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胸口有什麼爆炸開了,那一瞬,他想掐住她的脖子!
但他沒有,只是扣在她肩上的大掌加重了力氣,幾乎要把她的肩骨捏碎!
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話:“好……你很好!你要報仇,還聯合南宮錦一起!”
難道他們早就認識?不然南宮錦爲什麼幫她?
簡惜呼吸一窒,忍着肩頭的痛,連忙搖頭:“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麼樣!”他冷冷打斷她,大掌靠近了她的脖子,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掐住她!
“你聯合他向靳家報仇,想把老爺子活活氣死是不是!”他近乎咬牙切齒的低喝。
簡惜瞳眸放大,連連搖頭:“不……”
她着急要解釋,只是她越急越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此時保鏢推開門進來,神色慌張的向他彙報:“靳總,不好了,醫院給靳董下了病危通知,您快去看看吧!”
靳司琛一怔,隨即鬆開了手,臉色沉沉的大步離開。
簡惜微微低喘着,瞧着男人急匆匆的背影,她也有些慌了。
醫院給靳遠東下了病危通知?
怎麼會這樣?
醫生之前不是說已經搶救過來了,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嗎?
她來不及多想,慌亂的跟在靳司琛後面,心3b7ec1f8裏不斷祈禱,靳老爺子千萬不要出事。
如果他有個萬一,那她脫不了關係,她不想害他,他卻因爲她沒了命,靳家不會放過她,她心裏也不好受!
靳司琛來到病房門口,護士便對他道:“靳總您快進去吧,靳董要不行了。”
靳司琛進去了,病房門關上,簡惜被攔在外面。
“你不能進去。”保鏢一臉冷酷的將她攔下。
簡惜也明白自己現在沒資格進去,她只能站在病房外等。
“請問,醫生是不是在裏面醫治?”她轉頭看向旁邊的護士。
“醫生在裏面,但不是醫治,已經沒法醫治了。”護士很是遺憾的道。
簡惜心緒打亂,手止不住顫抖:“什麼叫沒法醫治?不是說搶救回來了嗎?”
她這聲音剛落,病房裏突然傳出了一聲哀呼:“老爺!”緊接着是慟哭聲。
簡惜聽出來那是靳家老管家的聲音!
病房裏都是哭聲,那一聲一聲的,告訴外面的簡惜,靳老爺子走了……
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站不穩,勉強扶住牆壁。
怎麼會這樣……
靳遠東上了年紀,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這些他們都知道,但她沒想到他竟那麼不堪一擊。
他是被她氣到,還是被梁雁害死他大兒子打擊到?
這些很難說清楚了,但能肯定的是,她和梁雁都脫不了關係。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靳司琛一開始要阻止她,他不是要維護包庇梁雁,他只是不希望她當着靳老爺子的面把殘忍的真相揭穿。
是她被仇恨矇蔽了心,只想着爲父親報仇,沒考慮靳遠東能不能承受那一切。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怔忪了很久慢慢離開,她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擡頭望着天空。
簡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了,一睜開眼便是陌生的房間。
深色系的裝修風格非常男性化,莫名讓人感到一絲壓抑。
她揉着太陽穴坐起來,正奇怪自己這是在哪,南宮錦此時推門進來。
“你醒了。”南宮錦身着簡單休閒的襯衫和長褲,向她走過來。
“你……這是哪?”她腦瓜子有點漲,眼睛腫痛,想起自己暈倒前哭了很久。
“這裏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南宮錦走到牀邊,臉上是一貫溫和的笑容。
他這話卻把簡惜嚇一跳:“什麼?你房間?”她下意識要下牀,她怎麼睡到他房裏來了?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好笑的俯視她:“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我……我睡在你的房間,這樣不合適。”她哪裏是緊張,分明是驚悚。
他家應該有客房吧?就算沒有,讓她睡沙發也好啊,睡他的臥室,這也太曖昧了。
他不會真的對她有意思?
她抿了抿脣,一臉嚴肅的對他道:“南宮錦,你千萬不要喜歡我,我不會接受你的。”這些話必須跟他說清楚,她不想搞什麼曖昧。
南宮錦聞言有些訝異,隨即一笑:“你想哪裏去了?誰跟你說我喜歡你?”
她擡頭看他,滿是狐疑:“難道你沒有嗎?”
如果他不喜歡她,爲什麼要這樣幫她?之前還在靳司琛面前說那些讓人懷疑的話?
南宮錦單手抄在褲袋裏,那樣的閒適從容,脣邊依舊勾着淺笑:“我確實喜歡你,但……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喜歡。”
他這話就讓簡惜不明白了,還有哪種喜歡?
“也許我之前的行爲讓你誤會了,我喜歡你,是因爲你和我失蹤多年的妹妹很像。”他說完輕嘆一聲,想起了失蹤的妹妹,心裏不免難過。
簡惜怔了怔:“你有妹妹?”還失蹤了?
南宮錦微頷首:“嗯,我一直在找她。”他眼底漫起一絲感傷。
她這下明白了,原來他那麼幫她,還不準靳司琛欺負她,是把對妹妹的感情都放到她身上。
她頓時感到不好意思:“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
雖然很好奇他的妹妹是怎麼失蹤的,但她不能揭人傷痛。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很快恢復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妹妹很像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南宮錦注視她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他打量她一會才微頷首:“何止是像,分明是……”他話到這裏卻停下了。
簡惜不解的望着他,奇怪他爲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南宮錦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了。”他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感覺哪裏不舒服嗎?你昨天在墓地暈倒,我不知道該送你去哪,只好把你帶回家。”
他不想再提妹妹的事,她自然不會追問,她搖搖頭:“我沒什麼不舒服。”只是眼睛有點痠疼。
“你眼睛都哭腫了。”他語氣裏滿是疼惜,摸了摸她的頭:“女孩子,以後不要輕易爲哪個男人落淚。”這口吻倒像是大哥哥教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