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謝志和和樂瑩撞了個正着。
“樂瑩,你上哪兒去?”
樂瑩看着眼前這個有些謝頂的40歲左右的男人,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一陣煩躁。
“我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去躺一會。”
說着,一點面子不給,轉身就要走。
謝志和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她計較。
然後邁着有些肥壯的小短腿進了教室。
他一出現,原本還和鬧市一樣的教室瞬間安靜如雞,隱約還能聽見前一刻教室中心地帶還在鬨笑。
謝志和掃了眼正在掃地的那人,擰眉道,“現在是上課時間,要掃地下課再掃。”
說着,就讓他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然後……
他就看見那對不明物體。
謝志和忍着噁心,目光掃過教室裏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最後一排的楊雙奇身上。
“你跑那兒去坐着幹什麼?回來!”
楊雙奇不願意,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最後,謝志和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坐在那裏。
沒一會兒,他說起另外一件事。
“連翹桌子裏的那些東西是怎麼回事?誰放的,自己站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剛纔掃地的那人。
謝志和當然感受到了,暗罵那小子是不是有病,這麼噁心的東西都往人桌子放。
丟下句,“下不爲例,下課後清理乾淨。”
便腳步匆匆地離去。
外面,侯着等候多時的語文老師。
謝志和和她點頭示意後,便離開了。
剛走到辦公室,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上面備註的是連翹家長。
謝志和心裏咯噔一下,以爲陌沫他們又要鬧什麼幺蛾子,趕緊接通了。
“喂……”
“你好,我是連翹的爸爸。我姓梁……”那頭,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與方纔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沒有一處相似……
謝志和還沒意識到哪裏出錯了,就聽見對面的人介紹了他的身份。
聽完後,謝志和的心沉沉地墜了下來。
他聲音有些乾澀:“……您說您是連翹的爸爸?”
梁業勝這是第一次與連翹的班主任聯繫,班主任不認識他很正常。雖有些不悅,但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情緒,直截了當地對他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並且要求校方要給他一個交代。
謝志和第一時間覺得腦袋有些大,他暈暈乎乎地接受了連翹的父親竟然是那個曾經會上財經雜誌的男人,資產過億。
他忽然想起了剛纔那個自稱是連翹父親的人,雖不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趕忙和梁業勝說起此事。
只聽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道,“那是連翹認的乾親。”
謝志和這才知道,原來剛纔那一場也算不上是烏龍,頓時鬆了口氣。
卻聽梁業勝問道,“他們剛纔來幹什麼?”
謝志和只覺得頭皮一緊,含含糊糊地只說他們是來取連翹課本的。
那頭,梁業勝自然聽出了連翹班主任的隱瞞,他沉默了片刻,掛斷了電話,轉而撥通了連衛民的電話。
連衛民正要啓動車子,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是你爸。”連衛民看了一眼屏幕。
陌沫抿着脣,想說你纔是我爸,就見他點擊了接通。
“喂?”
梁業勝:“聽說你們去了連翹學校?”
連衛民一愣,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正準備出門去公司的梁業勝皺了皺眉,“你們去那兒幹什麼?”
連衛民聽出他語氣裏的高高在上,臉上也沒了好臉色,“拿翹翹落在教室裏的課本,順便請個假。”
“這種事我派助理去就好。”說着,又說起連翹的事,“我已經打電話給了連翹班主任,這件事,他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連衛民氣笑了。
冷笑道:“但願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陌沫也聽到了電話裏梁業勝說得會給她一個交代。
她冷笑一聲,恐怕梁業勝所說交代,最後也會不了了之吧。
畢竟那兩罪魁禍首的家族,是和梁業勝一個圈子的,家族勢力對比梁家只大不小。
雖然那兩人身份見不得光,但背後的家族卻比梁家大得多。
離開學校後,陌沫把書包交給了連衛民,讓他先回醫院,然後自己溜溜達達找到附近一個高檔網咖。
陌沫雖然是未成年人,但是這幾天,網咖裏查得不嚴,網管還是給她登記了一臺機子。
穿過寬敞明亮的大廳,來到了一處包廂。
看了眼手上的號碼牌,對了下,確認無誤後。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個網咖的環境特別舒適,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或許她還能體驗下在這裏打遊戲的樂趣。
開機後,陌沫活動了下手指,覺得讓這雙手適應了鍵盤後,便開始她的操作。
政國近些年特別重視青少年身心健康,甚至對校園霸凌立法。
陌沫現在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否則可以試試直接將那倆人渣送進局子裏。
不過憑藉着她們背後的家族,恐怕就算陌沫手裏有證據,也很難把他們送進去。
說不定在把他們送進去之前,連家就先倒黴了。
陌沫想了想,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該做的準備還是得做。
然後侵入了校園系統,在裏面逛了一圈,不出意外,監控故障,之前的監控被覆蓋,沒有一點她們校園霸凌連翹的痕跡。
陌沫沒有放棄,留了個小東西在裏面。
順便,驅使着附着在攝像頭上的那縷精神力,鏈接上攝像頭裏被剪短的線路。
不一會兒,高二二班教室裏的實時畫面便投影到了她的電腦屏幕上。
而學校監控室裏,屬於高二二班的監控畫面仍舊漆黑一片。
退出校園系統後,然後,直接侵入了那兩個人渣的手機。
裏面空無一物,很是奇怪。
陌沫不泄氣,繼續查。
最後發現了她們的某個社交羣裏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