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原地站着愣了有半天時間,最後,點了點頭,一臉呆滯表情道:“我就是飛熊,你找我幹什麼?”

    話落下,姬賊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盛了,把手向前一指:“拿下!”

    飛熊:“???”

    還沒等飛熊有所反應,姬賊旁邊獸血平地裏一聲咆哮,把姬賊給狠狠的嚇了一跳。

    隨即,獸血飛馬而出,手中提着寬背銅刀,居高臨下劈了過來。

    別看飛熊身形寬大,但是他力氣卻是要差了許多。

    畢竟一年多這麼長時間餓下來,你就是鐵人也不行。

    再加上,飛熊格鬥經驗遠遠不如獸血,眼看着獸血的刀劈過來,不知道要怎麼躲了,只能是就地一滾。

    獸血等的就是這個,在飛熊從地面滾動的時候,踩在馬背上,一躍而下,手中銅刀更是從上而下劈落。

    姬賊旁邊的土山見狀有些擔憂,問姬賊道:“族長大人,獸血族長該不會把飛熊殺了吧?”

    姬賊呃一聲:“有可能,這位跟你差不多一樣虎逼。”

    言訖,姬賊張口就要喊住獸血,要他刀下留人。

    然而,嘴巴才張開,卻看到獸血反手將刀倒轉,只是用刀柄的位置磕了一下飛熊胸口。

    噗的一聲,鮮血直接從飛熊口中噴出。

    隨即,獸血左手一拳迎着飛熊面門就打了過去。只聽到一聲嘭,飛熊口中鮮血牙齒崩流,仰面栽倒在地,沒有了動靜。

    獸血這才伸手將飛熊提了起來,二人差不多的身高,但是,在獸血手中,飛熊卻輕的好似沒有重量一般。

    獸血瞧了瞧手中的飛熊,又回頭看了看姬賊,道:“勇士,這傢伙昏了過去。”

    姬賊:“···”

    翻身下了刃齒虎,姬賊朝前走,來到了飛熊面前,只看到他滿臉鮮血的閉着眼睛,若不是還有呼吸,怕是姬賊都認爲他被獸血一拳乾死了。

    “就這還想着要反打回去青谷平原呢,我還以爲他多厲害呢。”姬賊無語說道。

    獸血也點頭:“就是就是,還喫不住我一拳,勇士,這傢伙怎麼處置他?”

    “先綁上,看看奧加那邊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沒有。”

    “好。”

    繩子拽過來,把飛熊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到了隊伍之中。

    姬賊則繼續帶着人尋找。

    前後兩分鐘,等於說這邊纔有動作,遠處奧加阿才便帶着剩下一半驃騎部族人趕來,將巖洞中那數十名飛熊的族人給抓了過來。

    一羣人睡夢中被吵醒,戰戰兢兢的站在那,看姬賊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見狀姬賊忍不住心裏嘟囔:我還以爲這些傢伙和先前被抓的那批一樣都是死活不鬆口的硬漢呢,看來,骨氣硬的還是少數啊。

    心想到此,姬賊嘆了口氣,大手一揮,全都給帶了回去。

    從姬賊帶領驃騎部出擊,到帶着俘虜回來,前前後後加起來,還不到兩個小時。

    這不,姬賊都回來營盤了,天還沒亮,狩還沒有回來呢。

    易向前去接住了姬賊,往隊伍裏看,見這麼多時俘虜一愣:“族長大人,這些都是飛熊手下的族人麼?”

    姬賊翻身下了刃齒虎,點頭道:“嗯,看着人挺多的,沒想到跟流浪者差不離,想來,只有一開始那四十多人是飛熊手下的老人了,留下來的,全都是新吸收進來的流浪者。醜,派人去準備一些喫的喝的給他們。”

    姬賊身後的醜答應一聲。

    隨即,姬賊領着衆人進了中軍帳。

    “族長大人,這就是飛熊麼?”進了帳篷,易他們看着獸血手中的飛熊問。

    姬賊點頭,見衆人臉上有疑惑,便笑着道:“銀槍桿鑞槍頭,別看長的挺高大的,讓獸血老哥一拳頭就幹昏了。”

    獸血洋洋得意:“勇士,怎麼處置他?”

