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昭震驚的看着絕傾殤,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逼着自己的父親逐自己出宗族。
若不是他親眼目睹,親耳聽到,他簡直不敢相信世間會有這種人存在!
而一旁跪地的納蘭祈允和納蘭紫鈺也擡頭看向絕傾殤,只是眼底流露的不是震驚,而是輕蔑和嘲笑!
絕啓傲被絕傾殤氣的想要吐血,但想一想,絕傾殤的話也不無道理。
雖然,絕傾殤當衆逼他,讓他在文昭太子和衆人面前擡不起臉來。
可有文昭太子做爲證人,那些向他討說法的人,自會找絕傾殤,不會再來絕府鬧事。
想到此處,絕啓傲不在遲疑,當衆便讓李氏取來戚氏的賣身契,然後寫下休書和逐絕傾殤出宗族的證書。
絕傾殤從絕啓傲手裏,接過戚氏的休書和逐自己出絕氏宗族的證書,高舉手中,向衆人宣佈道:“今現在起,我絕傾殤惹下的禍端,一律由我絕傾殤一人承擔,與絕氏世家再無任何瓜葛!由太子殿下親自作證!”
水文昭濃眉一蹙,臉色有些難看,絕傾殤出現起,便沒有給他行禮問安。
這會兒,竟明日張膽的打着他的名號召告帝都,她到底哪來的膽子,敢對他視若無睹?
水文昭的內心很不爽,凌厲的雙眸打量着絕傾殤,“絕傾殤,你好大的膽子,本宮何曾說過,要爲你作證?”
絕傾殤自出生,便與水文昭訂下婚約,那時水文昭已有五歲,常常到絕府來看望兒時的絕傾殤,一直到絕傾殤五歲時,便再也沒有去絕府看她。
自那之後,水文昭再也沒去看過絕傾殤,直到至今……
這是闊別近十年來,水文昭第一次和絕傾殤說話,卻是在這樣的場合!
絕傾殤扭頭看向水文昭,脣角一揚,邪笑道:“傾殤絕對沒有冒犯殿下的意思,只是,衆人都瞧見太子殿下在此,就算傾殤不說,衆人也會認爲殿下會爲傾殤作證,再說,太子殿下寬厚賢仁,必不會因此小事,而怪罪傾殤罷?”
被絕傾殤這麼一睹,水文昭就是想要怪罪絕傾殤都沒有理由,以免落得個心胸狹隘之名。
他潑墨般的黑眸打量着絕傾殤,一身男裝打扮,小臉肌膚白皙,五官精緻俊秀,一雙璀璨的雙眸像夜空的星辰一般,閃着熠熠的光輝霎是奪眸,嬌豔欲滴的紅脣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只是,那抹笑意含着幾分輕蔑和鄙夷的意味!
他蹙起的眉頭不由的深了幾分,絕傾殤竟然以鄙夷的笑意來待他!
這個認知,讓本就心塞的水文昭,內心更加不爽!
他陰沉着臉,瞪了絕傾殤一眼,轉身向絕府走去。
見狀,絕啓傲狠瞪着絕傾殤,正要訓斥絕傾殤,便被一個年僅五十多歲的老者急忙趕來。
只見那老者附在絕啓傲耳邊低語了幾句,絕啓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緊皺着眉頭看了絕傾殤一眼,跟老者說:“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不用老爺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