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歸意外,青衣還是照辦,領着絕傾殤去了之前所住的清風院,便去望月亭稟報水楓染。
水楓染得知絕傾殤來後,只是輕輕點頭,便繼續與雲棋對弈,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傍晚落日,棋局結束,水楓染才命青衣給雲棋單獨安排了院子,好生伺候着,才向清風院走去。
等待水楓染的絕傾殤,閒散悠哉的倚在清風院內的一顆樹上,見水楓染遠遠走來,她手掌一揚,一束寒光劃過虛空,射向水楓染。
看到一抹寒光射來,水楓染身形微側,冷冽的寒光從他眼前劃過,“叮”的一下射入後身的一顆樹幹上,竟是一支簪子。
他擡手從樹上拔下簪子,看向絕傾殤,眼底蘊着絲絲笑意,“行刺當朝王爺,你這男寵,膽子倒不小。”
絕傾殤縱身一躍,自樹上翩然而下,走到水楓染面前,圍着水楓染轉了一圈,邪邪一笑,“殿下近日瀟灑,白天美男伴,夜間美男陪,夜夜笙歌到天明,好生快活啊!”
絕傾殤說的風流曖昧,水楓染臉頰微微一紅,沒好氣的白了絕傾殤一眼,“一個小丫頭,說這些話來也不害臊。”
在樹下的石桌前坐了下來,慍怒道:“拜你所賜,本王近段時,損失巨大,你說該怎麼處理?”
這段時間,光是養着後院一幫男寵,就讓宏王府花費了不少錢財,水楓染當然要把這筆帳算在絕傾殤的頭上。
絕傾殤不知道此事,正因她一句話而引起。
見絕傾殤矢口否認,水楓染噙着淡笑的雙眸微微眯起,“怎的與你無關,是誰打着本王的名號,要去見瀾菊雅舍的頭牌魁倌,玄琴?”
提到玄琴,絕傾殤方纔想起,她包下玄琴後,放了玄琴鴿子,當然,也想到那日在帝都大街,打着水楓染的名號氣慘了絕啓傲。
難道,水楓染喜好男風謠言,是因她的話興起的?
她連忙衝着水楓染咧嘴一笑,“殿下冤枉,我可是什麼也沒說,是那些人自己理解錯了,與我,沒相干,沒相干。”
她說着擺了擺手,堅決不承認,是她造謠水楓染好男風。
而是,那些人,理解能力太差,理解錯了!
她沒錯,她一錯,又要賠上一筆鉅額。
她表示,很憂傷!
“歪理一大堆。”知道絕傾殤不承認,水楓染擡起手,在絕傾殤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道:“今兒是怎麼回事?”
絕傾殤知道水楓染問的,是她以男寵身份出現的事情,便起身向水楓染有模有樣的做了一揖,“在下七魂,給宏王殿下請安。”
七魂?
水楓染神色一滯,“七殺閣的堂主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