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大梁的皇上,你不能讓一個奴才爬到你的頭上去。”帝非夜教訓着自己弟弟。
這個弟弟由於從小體弱多病的緣故,性子太過軟弱,什麼人都可以欺負欺負,如果當年不是慕容老賊使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上帝位,當皇上到如今的。
“可是,張大伴,他沒有壞心的,他只是擔心我。”帝億安囁嚅着說道,擔心的眼神還是沒有離開躺在地上的張桂田。
“唉,你去看看吧。他真的沒事。”帝非夜說着,放下了按在帝億安肩頭的手。
“哎,好,好。我就看看,我就看看。”帝億安高興的站了起來,緊走幾步來到張桂田的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子。
果然,鼻息平穩有力,不是出什麼事的樣子,看來這個耿恩還是很聽話的,沒有真的傷到張大伴。
帝億安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抱歉地看着帝非夜,剛要說話,就被帝非夜一伸手給制止住了。
“耿恩,你去將張公公帶出去,好生安頓,然後快點回來,我和皇上在這裏等着你。”帝非夜交待。
“是,王爺。”耿恩應了一聲,沒有看坐在那裏訕訕然的帝億安,彎下腰,一把將老太監扛在肩上,就向門口走去。
帝億安沒想到張大伴都暈倒了還是沒有能夠留在這裏,不由更加訕然起來。
帝非安見耿恩將人扛走,這纔回過身看着帝億安,“皇上,你現在貴爲九五至尊,在我大梁,是身份最尊貴的人,沒有之一,在這裏沒有人能夠命令你,也沒有人能夠不聽從你的命令。”
“是,是,可是,可是”帝億安忐忑不安地看着帝非夜,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纔好。
“我知道,現在慕容家勢大,我們在朝堂上還有很多事不能和他們硬碰硬,但是在這後宮之中,還沒有人可以可以無視你的命令。”帝非夜冷着臉繼續教導,這個弟弟從小沒有接受過帝王的教育,再加上身體的原因,這才導致現在這種結果,可能這也正是慕容康那個老賊最想看到的吧。
“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帝億安苦惱地雙手抱住了頭。
“唉,只怪你小的時候,父皇教你的太少了。不過現在學起來也不晚,皇上,你要時刻記着,你是我大梁的皇上,明白嗎”帝非夜給他打氣。
“四哥,要不然,要不然”帝億安看着帝非夜那冷硬的俊臉,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
“帝億安,你是我的弟弟,親弟弟,現在的大梁,我們只有彼此是對方最親的人了,你和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帝非夜鼓勵地問。
“四哥,這個皇位,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要不我還給你得了。你來當這個皇帝好不好我只要當個王爺就很開心了。”帝億安頂着帝非夜越來越冷的臉色,終於將話說完,才長出了一口氣,顯然,這句話存在他的心裏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這次好容易有個機會,他哪還不說出來了。
“可是,四哥,我真的不會當皇帝啊。”帝億安囁嚅着說道。
“不會可以學。”
“可是,可是,可是當年,父皇本就屬意你來當這個皇帝的,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這個皇帝就是你來當了。”帝億安說着,捂着嘴,輕聲地啜泣起來。
“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做這娘們兒樣子。”帝非夜不但沒有安慰,反而厲聲呵斥。
“是,是。四哥。”帝億安老老實實地擦乾眼淚,擡起頭,孺慕地看着帝非夜,看得他心裏不期然的一軟,連忙轉過眼,不再看帝億安溼漉漉堪比小鹿斑比的無辜眼神。
“你聽着,帝億安,你不欠我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欠過我。如果當時你不當這個皇帝,你以爲就會輪到我來當了嗎”
帝億安擡起頭看着帝非夜,用眼神說着“那是當然的了啊,還有什麼可說的,不是我,就是你了啊。”
帝非夜被帝億安氣得笑了,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如果當初不是你做上皇位,現在你四哥墳頭的草,都長得老高了。”
帝億安也不是真的傻了,只是一時被帝非夜的氣勢所懾,這才說錯了話。
“皇兄”帝億安看着帝非夜,雖然知道當時是情勢所逼,不得不如此,但是,說到底,現在是他佔了四哥的便宜,佔據帝位。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已成定局,我們帝家也沒什麼損失,無論是你做皇位還是我做皇位,都是我們帝家人坐在這皇位上,他慕容康再眼饞,也只能幹看着。”
帝非夜說完,兄弟二人就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耿恩已經安頓好張桂田,重新回來了。帝非夜這才正了正神色,對帝億安說道“我日前查到了一件要事,這件事暫時不宜外泄,只能咱們自己人知道,你先聽聽。”
帝億安神色一凝,他還從來沒看到過帝非夜如此嚴肅的樣子與他說話,連忙正色說道“說吧,我聽着。”
帝非夜示意耿恩,耿恩向帝億安施了一禮,將自己所查到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向帝億安稟報了一遍。
“什麼潁川”帝億安看着恭敬站在面前的耿恩,不敢置信。
“沒錯,沒想到潁川王的餘孽又死灰復燃,我們要提早警惕。”帝非夜神色凝重地說道。
第一任潁川王是太祖收的義子,一直南征北戰,爲大梁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被封爲了潁川王。
但是其被封王后居然不滿自己的待遇,覺得太祖將他封地封爲潁川,而不是讓其在京中居住,就是對自己有提防之心。法醫狂後,帶着系統來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