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我想起一件事。秦瀾還記得吧,二十多年前我讓你送錢給她,你是給的支票還是現金?”
喬德祥不急不緩卻眼射犀利的問着汪芸。
這件事情喬德祥是不打算追究的,因爲怕秦瀾和秦靜溫的身份被暴露出來。但是汪芸的囂張若不遏制一下,她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汪芸哪裏想到二十多年的事情還能被翻出來。當她聽到秦瀾名字,以及那些錢的時候,臉色突然就變了。
“爸,你怎麼突然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汪芸的口氣明顯變了,變得乖巧了一些。
“沒什麼,回答就可以。”
喬梁的臉色陰了,看的汪芸不寒而慄。
“現金,對,是現金。我是想那麼多現金,更能吸引她,所以就給了現金。”
汪芸爲了自己的話足夠真實,還編造了一個假象出來。只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之後,她依舊惶恐不安。
“現金?銀行流水顯示你只支出來五萬的現金,剩下的都是轉賬。重要的是收款人不是秦瀾。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喬德祥已經看出來汪芸的恐懼,她的恐懼更能證明秦瀾的清白。
“我……不會吧,您是不是查錯……”
“愚昧,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那筆錢你轉給了你大哥,並沒有給秦瀾。”
喬德祥突然震怒的打斷了汪芸的話,不給汪芸點力度,她這種人是不會求饒的。
“爸,爸……”
“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爸……”
汪芸真如喬德祥所想,開始還是不想承認,想要狡辯幾句。但是喬德祥那雙狠辣的眼睛讓她不得不把這種想法給收了回去。
可是道歉她也只會說錯了,也沒有直接說出那些錢就是她私吞了。
“錯了,做了錯事還這麼囂張,你難道都不長腦袋麼?”
“汪芸我提醒你,你要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麼離開的,是怎麼回來的。我這裏我的兒子孫子想回來就回來,你要是不想在這可以隨時滾出去。”
喬德祥繼續發怒,但他並不生氣。他的目的是想用這件事來扼制汪芸的囂張,並不是想要追究這件事情。
“爸,不會的,您想多了,我什麼都明白。這裏是您的家,誰來都可以,我這就去告訴廚房好好準備晚餐。”
汪芸此刻才明白是什麼激怒了喬德祥,原來就是因爲自己剛剛的不滿,才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給揪出來。
汪芸後悔了,要知道會這樣,她就該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說。
她說完趕緊轉身就要走,喬德祥在身後又提醒了她一句。
“這些錢喬斌應該不知道吧,是你和他說還是我說?”
喬德祥之所以這麼問是在給汪芸機會,他知道汪芸根本不敢和喬斌說這件事。只要她不和喬斌說,秦瀾秦靜溫的事情暫時就不能被發現。
“我說,我一定跟他好好說,好好檢討。”
這樣的事情汪芸怎麼可能讓喬德祥去說呢,他說了就等於拿着一把刀把她汪芸給殺掉一樣。
“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
汪芸有些火氣摻雜在語氣裏,一邊接着兒子的電話,一邊快速朝自己房間走去。
“媽,有件事我提前跟你說一下。”
“今天晚上爺爺讓所有人回家喫晚餐,說是有事要宣佈。你別惹麻煩,不要亂說話,別給大家臉色看,惹得所有人都不高興。”
喬舜豪特意打這個電話回來,就是要交待一下。經過這麼多次的事情,喬舜豪都被自己母親弄出心裏障礙了。
他接到爺爺的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擔心母親的表現。怎麼想心裏都不踏實,這纔打了電話事先提醒一下。
“你爺爺說了,放心不會有事的。”
汪芸還以爲是什麼事,剛剛都被教訓了,她怎麼可能還惹是生非。
“都誰過來你知道麼?”
汪芸好奇的問着。
“大伯,大哥,姐姐姐夫。噢,還有秦總監也一起去。”
這個問題也是剛剛喬舜豪問爺爺的,現在把答案又告訴了母親。
“秦靜溫也來?我們喬家人聚餐跟她什麼關係。”
聽到秦靜溫這個名字,汪芸又一次不淡定。但也僅僅是和兒子發牢騷,不敢在有所造次。
“你就別管了,是爺爺叫來的,你就當做一家人招待就可以。”
“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喬舜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汪芸這邊把電話收起剛要走出去繼續安排晚餐的事情,卻突然想到了喬舜豪剛剛的一句話。
“老爺子有事情要宣佈,什麼事情還這麼興師動衆的?”
汪芸自言自語着,雖然覺得有點不對,但她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要問喬斌,問明白了才能安心。於是汪芸把電話打給了喬斌。
“爸讓你晚上早點回來,大哥一家會來我們這喫飯。”
“還有一件事你分析一下,舜豪說秦靜溫也會來,爸把所有人叫來有事要宣佈。他要宣佈什麼?”
汪芸一口氣把問題說出來,可看她有多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有事要宣佈?”
喬斌雖然也沒想到是什麼事,但這句話讓他莫名的緊張了。
一家人都來,還有秦靜溫也會過來。這樣的狀況應該是重要的事情。難道是同意了喬舜辰和秦靜溫的婚事?
還是其他什麼事呢?
喬斌冥思苦想着,但是因爲思維混亂,一時也猜不透父親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樣吧……”
“……”
喬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汪芸,讓汪芸到時候配合他就可以。
晚上,按照喬德祥的要求,大家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又一次沒有帶着孩子參加家族聚餐。
這次來到城郊,喬舜辰也做好了足夠的心裏準備。不管誰欺負秦靜溫,他都不會饒恕,不會像之前那樣忍氣吞聲。
喬梁,喬雨,還有喬舜辰從不同的地方分別來到老宅,喬舜辰因爲一個電話是最晚一個到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