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傾殤娥眉一挑,寒徹的眸子睨着星子曜,脣角溢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入我心者待以君王,不入我心,不屑敷衍,而你,就是我不屑於敷衍的人。”
她起身和星子曜拉開距離,轉身向營帳外走去。
“傾兒……”就在絕傾殤步子跨出營帳時,身後傳來星子曜沉重的聲音,“人這一生如戲,如棋,如賭注,下對注贏一次,識對人贏一生,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入你心者的人,便是你一生所識對的人?”
聞言,絕傾殤瞳孔微縮,眼眸深處暗涌着複雜的神情,她回頭看向星子曜,卻只見被褥上的一抹鮮血,星子曜已經不知去向。
“女人,你怎麼起來了?”
就在這時,墨麒的身影自黑暗中躍身回來,突然在空氣裏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他神情一凜,衝到絕傾殤面前,瞪着她:“怎麼會有血氣,你受傷了?”
“你還敢說。”想到星子曜夜半出現在她的營帳,而守夜的墨麒消失的無影無蹤,絕傾殤壓下去的火蹭的一下燃燒起來,“不是給我守夜麼?你去哪了?”
看到絕傾殤滿臉怒氣,墨麒皺了下眉頭,抓住她的手腕,一邊檢查,一邊道:“剛纔看到有黑影在四周閃過,便去查看,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啦。”絕傾殤抽回自己的手,猜想墨麒說的那個黑影,很有可能就是星子曜,她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星子曜,被我打傷了。”被星子曜這麼一鬧,絕傾殤睏意全無,往營帳前一坐,問墨麒,“你說那個黑衣人,是上次的那個黑衣人?”
如果是上次的黑衣人,那麼,便不是星子曜。
可,星子曜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這裏來做什麼?
還有那個黑衣人倒底是誰,爲何三番五次的想抓自己?
“那人全身裹的嚴實,樣子是看不出來,但穿着打扮,卻和之前的黑衣人相同。”墨麒也在絕傾殤的身邊坐下,道:“只交手幾招,想要深探時,那黑衣人便逃了。”
墨麒心裏甚是堵的慌,那黑衣人連續兩次,在他的手上逃脫,他竟然還未能傷那黑衣人半分,這個認知讓墨麒的胸口跟壓着一塊千斤石一般,異常難受。
似乎發現墨麒心有不甘,絕傾殤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既然是衝着我來的,就肯定會再出現,下次出現的時候,就讓他有來無回。”
“睡覺去。”不願讓絕傾殤覺得他沒用,墨麒一把提起絕傾殤扔進營帳,不等絕傾殤不爽的吼他,他便瞪着絕傾殤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馬上睡覺,二是,本王打昏你,別指望本王會像世鳳那般讓你舒服的安睡。”
“暴力狂。”知道墨麒是說到做到,絕傾殤白了墨麒一眼,往被子裏一鑽,便又繼續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