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戰事傳回京城之後,京中的百姓歡欣鼓舞,紛紛走上街頭慶祝,帝億安甚至下旨取消三日的宵禁,讓大家慶祝這次戰事的勝利。

    慕容康拿着雲太爾傳過來的密信恨得咬牙切齒,雲太爾在信上說他是與帝非夜聯手,故意騙他入彀,所以纔會在戰場上讓帝非夜設下那些埋伏,讓他的人損失慘重。如果不是現在他自顧不暇,說不定,現在控告慕容康的信已經擺在帝億安或是帝非夜的案頭了。

    慕容康沒有想到自己與雲太爾這次密謀居然以這種荒唐可笑的結局收場,心裏不禁惡狠狠一笑,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但是此時,慕容康暫時是沒有時間理會雲太爾了,他要馬上解決身上的麻煩,不能讓帝億安懷疑他,或者說,讓他即使懷疑了,也沒有什麼用。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一直沒有下得了決心,這次,雲太爾倒是幫他一個大忙,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遲疑到什麼時候。

    慕容康拿起手邊的瓷瓶,交給了看着很不起眼的一個宮中的小太監,“你知道要怎麼做吧。”

    “知道,請大將軍放心。”小太監接過瓷瓶,放在袖子裏面,低頭對着慕容康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帝億安,只要你吃了這藥,我看你還怎麼高高在上,怎麼拿我問罪。”慕容康陰陰地笑道。

    小太監袖子裏面裝着瓷瓶,快步地往回走去,他是侍候帝億安飯食的小太監,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藥下在帝億安的飯裏,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沒來得及換下出去時候穿的衣服,就被人捉拿到了帝億安的面前。

    “廖晨,你把這個小太監抓過來幹什麼”帝億安奇怪地問着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見人的廖晨,自從慕容妍被帝非夜抓到之後,廖晨就自由了,可以再無顧忌地在外行走了。

    “皇上,這個小太監身上,可是藏着好東西呢,您要不要看看”廖晨神祕兮兮地對帝億安說道。

    “好東西什麼好東西讓你這麼個樣子。”帝億安不是很感興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問着廖晨。

    “絕對是好東西,您一看就知道了。”廖晨笑着,一邊和帝億安說話,一邊來到了小太監的面前。

    “怎麼樣,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來幫你”廖晨看着打抖的小太監問道。

    “我,我”小太監的顫抖出賣了自己,廖晨也不願意與一個小太監廢話,直接一揮手,自有兩個屬下走了上來,一個按住了小太監,一個在這個小太監身上搜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瓷瓶搜了出來,放在了帝億安的面前。

    “這,這是,這是”帝億安顫抖着手拿起面前的瓷瓶,不敢相信地看向廖晨。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廖晨肯定地點了點頭。

    帝億安象是被燙到一樣扔掉了手中的瓷瓶,他知道,這裏面,是毒藥,是能要自己命的毒藥,是準備給自己的毒藥。

    “哪裏來的,你是哪裏來的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帝億安看着地上的小太監,輕聲地問道。

    “我,我”小太監知道自己不能倖免,結結巴巴地不想說出自己背後的人,如果不是被帶來的時候,他藏在牙中的毒囊被人搜走,他現在一定會咬破毒囊自盡的。

    “說吧,你的家人我已經救出來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那裏等着你,你一回來,就將你請來了呢”廖晨笑着說。

    “好,我說,是大將軍,是大將軍讓我做的。”小太監說道。

    前線戰事順利,慕容康想要行刺毒殺帝億安的事就象是一粒石子,在這場戰事面前,一點水花都激起,便被一帶而過了。帝非夜率領大軍不到一個月,就打到了兩國的交界處。

    耿恩大冬天的跑得滿頭大汗,抹着汗就進了帝非夜的中軍大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誰的了,咕嘟嘟幾口就給喝了個一乾二淨,覺得不夠,又拎過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管燙不燙的,嘴對嘴地就往裏灌,好在這水拿過來有一會兒了,也不燙了。

    帝非夜看着耿恩將水喝完了,好歹解了下渴了,這才問道:“怎麼樣了傷亡如何”

    耿恩“啪”往凳子上一坐,一邊拿手給自己臉上扇着風,一邊將衣領向下扯了一扯,這才覺得好受點了,做這些也沒耽誤了他回帝非夜的話:“攆了他們三十里地,我記着你的話,窮寇莫追,要追也只能追出去三十里,到了三十里我就住了腳,讓那些雲國的不開眼的逃了,但是他們最後也沒逃出去多少人去,最後跑了的成建制的能有個三千人就不錯了。”

    帝非夜端起一直捏在手裏的茶杯,笑着看着面前的耿恩,“有沒有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從軍,反而只能跟在我的身邊”

    耿恩扇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熱了,將領子又整了整,坐得端正了一點兒,“王爺,我從來沒後悔過,我以後也不會後悔,再說這從軍的日子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好混的,我這性子也不合適在軍裏混,我還就喜歡跟着王爺的日子,舒坦。”

    帝非夜很是喜歡這個答案,便不再說起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三十里,到了邊界了吧。”

    耿恩的臉色鄭重了起來,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自家王爺的性子,可不是將失地收回就算完了的,之前雲國大舉進犯,不殺回去哪是王爺的風格。

    “三十里地,那兒差不多就到了邊界上了,我就沒往那邊追,但是那邊兒地形複雜,邊界不邊界的,一直也挺有爭議的。”耿恩說着,站起到到桌案邊,在桌案上的沙盤上指了一下雙方交界的地方。

    “行,我知道了,仗該怎麼打還怎麼打,別管什麼邊界不邊界的,雲國那邊都敢到咱們大梁來了,咱們就過去了又怎麼的”帝非夜也端着茶杯來到沙盤旁邊,看着代表兩方邊界的那條綠線沉吟了起來。法醫狂後,帶着系統來破案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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