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央是個小小的池塘,池塘裏這會綠荷田田,更顯得生氣勃勃。
“尚先生稍後,容老朽去通報一聲。”青衫老者說道。
“有勞了。”上官纖雲回禮,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並未多言。
“尚先生,我們大公子有請。”青衫老者從裏屋走出。
上官纖雲頷首正準備上前,被青衫老者開口喚住:“尚公子見諒,我們家公子喜靜。”說着目光看向上官纖雲身後的木香。
上官纖雲微微周了一下眉頭,轉過頭對木香說道:“木香,你在這裏等會。”說完朝裏屋走去。
進了屋子,方見老者口中的掌櫃的。比上官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輕許多,估摸着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不過下巴底下但是蓄了一圈青色, 一身中規中矩的白色儒衫,外邊罩着藍色的對襟短坎。藍羽玉冠束髮,腰間掛着得一枚圓形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又些像菖蒲花。
此時正坐在軟塌上,老梨花的黃木茶几茶香嫋嫋。
“沒想到琉元街最近新來的郎中是個少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書,起身。
上官找尋聞言,輕擰了一下眉頭。
來的時候像秦如彬打聽過了,這藥善堂的掌櫃宋新城。包括喜好,但就是養了紋身年紀。故頓了一下,懟了回去:“沒想到藥善堂的掌櫃這麼年輕有爲,小的還以爲是個年過古稀得老頭”
上官纖雲的回懟讓宋新城聽的稍稍愣了一下,不自覺的打量起眼前這個看着個子小小白白淨淨一副少年模樣的男子。
宋新城之所以在秦景天面前提出執着要見了這琉元街的新郎中,無非是因爲當初秦夫人去藥善堂拿脈時就已經發現了。秦夫人脈象虛浮,胎位橫付,當屬於胎位不正。
能將此胎位導正的也就“歸海小聖手”,只是這種手法也就在野史中有所記載。現實中並未聽聞有醫者敢嘗試,就連杯譽爲醫聖的宋玳安也未曾。
最近幾日聽人說起,宋新城還特意讓人向琉元街老郎中郭老打聽了番。道確有此事,再加上一些跌打損傷的膏藥似乎不比藥善堂的療效差,更準確的說在某些方面還要更勝一籌,這讓宋新城有了招攬之心。
“不知怎麼稱呼”宋新城對眼前少年模樣的男子產生了摸探究的意思。
“小的就琉元街一個討生活的小郎中,區區小名不足大掌櫃的掛齒。”上官纖雲做低伏小道。
當初跟威遠鏢局的鏢主秦京天指名道姓的早自己本人過去找他,他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讓你裝
本來宋新城也並不是真問其姓名,只是話到此,順口那麼一說。他若接話,之後的話也好接口。可沒想到這小子硬是不接話茬,又將話頭給踢了回去。一時間宋新城語結,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掌櫃的您說。”對於宋新城口中的要求,上官纖雲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些。
“不知師承何人”宋新城開口問道。
上官纖雲頓了一下,才道:“師父他老人家也就鄉野郎中。”
“可否引薦”宋新成追問道。
上官纖雲勾了一下脣角,一臉歉意的搖了搖頭:“實在抱歉,師父他老人家早已仙逝多年,實在是”
“這樣啊”宋新城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那確實有些遺憾能教出會出歸海小聖手的,定是名醫。”
宋新城的話讓上官纖雲愣了一下,歸海小聖手那是什麼不過聽這宋掌櫃的語氣,似乎是什麼不得了的醫術難道是自己手法轉胎頭術
“掌櫃的過譽了,熟能生巧罷了。”上官纖雲牽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還歸海小聖手
“我是叫你尚先生呢還是”宋新城決定還是迂迴的聊聊。
上官纖雲忙拱手:“掌櫃的客氣了,直接喚其名便可。”
“既如此,那便喚一聲尚賢弟,不知可否。”說着宋新城這才示意自己坐下。
上官纖雲也知道這宋新城的那點小心事,心中腹誹着,臉上卻露出一抹歡喜:“承蒙着掌櫃的看的起,是小的高攀了。不知剛纔所提何要求,能換得畢石”
“其實也不難,只要賢弟入了我們藥善堂,便拱手相贈。”宋新城開口說道。
上官纖雲一聽,不禁咧嘴一笑:“掌櫃的擡愛,小的只怕沒那個福分,外面等候的怕是失望了。”說完上官纖雲起身便走。
宋新城一看,忙起身攔住上官纖雲:“賢弟,你這是做什”
上官纖雲後退了兩步,拱手行禮:“小的只是個粗人,向來自在慣了。”
“畢石你不打算要了”宋新城擰了一下眉頭說道。
上官纖雲扯動了一下嘴角:“要畢石本來是想醫治木香的嗓子的,聽聞貴地有,所以特意拜託秦鏢主。不過這東西看來是與小的無緣,亦是與那丫頭無緣。既然是無緣亦無須強求,想來那丫頭當是理解”上官找尋說完,朝着送新成拱手轉身留準備離開。
“不知你那侍女是何頑疾,需要畢是醫治”宋新城有些急了,卻也不好強留人,只得想着法子稍微拖延。
上官纖雲停這愣了一下,按理說既然這藥善堂有畢石,想必是應該知道其療效。身爲藥善堂掌櫃的,哪裏會不知道這畢石的用途。
“啞疾,需要畢石入藥。”上官纖雲也懶得周旋,直接了當的說道。
“賢弟還真是個仁義的主子。”宋新城點頭,似沉思可一會,忽的談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畢石你拿走吧”
說着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看了上官纖雲一眼,遞了過去。嫡女三嫁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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