    “先放着吧,等狩把舌頭帶回來再說,今晚上大家也累的不輕。都回去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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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扔了飛熊,衆人各自離去安歇。

    姬賊找來了兩個族人看住了飛熊之後,轉身也回去休息了。

    睡到了次日天明,迷迷糊糊中,姬賊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睜開眼一瞧,土山站在地鋪邊上,正在輕輕的喊。

    癔症着姬賊坐起來,張口問道:“怎麼了?”

    問的時候,姬賊還打了一個哈欠。

    “狩回來了。”

    姬賊一愣:“這麼晚?帶我過去。”

    說話間,二人就向外走。

    纔出帳篷,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空地上狩站在那,罵罵咧咧的衝地上一個原始人:“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剁了你。”

    那原始人很是委屈表情的看狩:“你把我抓來我沒什麼,你想讓我幹什麼我也認了,但你能不能先讓我撒了尿啊,從昨天到現在,都快憋死我了。”

    狩愣了愣,板着臉喝道:“憋着!”

    走過來的姬賊和土山都快樂瘋了。

    聽到笑聲,狩這纔回頭:“族長大人,您來了。”

    姬賊嗯一聲,過去拍拍狩的肩膀:“昨晚上辛苦你了,沒什麼危險吧?”

    狩攤開手:“危險沒有危險,就是昨天我帶着申亥潛入進去青谷平原的時候,正好遇到這傢伙跑我們藏身的地方撒尿,呸,要不是我動作快,這傢伙就尿出來了。”

    說着,狩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原始人。

    後者讓嚇了一跳,忙縮起來了脖子。

    姬賊回頭來看那原始人,一邊看,還一邊的笑。

    被姬賊這麼盯着笑,這原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心裏頭一陣一陣的發毛。

    姬賊邁步走過去,蹲下來了,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原始人顫顫巍巍道:“阿,阿毛。”

    “阿毛是吧,幸會幸會,我叫姬賊,是從漓火部落來的,就跟你看到的一樣,我是他的族長。”

    說着,姬賊還指了指狩。

    狩立刻齜牙嚇唬阿毛。

    阿毛身子一陣抖的點頭,一副怕到了極點的模樣。

    當即,姬賊託着下巴:“別緊張,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好好回答了,我不會傷害你的。”

    阿毛又是點頭,點頭的同時,嘴角咧了咧:“那什麼,我,我能先撒尿麼?憋,憋了一晚上了。”

    姬賊詫異:“可以啊。不過你也夠可以的,狩不讓你尿你就不尿,哪像是其他的原始人,那傢伙,撒尿別擡頭,遍地是茅樓。沒想到你們青谷平原的人還挺講究衛生,不錯,不錯。”

    申在旁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咳咳,那什麼族長大人,狩大人昨天把他扛回來的時候說了,他要是敢尿,就給他割下來。”

    姬賊:“···”

    回頭瞧狩,狩一攤開手,滿臉無奈:“沒辦法,我當時扛着他呢,萬一這傢伙尿我身上怎麼辦?”

    姬賊嘖嘖的嘆:“這種話也就你能說出來了,那什麼,你先去,待會回來我問你什麼說什麼明白麼?”

    阿毛連忙點頭:“是,是,我一定說,我一定說。”

    說話功夫,阿毛跳起來,兩腿夾着,一扭一扭的去了。

    姬賊瞧着他的背影笑:“瞧這個樣子,這傢伙讓憋得不輕啊。”

    趁着這會沒事做,衆人就閒聊起來,聊着聊着,狩忽然問姬賊:“對了族長大人,咱們營地外面怎麼有一攤血?昨天出什麼事了麼?”

    迎着滿臉疑惑的狩,姬賊簡單的把被偷襲的事情一說,說完了,狩才恍然大悟臉:“原來是這樣啊!那族長大人,飛熊那個傢伙抓到了麼?”

    姬賊拿手一指中軍帳:“還昏迷着呢,昨晚上讓獸血一拳頭就幹趴了,這身體素質還不如烏斯瑪呢。”

    狩認真點頭:“那是挺弱的哈。”

    說說笑笑,姬賊忽然皺眉:“那個阿毛怎麼還不回來?”

    狩也納悶:“這麼會別說撒尿了,就是喫飯時間也夠了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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