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山上之後,因爲都是年輕人,就向裏面走了一點,到了這裏見景色不錯,也適合宿營,就停了下來。
“嗯,然後呢”
見楊兄說到這裏停下不說了,鳳扶搖好奇地問道。
“後來,我們玩了一天之後就在此宿下,誰知,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昨天與我們同來的李賢弟,李賢弟”那位楊兄,楊之和說到這裏,哽咽了起來。
“你的李賢弟怎麼了”鳳扶搖追問。
“我可憐的李賢弟被人刺死在他的帳篷裏了,渾身是血,太慘了。”楊之和伸手抹了抹眼淚,終於將事情說了出來。
“噢,原來如此,請節哀。”鳳扶搖低聲說道。
“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沒想到只是出來遊玩一次而已,居然,居然,李賢弟,唉。”看起來這個楊兄和他的李賢弟感情很好。
“你們檢查過現場嗎”鳳扶搖關心地問道,如果現場被破壞,可對破案非常不利。
“我們看過營地周圍,沒有出去的腳印,應該是我們中的某個人乾的。”那個彭兄說道。
“噢何以見得”鳳扶搖好奇地看着這個彭兄。
“昨天夜裏有下一點小雨,地面被雨打溼,我今天早上聽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讓人封鎖營地,不讓人出去。”彭兄,彭晏璋說道。
“不錯,做得對。”鳳扶搖點頭贊同。
“然後我又順着營地外圍走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人出去的痕跡,所以我才判斷是我們中的人乾的。”
“但是我們現在意見都不統一,有想要下山報官的,有主張留下的,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又不敢分開,正爭着呢,倒是讓姑娘見笑了。”楊之和伸手抹了一把臉,看得出來,他已經很疲憊了。
“那位李公子是被什麼刺死你們知道嗎”鳳扶搖一看這些人多數都是讀書的士子,想來也沒什麼破案的經驗,便問了起來。
“這”楊兄目瞪口呆,他看到李賢弟一身是血的躺在那裏,心裏早就亂成一團,哪裏還會注意到要去看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被刺死就是被刺死,還要分得那麼清楚幹什麼
看到楊之和張口結舌的樣子,彭晏璋對鳳扶搖說道“應該是被人用刀刺死的。”
“用刀刺死你肯定”鳳扶搖看着眼前的彭兄說道。
“肯定。”彭晏璋看着鳳扶搖,見她風姿優雅,氣度不俗,說話不卑不亢,時不時地還會流露出一股逼人的氣魄,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對她的話是有問必答。
“我仔細看過李賢弟的傷口,與平時殺豬的時候看到的刀口很像,所以李賢弟應該是被人用刀刺死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刀,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我無法判斷。”
“你怎麼”楊之和不敢置信地看着彭晏璋,想問仔細一點,但是想了想又覺得這種事還是私下問吧,不要在這裏大庭廣衆之下問了,於是連忙住口中不問了。
“我裏,家裏的隔壁鄰居就是個殺豬匠,沒事的時候就逗我玩兒,一來二去的,我就看多了那種刀口,才知道這些的。”彭晏璋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說的,直接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發現人死到現在,一直都是亂哄哄的,哪有時間找兇器呢。”彭晏璋苦笑着說道。
“那現在就別亂別吵了,也別爭着是下山報官,還是留在這裏等人過來了,帶我過去看看吧。”鳳扶搖說道。
“你”楊之和不解地看着鳳扶搖,不知道她到底要看什麼東西,一個死過人的營地,還是兇手都沒有抓到的死過人的營地,有什麼好看的,值得她一個姑娘家去看的。
“對,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能看出來點什麼呢。”鳳扶搖自信地看着他們兩個人說道,此時那些人都站在一邊看着,可能是因爲陌生人在此的原因,他們倒是都不吵了。
“姑娘,你要看什麼”彭晏璋疑惑地問道。一個姑娘家,不在家裏繡花大冷天的來這裏爬山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看死過人的地方,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我要先看看死者再說。”鳳扶搖自信地看着彭晏璋。
“姑娘,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別看那個場面了,都是血,小心晚上做噩夢。”楊之和好心地說道。
“無妨,我之前在京中已經破過無數案子,接觸過無數屍體,我對這些是不怕的。楊公子無須爲我擔心。”鳳扶搖對楊之和禮貌地拱了拱手,謝過他的好意。
“真的”楊之和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真的破過無數案子
“比珍珠還真。”鳳扶搖笑着說道“你們這樣爭吵也沒有用,不如讓我看看,說不定我能發現點什麼你們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能夠讓你們找到思路,就不用糾結是不是要下山報官了呢。”
楊之和與彭晏璋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也好。”
反正現在也是一籌莫展,既然這個姑娘說出這種話來,無論如何,讓她試試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不好,不知道哪裏跑來一個小丫頭就想管我們的事,楊兄,彭兄,你們該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出來阻止鳳扶搖。
“陸兄”楊之和疑惑地看向被他稱爲陸兄的陸明德,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跳出來反對。
“陸兄,你不要亂說話,說我們不要緊,我們當你是開玩笑,但是人家小姑娘是女孩子,就不適合這種玩笑了,你要給她道歉。”彭晏璋嚴肅地說道。
“道歉彭晏璋,你開什麼玩笑,你沒搞錯吧,我們是一起上山來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你不想着馬上找辦法解決,反而去和一個小丫頭在那裏聊天,你還說你沒有被她迷惑”
“陸明德,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大庭廣衆之下說幾句話,還是咱們這邊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時候,我怎麼就不能說幾句話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好不好。”彭晏璋剋制着自己不要口出惡言。法醫狂後,帶着系統來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