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張媽眼睛一亮,原來厲少是在追寧小姐啊,這麼說原來厲少還沒放棄寧小姐

    “我覺得你會願意。”厲寒霆氣定神閒的看着她,眼底泛着幽若的光:“我也只需要你願意”

    寧夏一震,眼神變了變,小臉迅速燒得通紅。

    不知道該說他過於自信,還是該說他最後那句話真的

    厲寒霆能把她軟禁在這,就肯定幹得出不給她飯喫的事

    不喫飯她沒有力氣,還怎麼跟他鬥

    更別想離開這裏了。

    寧夏咬咬脣:“不就是喫飯嘛,喫就喫”

    說完,她起身下牀,走過去從托盤上拿過粥碗,走到沙發上坐下,埋着頭開始喝粥。

    她又不傻,當然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總要喫飽了才能想辦法離開這裏。

    張媽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多虧了厲少有辦法,知道勸寧小姐喫飯沒用,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逼她喫飯

    厲寒霆瞥了眼寧夏,擡手打了個手勢,張媽恭敬地低下頭,悄悄退了出去。

    厲寒霆沒說什麼,鬆了鬆領帶,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過了一會,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寧夏喝完粥,厲寒霆已經從浴室裏走出來,穿着一件黑色浴袍,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些胸膛上緊實的肌肉,寸頭上沾着一些水珠,拿着一條毛巾隨意地擦着頭髮,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喫完了”厲寒霆挑眉看着她。

    “嗯。”

    寧夏點了點頭。

    “正好,喫完可以睡覺了。”

    厲寒霆拉起她朝牀上走去。

    “誒厲寒霆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寧夏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用力拍打他的手。

    “嗯。”

    厲寒霆皺起眉悶哼一聲。

    寧夏一怔,忽然看到他手背上紅紅的一片,推他的動作停了一下,皺起眉道:“你怎麼受傷了你這是和別人打架了嗎”

    他手背上通紅的地方是破皮的傷口,全都傷在指骨上,很像是用力擊打過什麼造成的。

    厲寒霆瞥了眼手,眼都沒眨地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事。”

    “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呢”

    寧夏皺了皺眉,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厲寒霆看着她的背影,只見她走到一個櫃子前蹲下,過了一會拿着一個醫藥箱走過來。

    寧夏拿着醫藥盒走到沙發上坐下,將盒子打開放在桌子上,一遍道:“你過來,我幫你給傷口消毒。”

    厲寒霆眼神一暗,也沒說什麼,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寧夏從盒子裏拿出棉籤和消毒液,拿過他的手,用沾了消毒液的棉籤擦拭傷口。

    她做得很認真,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光潔瑩白的小臉上留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半邊長髮垂下,精美的側臉像是一幀完美的攝影作品。

    “疼嗎”寧夏擔心自己用的力氣太大,擡起頭看着他問。

    厲寒霆搖了搖頭,這點傷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要不是她堅持要處理,連消毒這道程序都可以省了。

    “哦。”

    寧夏低下頭繼續爲他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處理完傷口,她擡起頭道:“好了。”

    厲寒霆看了眼傷口上蓋着的紗布,上面用繃帶綁了一個蝴蝶結,微微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寧夏轉過身將那些醫藥品收進箱子裏:“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和別人打架呢你也不怕這些傷被記者拍到,會傳出對你不利的話。”

    “沒人能拍到我。”厲寒霆輕描淡寫地道。

    他一向低調,確實很少被拍到,而且位置擺在這,就算被拍到了那些媒體也不敢隨便發他的新聞。

    “你沒聽說過不怕一萬就怕萬啊”寧夏忽然想到什麼,猛地轉過頭看着他的手,皺着眉道:“我們還是再去一趟醫院吧”

    “你不是都已經給我處理過了,去醫院幹什麼”

    “去醫院打針啊你的傷口這麼嚴重,剛纔洗澡肯定被水打溼了,要是感染了破傷風怎麼辦所以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寧夏皺着眉道。

    厲寒霆沒有講話,只是眼眸定定的注視着她,眸底掠過陣陣幽若的光。

    “你看着我幹什麼快叫人準備車。”

    見厲寒霆一動不動,寧夏疑惑地道。

    “寧夏,你在擔心我”

    厲寒霆看着她,用無比肯定地語氣說。

    連他自己都沒在意的傷,她又是急着給他消毒,又着急的提醒他該去醫院打針,她顯然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想到這一點,厲寒霆心情好了不少。

    寧夏渾身一震,頓時有些尷尬,不敢和他強勢的眼神對視,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別處:“我我只是擔心你萬一被感染了會情況不妙,你不要亂想,我只是爲了我自己,我怕別人會賴上我。”

    她擔心他嗎

    好像是的。

    在看到他的傷的那一秒,她就忘了她想離開這、他們還是對手,下意識的要去幫他處理傷口。

    天哪,寧夏,你竟然在關心他

    “你不是因爲關心我才那麼說的”厲寒霆挑眉睨着她。

    “當然不是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寧夏着急否認,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讓厲寒霆心情不好,反而還讓他薄峭好看的脣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注視着她:“寧夏,你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特別明顯。”

    “什麼”寧夏渾身一震,回過神急衝衝地道:“誰心虛,我纔沒有我”

    “心虛的第一點就是不敢跟對方對視,眼神沒有目標飄忽不定;第二點是手很緊張,動作不自然,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或是不由自主會抓緊手裏的東西,必須你現在就緊緊抓着衣服;第三,表情也會變得不自然,這三條你都佔了。”

    厲寒霆勾着脣漫不經心地看着她。

    寧夏睜大眼睛:“你你還懂這個”

    “我大學選修過心理學。”厲寒霆淡淡地道。

    寧夏:“”

    他能把人觀察到這個程度,怕已經不只是選修,而是精通了吧

    “還有。”厲寒霆忽然靠近她,幽暗的眼眸注視着她的雙眼:“如果你不關心我,爲什麼剛纔我說出來,你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是因爲被我說中,你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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