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隱在暗處比較好,現在那些人的視線全都盯着我呢,我藏起來,他們找不到了,就不知道怎麼對付我了。”帝非夜說道。
“也對,咱們剛來的時候,顧忌到皓月公主,只能是咱們在明,他們在暗,現在你由明轉暗,他們就沒有辦法了,這回他們就是派刺客來都找不到人,看他們怎麼辦。”鳳扶搖得意地笑了。
“我怎麼感覺你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呢”帝非夜懷疑地看着鳳扶搖的笑臉。
“你一定是感覺錯了,你這幾天在山裏太累了,整個人的神經繃得太緊,纔會產生這種幻覺。”鳳扶搖義正辭嚴地反駁道。
“如果你沒有說這麼多的話,說不定我就信了你的話。扶搖,你這樣可不乖哦。”帝非夜看着鳳扶搖說道。
“帝非夜,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哪裏有幸災樂禍”鳳扶搖一臉被污衊地樣子。
“扶搖,血口噴人不是這麼用的。”帝非夜無奈地看着鳳扶搖。
“我就願意這麼用,你咬我啊”鳳扶搖不講理地雙手叉腰,看着帝非夜,一副潑婦的樣子。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你隨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帝非夜說着,雙手舉高,作出投降的樣子,逗得鳳扶搖噗嗤一笑,再也無法維持剛纔的潑婦的樣子了。
兩人耍了一會兒花槍,才又言歸正傳。實在是這幾天他們都太擔心對方了。尤其是鳳扶搖,帝非夜走的時候正是刺客行刺的時候,對他的身手雖然心裏有底,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擔心他的安危,纔會說着說着,話題就會跑偏,然後他們再費力地將歪了的樓拽回來。
鳳扶搖是收到夏永華的消息之後才緊趕慢趕,趕過來的,不象是帝非夜,一直跟進全場,看到了整場交易的全部,對於其中的人事比較清楚,此時便給鳳扶搖一些指點。
“你說穿着青色短打的那個”鳳扶搖疑惑地看着帝非夜,她抓的人剛剛已經大概地看過一遍,穿青色短打的人可有不少。
“對,三十多歲,沒留鬍子,下巴上有一顆痣,痣上還長着幾根毛那個。”帝非夜也想起今天大慶帶着的人,穿着基本一樣,還真是很難以衣着將他們區分,便馬上說出其它特徵。
“噢,你說的是那個呀,你一說痣我就知道了,臉上長痣,痣上還有毛的,就他一個,再不會錯的。”鳳扶搖笑着放下心來。
“那個人就是大慶”
“對,來送貨的人裏,他是打頭的,驗金子的人也是他,你一定要好好地審一審他。我感覺這個人不簡單。”帝非夜嚴肅地說道。
“你放心,你不說我也要好好地審一審他的。”鳳扶搖點了點頭。
“山腳那個,是你故意放走的吧。”看着鳳扶搖隱隱得意的樣子,帝非夜忍不住問。
“咦你怎麼知道你離的這麼遠,都看到啦”鳳扶搖好奇地看着帝非夜的眼睛,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傳說中的千里眼。
“哇,你好厲害”鳳扶搖果然羨慕地看着帝非夜,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誇獎起他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眼力好了點而已。”帝非夜嘴角翹啊翹,壓都壓不下去。
“嗯哼,你眼力好,了不起噢。”鳳扶搖嘟着嘴誇道。
“呵呵,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你排兵的時候,是特意將那個地方漏了個洞,我在上面一看就看出來了,自然就會特意注意到那裏,所以纔會發現的,僥倖,全是僥倖。”
“噢,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這麼黑的天,你是怎麼在離得那麼遠的情況下,看出來的呢,這回我可知道了,下次我也會看了。”鳳扶搖自覺自己又學了一招,心中高興不已。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下去和他們匯合吧,我自己暗中回去就行。”帝非夜最後又交待了一句。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要注意點安全啊。”鳳扶搖依依不捨地看着帝非夜。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要不要將耿恩給你派過來”
“暫時不用,他就先留在別院,吸引別人的目光就好。”
“好吧,如果讓耿恩知道你不讓他跟在身邊,卻把他留在別院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鳳扶搖看着帝非夜的臉色一頓,不由好笑地捂嘴笑了起來。
“耿恩最聽話了,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用操心這些。”帝非夜看着鳳扶搖說道。
“對,他最聽你的話了,除了涉及到你的安全問題的,別的都聽。”鳳扶搖笑咪咪地看着帝非夜,也並不與他爭執。
“行了,行了,你快下去吧,下面的人長時間不見你,一會兒要找你了。”帝非夜按着鳳扶搖的腦袋將她轉了個圈,推着向山下走去。
“好了,別推了,我自己下去,自己下去。”鳳扶搖順着帝非夜的力道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你要經常與我保持聯繫啊,不要再一個人追人追到深山裏去了,這山裏的道路有些古怪,進去了就不容易出來。”
“我知道了,我剛也派了人去追那個張振強,你派去的人你支會一聲,遇着的時候別以爲是敵人打起來。”帝非夜最後又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他們的。”鳳扶搖擺了擺手,不再與帝非夜多說,直接下山回到了隊伍之中。
“郡主,您沒事吧。”楊善才看到鳳扶搖悄悄地回到隊伍之中,便趁着無人注意,過來打了個招呼。
楊善才是個四十餘歲,面龐微黑的中年人,他本是帝非夜軍營之中的斥候營統領,此次跟隨鳳扶搖進山,卻領的是前鋒的差事。法醫狂後,帶着系統來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