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蘇老爺的面子,大夫人讓
蘇府下人草草的爲三小姐建了一個衣冠冢。
“這三小姐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性命。”小廝惋惜道。
“趕緊幹完就趕緊走吧”另一位小廝不耐煩的催促道。
自從蘇璃月墜入懸崖,蘇老對外皆稱愛女身染重疾,送去寺廟養病,最後抑鬱而終。這藉口說出來誰都會信,何況這位所謂的小姐的地位跟婢女的身份幾乎毫無差別,即使死了,也無人會惦記。
小廝走後,一個黑影來到衣冠冢前。
“月兒,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冷冽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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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山上。
心口一陣鑽心的疼,躺在牀上的女子忍不住睜開眼皮,她雙手按於胸前緊擰着眉心,極力忍受着胸口傳來的疼痛。“好疼啊”女子正準備坐了起來,她望了望四周,簡陋的桌椅板凳,一張牀,一個書案
女子看着眼前站這素未相識兩名男子。
“喂,你總算是醒了,你都已經昏睡了七天了。”洛辰說道。
“洛辰你先下去煎藥。”白衣男子道。
“是是是,師傅,我這就去。“
洛辰隨即就退了下去,屋子裏就只剩下了兩人。
女子見眼前的男子衣襟玉白,宛如一件無暇美玉澆築而成,眉飛入鬢,目如點漆,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人,不禁看呆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公子,這裏是”女子詢問道。
“這裏是碧落山,我在山下見你身受重傷,便將你救了回來。你是何人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被人追殺,迫不得已跳入懸崖,然後就到了這裏。”女子怯懦懦的說。
“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房門被輕掩。洛辰立刻就迎了上來。
“師傅,你出來了,那個姑娘沒事吧”洛辰關切的問。
“沒事,就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了。藥熬好了嗎”
“那你送進去吧。”南宮陌澤拂袖而去。
洛辰推開了房門,“姑娘,該喝藥了。”洛辰把藥遞了過去。
“對了,剛纔那位是”
“你說我師傅,他叫南宮陌澤。姑娘,不如先將藥喝了吧”
“嗯。”女子用湯匙將藥舀進了嘴裏,不一會兒藥碗就見了底。將空碗遞給了洛辰。
洛辰將霄月劍遞給了女子。“姑娘可否還記得此劍”
女子輕輕地撫摸着劍。“我不記得了,這劍製作精良,應該不會是我的劍。”女子搖了搖頭說道。
“姑娘,你確定嗎”
“確定,頭好疼啊,這把劍好熟悉啊”女子雙手抱着頭,一臉痛苦地說。
“姑娘,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
洛辰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轉身將房門輕掩住。
女子依舊在牀上雙手抱着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腦中不斷有零碎的片段涌入腦中,很模糊,隱隱約約她看到了兩個人影。
“真的要將這東西交給月兒”青衣女子拿着紅木錦盒說道。
“嗯,是時候該給她了。我們不能久留於此,若是被那些老狐狸發現我們的蹤跡就不好了。”黑衣男子說道。
“可是這不是她能夠承擔的。”青衣女子擔憂的說道。
“我相信月兒。你身爲她的孃親倒是對自己的女兒沒自信了。”
“月兒不也是你的女兒。”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但我們留在這兒的時間夠長了,也該走了。”黑衣男子道。
“可是”
“好了好了,別捨不得了。”
最後留給她的只剩下兩人離去的背影。
這倆人難道是我的爹爹和孃親我是月兒他們爲什麼要離開我一大串的疑問在她的腦中迴盪。她想了很久,可那些零碎的記憶並不能給她提供更多的線索。於是便不再多想,她起身,穿好了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