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半月前。
因爲孩子還小,經歷了這麼一場波折後,就有些被魘住了,越發沒有安全感,導致他自醒來後再也離不開人。
陌沫沒辦法,只能減少工作時間,多多陪伴他。
正因如此,對於罪魁禍首更加恨得牙癢癢了。
重金之下,關於凌女士的相關經歷很快便發到了陌沫的郵箱。
而警方那邊也不負所望,很快從嫌疑人口中撬出了真相。
兩相情報一結合,竟然發現沈小筠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第一個被害的竟然是沈小筠的親生母親!
是的,突如其來的波折,竟然順藤摸瓜出了沈小筠那堪比狗血言情文的離奇身世。
這一切還要從四年前的一場聚會說起。
金覓俱樂部。
爲慶祝唐家老大順利畢業,雲、白兩家的青年才俊們帶頭組了個局。
當然帶頭的是雲漓辰他小叔——雲徹。
雲徹是雲家老爺子的老來子,自小備受寵愛,也導致養成了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性格。
可以這麼說,雲漓辰他們現在玩得都是雲徹當年玩剩下的。
迴歸正題。
在雲徹的牽頭下,幾大世家子弟都來了。
但人一多,就容易出事。
何況是遍地都是羣身價不菲的年輕人,自然就會有人打起了壞主意。
不過也不是任何人都有那個狗膽敢算計他們的,畢竟還得掂量掂量算計的後果。
凌靈翎就是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之一。
看着人羣裏清峻的青年,凌靈翎握緊了手裏的手包。
由於緊張,手心出了一層汗,手包外層溼噠噠的。
“錯過這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凌靈翎小聲說着,像是在鼓勵自己。
這一次還是她央求表哥,表哥才願意帶她過來見見世面的,如果不是這樣,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踏進這個階層。
其實凌靈翎和唐毓文沒什麼關係,若硬要扯的話,大概是她是他舅母孃家那邊的親戚。
自從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凌靈翎在她姨母家遇見了唐毓文,從此便驚爲天人、芳心暗許。
這次能來到這兒,是她籌謀已久的結果。
舞池裏的燈紅酒綠使她稍微冷靜下來的心微微躁動着。
凌靈翎告誡自己,“不能急,機會只有一次。”
因爲座位偏僻的緣故,坐在角落裏的她一點都不起眼。
是以當她假裝醉酒倒在侍者身上,然後又趁人不備,取出包裏珍藏的那顆藥丸,悄悄化進侍者端來的酒水中時,並沒有人注意到。
大家都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吸引了。
凌靈翎望着侍者端着那壺果汁緩緩朝中央桌走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直到果汁穩穩地放在了唐毓文面前,她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
因爲唐毓文從醫的緣故,平時都是滴酒不沾的,這都是她從表哥口中得知的。
所以會點果汁的,恐怕也只有唐毓文了。
凌靈翎放鬆下心神,拿起面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手裏的藥包都已經溼透了。
凌靈翎做賊心虛地將藥包塞進了手包裏,然後找了個藉口,溜去了衛生間。
將所有證據都毀屍滅跡後,凌靈翎便跟帶她來的那位表哥打了聲招呼,以不勝酒力爲由離開了那裏。
實則轉到了俱樂部門口,開始了守株待兔。
幾名痞子打扮的青年悄然遊蕩在她的周圍。
果然,沒過多久,以雲徹爲首的幾個好兄弟便扶着暈乎乎的唐毓文去了隔壁的酒店。
凌靈翎趕緊跟了上去,只是在前臺遇到了麻煩。
因爲帝豪酒店是極其注重客人隱私的酒店,是以並不會向她吐露客人的信息,且電梯需要房卡纔會開啓對應的層數。
眼看着電梯一層層往上升,凌靈翎急了。
恰在此時,電梯停了,她一咬牙,從手包裏掏出張銀行卡,定了電梯上所顯示的那一樓層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剛好那一層還有空餘的客房。
等登記完入住信息後,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房卡,直奔電梯。
身後,幾個青年對視了一眼,悄然來到了前臺。
此時的凌靈翎還不知道她被人注意到了,只是額頭冒出了汗,臉蛋因爲神色焦急的緣故,微微有些泛紅。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幾名有心人的眼裏。
與此同時,頂樓的總統套房裏。
雲徹幾人將暈乎乎的唐毓文丟到房間後,就打算轉戰其他戰場了。
只是剛進了電梯沒幾秒,雲徹就醉了,還吐了一身。
沒辦法,其餘人只好又下去開了房間,把他送進去了,還給雲徹的生活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收拾殘局。
然後幾人等生活助理到了才離開。
也不知是不是當天適宜住店,總之當晚帝豪酒店客房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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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男男女女過來開房間。
那頭,凌靈翎正在兢兢業業地敲門找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那麼有素質。
所以,當她敲開拐角那扇門後,一隻手突然捂住她的口鼻,並將她往裏拉時,她徹底慌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她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很快就癱軟在地了。
另一頭,唐毓文只覺得心口一陣火熱,很快就被體內的燥熱熱醒了,隨即意識到什麼,眼底一片寒冷。快速給還在俱樂部樂不思蜀的弟弟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他去了醫院。
而再往下數幾層的豪華套房裏,被清理乾淨的雲徹也被身體裏的異樣弄醒了,不過不知道是他體質的原因,還是給他下藥的不止一人,他的反應比唐毓文的大多了。
雲徹第一反應當然是給他的小女朋友打電話,剛好小女朋友在附近打工。
在一番折騰下,將那股迅猛的燥熱壓下去幾分後,他在小女朋友的催促與勸說下,乖乖去了醫院。
……
凌靈翎醒來後,只覺得頭痛欲裂,身體更是難受得厲害。
待看清一地的狼藉,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她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偷雞不成蝕把米。
痛苦、無助、懊悔涌上心頭,她絕望地捂住了腦袋,在房間裏嘶吼了起來。
等她發泄完,纔想起來要報警,可在即將撥通報警電話的那一刻她猶豫了。
如果被她父母知道,她會是什麼下場,凌靈翎不敢想。
同時,一個壞主意涌上心頭。
如果,如果她將這件事賴到唐毓文頭上可不可以?
反正賣家說了,那個藥藥效很猛……如果她現在摸進唐毓文的房間,一切是不是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