱有些擔心。
到了蒼龍宮,蘇赫總管領着衆人相迎。上官纖雲禮數周到的完成與大妃身份相符的相關事宜,稍後的一些繁瑣事項,便藉着有傷在身,早早脫離開來。
只不過這也不算藉口,大約是在大殿裏坐的時間有些久。端着身體坐在那裏可是喫力多了,身後的傷口確實刺疼些。
待回到霞月宮,上官纖雲是迫不及待的趴在了牀榻上。待緩了那股子勁後,上官纖雲偏過頭看着一旁的蔓秋姑姑。
“大妃莫着急,竹嫺已經來回稟了。”蔓秋姑姑福身應道。
“嗯”上官纖雲嗯了一聲:“這一路風塵,甚是疲憊。姑姑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擦拭一下。”
閒着無聊,上官纖雲細細看着一旁的菊染,還有些嬰兒肥的圓臉,看着很是可愛。
“菊染今年幾何”上官纖雲想着這菊染以前跟隨龍宸修行軍,那是她纔多大
菊染愣了一下:“回大妃,奴婢今年十六。”
上官纖雲擰了一下眉頭:“那你跟龍宸修額,將軍,將軍行軍是多大啊”
菊染低頭,似想起過往:“奴婢跟竹嫺自幼喪母,奴婢記事的時候已經在街上乞討了。後後被將軍所救,將軍令其習武識字。奴婢感念之恩,便一直隨軍而行了。”將軍沒說跟大妃說過冥幽閣的事,當初廢了自己冥幽閣的功夫也應該是這個理。
“哦”上官纖雲哦了一聲:“那你們應該吃了很多苦吧”
菊染不知大妃問話何意,除了冥幽閣之事,其他的事自己倒是如實說。
“回大妃,將軍與大妃的恩德,奴婢謹記在心。”菊染跪地俯首。
“我就隨便問問,你下什麼跪”上官纖雲鬱悶的看着菊染:“趕緊起來,再說了,又不是我救的你,你謝我做甚。”說着見菊染依舊沒起身,上官纖雲只得轉移話題:“我渴了,你幫我倒杯水來。”
菊染這才起身,倒了一杯水俯首遞到上官纖雲面前。
都這樣了,上官纖雲想問也問不下去了。只得趴在牀榻上假寐。
只是這嘴皮子不動後,腦子就開始加速轉了起來。
這龍宸修到底去哪裏了怎麼也沒有人討論下
麒麟城城北鷯百樓,上官懿有些意外的看着這深夜造訪,一身夜行錦衣的龍宸修,臉上很是意外。
“你你是”上官懿擰着眉頭看着一臉好整以暇,坐在桌前悠閒品茗的龍宸修。
龍宸修擡眼看向上官懿,目光中帶着一抹嘲諷,冷笑着:“知道你在這裏的人,可不止本將軍一個。”
上官懿心中一驚,手中的“如意碎心珠”已朝窗外的大樹上射去。
只聽“呃”的一聲,一個黑影從樹上墜落。上官懿躍窗而出,蹲下查探着倒地的蒙面人。
龍宸修亦跟着出去,垂眸看着被碎心珠震碎心脈而死的探子。除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倒是手臂上紋着的一隻眼有些醒目。
“天眼的人”上官懿有些喫驚,要說這天眼絕對是整個公國,乃至整個九州遍及最廣的監視網。門人衆多,而且除了向這夜晚行動的暗眼,還有化妝成各種職業各類人員的明眼。
總之整個九州沒有天眼不知道的事,只要價位出的高,誰想要什麼人的訊息,天眼都能幫其弄到。
對於天眼的人會監視上官懿這一事,龍宸修心裏雖知道些,可具體到什麼樣的程度,龍宸修倒是不清楚。
今日見暗眼監視,看來注意到上官懿的人還真不少。
“能被天眼其中的暗眼纏上的人,往往會死了很痛苦。”上語氣帶着一抹幸災樂禍。嫡女三嫁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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