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慕淺忙打斷了慕母的話,慕母聞言看了慕淺一眼,“我知道你不耐煩,但是你好好想想,我說得對不對好了,你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好,晚安”慕淺送慕母出房門,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問道:“媽,我上次放在牀頭那幾個日記本,是你收走了嗎”
慕母身體猛的一僵,垂在一旁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戰慄,僵硬的問:“喔,是我收起來來了,怎麼了”
“沒事兒,我就問問”慕淺沒有注意到慕母的不自然,說了句。
慕母腳步匆匆地回了自己房間,才反手關上門,整個人就靠着門板軟了下來,身體一寸寸的往下滑,直到最後跌坐到地板上。
雙手死死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滑了出來。
老天啊,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女兒啊
明明好不容易讓她忘記了的事兒,爲什麼要讓她又想起來呢
慕母死死咬着脣瓣,無聲的嗚咽着,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兒,好似變成了一個木偶一般,雙眸漫無焦距。
另一方。
慕淺自然不知道自己就這麼一問,居然會讓慕母反應如此之大,此時,她正在和傅君顏道早安呢,兩個人時差十幾個小時,這邊天黑,那方剛剛好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慕淺鍛鍊回來,喫早餐時還沒有看見慕母,心底疑惑,問阿姨道:“我媽還沒起牀嗎”
“是的,小姐,夫人還沒有下樓”阿姨道,慕淺點點頭,喫過早餐,又看了一會兒電視,見樓上還沒有動靜,慕淺心底疑惑,上樓敲了敲慕母的房門。
“扣扣”
“媽,我能進來麼”慕淺問。
昨天慕父沒在家,住在了部隊,屋裏就慕母一個人。
“進來吧”房間裏,響起了慕母沙啞的聲音,聽着慕母的聲音,慕淺心底一驚,忙推門而入,見慕母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小手忙探了探她的額頭,“嘶好燙”
“媽,你發燒了我去叫醫生”慕淺忙說道,匆匆的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去,又擰來了熱毛巾,輕輕擦着慕母的額頭,疑惑的問:“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呢”
“咳咳”慕母掩着嘴咳嗽了兩聲,啞着聲音道:“就是受了點涼,沒多大的事兒”
慕淺皺着的眉頭一直沒鬆開,直到家庭醫生來,給慕母檢查了一番,又開了藥,慕母吃了藥又睡了過去,見慕母體溫逐漸恢復正常,慕淺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周小姐要離開了”慕淺才走出房門,就聽見阿姨說道。慕淺站在木質樓梯上,視線從二樓上躍下去,見周琪正坐在沙發上,垂着頭在想什麼。
慕淺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