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夜一貫的言簡意賅。
幫了別人一個大忙,鳳扶搖的心情非常好,一掃連日來的苦悶,終於有了食慾,黑夜看着恢復活力的鳳扶搖,心中長鬆了一口氣。
“玉華,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是不是不想讓你弟弟好過了,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們。”嚴厲的女聲在一間封閉的屋子裏響起。
“香主,您聽我說,我真不是有意的。”玉華惶恐的聲音響起。
“哼,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就可以隱瞞不報如此重大的消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錯過了多麼重要的時機。”嚴厲的女聲聽起來更生氣了,聲音充滿了壓迫感。
“我,我,我當時被關在書房裏,根本不讓我出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玉華辯解地說道。
“沒有辦法不會想辦法嗎啊你是豬腦子嗎”嚴厲的女聲斥罵着,聲音的主人揚起手臂,似乎是想要打玉華一個耳光泄憤,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玉華還要出去見人,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傷痕,以免被人發現端倪,只能暫時忍了。
“我,我,我在那裏被人看得很緊,根本不能和外人有任何接觸,只有明路和耿恩才能出入,別的人都是有進無出。”玉華害怕地後退了一步,看到對方並沒有將手打下來,這才略微放下點心,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小聲地說明。
“你進去之前幹什麼了,既然知道事情有蹊蹺,就應該在事前採取措施,而不是被人關進去了,再說你在裏面無能爲力。”
嚴厲的女人擡手捋了捋額頭的碎髮,將聲音放緩。這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只看面貌的話,完全無法相信剛纔那嚴厲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但是,熟悉她本性的玉華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惡魔。
燭光照在此人的臉上,原來正是錦心繡品的老闆娘,看她平日笑臉迎人的樣子,誰能想到她在人後還有這樣一面。
“是,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玉華低下頭,老實的答應。
“唉,錯失良機,錯失良機啊。”錦心繡品的老闆娘惋惜地錘了下桌子,又恨恨地看了看低垂着頭的玉華,長出了一口氣,問她“你這些日子還發現什麼了上次讓你送去的錦墊怎麼樣了帝非夜有沒有時刻用着”
“沒有,沒”玉華怯怯地擡頭看了錦心繡品的老闆娘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去,囁嚅着說道“書房裏沒有看到錦墊,王爺的臥室裏我問過打掃的丫頭也沒有發現,不知道被放到了哪裏。”
“廢物,真是個廢物,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還要你何用。”錦心繡品的老闆娘聽了這個回答,氣憤地指着玉華,恨不得咬下她兩塊肉。
“多好的機會,怎麼就讓你這個蠢貨進了定遠王府,你還能幹什麼你說,我們費盡心機將你安排進定遠王府,你在那裏還能幹什麼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的弟弟”
“香主,不要,香主,您說什麼我都會聽的,真的,不要殺我弟弟,我,我,我真的會聽話的。”玉華嚇得跪下抱着錦心繡品老闆娘的腿大哭了起來。
玉華一下坐在了地上,也不起來,只是看着她哭求道“香主,您饒了我弟弟吧,他還小啊。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聽您的,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您放了他吧。”
“別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你想讓別人都知道你在外面哭過了嗎”錦心繡品的老闆娘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我不哭,不哭。”玉華抽泣着,漸漸停下哭聲,仰起頭,看着坐在那裏的香主,不敢說話。
“你說你將錦墊送給帝非夜了”錦心繡品的老闆娘,玉華口中的香主溫婧琳,看着玉華陰惻惻地問道。
“是,我和公主說了,公主聽了我的話,就將錦墊送給了王爺,我親眼見到的,是他的小廝明路收下的。”玉華戰戰兢兢地回答。
“明路收下的不是送給了帝非夜的嗎怎麼會讓明路收下”溫婧琳接着盤問。
“王爺的東西都是明路收着,他,他,明路收下也很正常。”玉華瑟縮着說道。
“正常正常個屁”溫婧琳氣得破口大罵。
“你家公主送給帝非夜的東西,那就定情信物,把定情信物讓個小廝收着,你說這叫正常”
“那,那,王府中的規矩都是小廝,小”
“呸,別跟我說什麼王府中的規矩,當老孃沒見識,不知道王府中是什麼規矩嗎”
“是,是,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真是被你氣死,要不是看在你現在的身份無法替代,你以爲你還能活着”
“多謝香主饒命之恩,多謝香主饒命之恩。”玉華磕頭如搗蒜。
“別磕了,別磕了,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一定要讓人知道你在外邊出事了是嗎”溫婧琳惡狠狠地說道。
玉華嚇得馬上停下動作,無助地看着溫婧琳,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纔好,才能讓這個女魔頭不要傷害自己的弟弟。
“行了,你先回去吧。時刻等着我的消息,定遠王府裏面有什麼事,一定要立刻,馬上,告訴我,知道不知道”
“是,是,有什麼事我一定立刻通知香主。”
“如果你出不來,就派個小丫頭去你們王府後街,找貨郎買三尺三寸長的緞子做的頭繩,聽明白沒”
“明白了,買三尺三寸長的緞子做的頭繩,派小丫頭去。”玉華機械地重複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你只要派小丫頭出來買頭繩,我就知道里邊出事了,就會派人進去找你,你在你的房間裏燃上這個七里香。”說着,溫婧琳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玉華。
玉華疑惑地接過盒子,擡頭看着溫婧琳,不敢問話。
“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法醫狂後,帶着系統來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