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阿姨見那個狐狸精居然拉走了傅先生,心底更是氣得牙癢癢,看着牀上還昏睡的傅茹玉,暗暗咬了咬牙,心底暗道:小姐,你等着,我會幫你搶回傅先生的
拉着傅君顏離開的慕淺自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被恨上了,只是一路上小嘴緊緊抿着,臉上滿滿的全是不悅。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傅君顏心底一暖,跟着慕淺往前走,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享受着彼此之間的這一段安寧。
“不關你的事兒,你別不開心”走出了好一段距離,慕淺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光顧着生悶氣,忘記安撫他了,忙停下腳步回頭道。
望着她滿是真誠的小眼神,傅君顏扯了扯嘴角,大手撫上她的臉頰,說:“我知道”
她並不相信他的話,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她是清楚的。
他嘴裏沒說,實際上心底卻是早已經揹負上了那個包袱。
知道他的心結一時半會兒解不開,甚至永遠也解不開,慕淺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口問道:“木阿姨她是什麼人吶”
她從木阿姨身上,看出了滿滿的矛盾感。
而且,木阿姨似乎很清楚當初發生的事兒,也把所有的錯歸咎於傅君顏了,所以,她才一口一個傅茹玉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因爲傅君顏。
可是,憑什麼那一切都是傅君顏的錯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只是個被僱傭的傭人而已,她哪來的底氣說這些指責僱主的話呢
“木阿姨是家裏的老人了,當初的事兒她都知道,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就一直照顧着二姐”傅君顏解釋道。
家裏的老傭人,其實也相當於小半個主人了,很多老傭人都是看着年輕一輩成長起來的。
當然,這種老傭人,也不是一般家庭養得了的,首先,便是忠誠度的問題,其次,還有磨合傳承之類的問題。
慕家也有老傭人,但都只幾個,個個都處於家裏十分重要的位置。
“那房間裏的陶瓷”慕淺提出了自己另一個疑惑,木阿姨既然已經照顧傅茹玉很久了,又怎麼會那麼粗心的放那麼多陶瓷在書房裏呢
這不是很危險嗎
若是傅茹玉一犯病豈不是就給她提供傷己傷人的兇器
傅君顏聞言楞了下,看向慕淺說:“二姐喜歡陶藝,醫生也說適當的活動有助於她更好的恢復”
“可是這太危險了”慕淺遲疑了下,開口道。
傅君顏點點頭,很明顯的對於這一點,也是無可奈何,只是開口道:“二姐發病的時間不多,再加上時刻有人看護着,醫生也隨時在,只能這樣了”
慕淺明白他的意思,總不能讓人家好的時候也什麼都不做吧那這樣,與把人活生生逼瘋有何異呢那樣,只會讓她的情況更壞
坐上了車,傅君顏才啓動車子,慕淺突然開口道了一聲:“先不回公寓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回去”
傅君顏遲疑了下,有些疑惑的看向慕淺,不明白她指的是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