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柴義倒是幾分骨氣,能爲成大將軍,想必,也非是十惡的小人。
見絕傾殤明知裝傻,柴義氣的快要咬碎滿口虎牙,他惡瞪着絕傾殤,磨牙霍霍道:“我既然輸了,就履行你提的要求,但,你別妄想,利用我,來對付我們妖獸一族。”
許是怕絕傾殤覬覦他手裏有指揮妖獸大軍的骨令,所以,他纔會把骨令交出來,請求妖獸王撤了他大將一職。
這一點,絕傾殤早就想到,她雖然有收服柴義的意思,也有統領百萬妖獸大軍的心。
可是,她不會通過柴義去收服百萬妖獸。
是以,她懶得再看柴義一眼,打着哈欠,跟大殿上的妖獸王,道:“大王,七魂有些乏了,便也不多留,先退下去大夢一場。”
說罷,她便從位子上起身要離開,可才走兩步,她又停下步子,手掌一翻,一顆褐紅色的丹藥在她掌心出現,她把丹藥往大殿上的妖獸王一擲,邪笑道:“想是大王不需要,可七魂思來想去,也沒啥賀禮能夠恭祝大王回帝國,便以此丹作爲賀禮,大王,您老人家,今夜需多多保重啊!”
說到最後一句,絕傾殤的尾音勾的百轉千回,悠揚綿長,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妖獸王接過丹藥,黑着一張臉凝視着絕傾殤那瀟灑離去的身影,他聽到自己的牙齒被磨的咯吱咯吱的作響。
而在他下首位子的幾位妃子,個個面如桃花,嬌嫩含羞的望着妖獸王,那勾魂的眼神裏似能溺出蜜來。
宴會,隨着絕傾殤和舒燕的離去,很快的結束了,大算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至於,那個讓他們敗興的人是誰?
自然是那個大言不慚的黃毛小子,七魂咩……
絕傾殤和舒燕倆人的房間,是緊挨在一起的,只有一牆之隔。
一旦雙方的房間裏,發生一點動勁,對方都能聽到,這倒也能知道對方的處境。
絕傾殤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坐便將麒麟須取出來,取出一個頸瓶,將麒麟須上沾染的柴義的血,全部刮入頸瓶,留到日後煉丹藥。
就在她收起頸瓶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在身邊縈繞,她心頭一動,未轉身,一雙大掌從身後摟住了她,那股冷凜邪魅的氣息瞬間將她怎個人都包圍起來。
她脣角不由的翹了起來,扭頭看他,一張令窒息的妖孽容顏印入眼簾,正待他想開問他怎麼會在這裏時,雙脣一涼已被來人薄涼的雙脣吻住。
但很快,來人的雙脣便移開,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裏,坐在椅子上,擁她入懷,她靠在他的胸膛,不解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帝滄瀾修長如玉的指尖,透着涼意,輕輕的拂開絕傾殤鬢角的墨發,俯下頭在絕傾殤的額頭上,柔柔的印下一吻,“你前一步下來,我便隨後下來了,看到你沒事,便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