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族長伸手向上指,說道。
祥擡頭一看,可不是麼,頭頂上空飄過去的那些猴子,的確是北方那些猴羣中的一個啊。
外人可能分不清楚這些猴子的來頭族羣,但是白猿山脈的族人就不一定了,他們長期和猴子打交道,那猴子長什麼樣子,他們全都認的一清二楚。
這一批從蕩過來的猴羣,就是北邊幾個大猴羣中的一隻。
一時間,祥忍不住向東南方向看了過去:“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祥忍不住說道。
他根本就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能惹得起這麼多猴子一起去進攻。
南邊飛木山脈沒有這個實力,北邊的赤血紅原就更別提了,這兩個地方都無法引起猴子的大規模動作。
偶爾有從北方跨地遠征過來的部落時,猴羣纔會動作起來,保護白猿山脈。
難道是最近是有其他的山脈來攻擊白猿山脈了?
不能夠啊。
也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啊。
心裏頭疑惑歸疑惑,但不管怎麼說,猴羣被吸引走是一件好事,這會兒不跑,還等什麼時候?
當下裏,所有人全都快速前行,與樹梢上往東南方向趕路的猴羣正好是一正一反。
過去都拿對方做仇人看的人猴雙方,此時節,倒是有一些秋毫無犯的味道。
與此同時,姬賊他們這一百多人越發的感覺到了喫力。
猴羣太彪悍太生猛了,正常獸羣有這個損失早就撤了,哪能像現在這樣,越打越多?
猴羣屍體堆積一片一片的,姬賊不知道自己這隊人馬殺了多少隻猴子。
五百,還是八百?
姬賊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族人們此時累的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一些族人的武器,也早已經砍得捲了刃。
勉強維持着搖搖欲墜的陣型,逐漸的有族人防線被猴子突破。
一個沒注意,猴羣鑽進來抓住了一個族人的腳腕往外拽。
那族人沒注意到一聲驚呼,被拉着就拽了出去。
見狀姬賊大叫不好,猴羣打架的方式他曾經在動物園見過,都是雙方猴羣互相撕扯叫嚷,遠遠的看着就跟潑婦罵街一般。
但只要有一個不注意,己方的猴子被抓到對方猴子陣營中時,而被抓的那猴子所面臨的就是被撕碎的下場。
姬賊也是昏了頭,被猴子接連不斷的衝擊下,誤以爲這些猴羣只會撲打撕咬,卻忘了他們看家的本領。
這不,那族人才被拽出去有兩秒鐘沒有,一羣猴子就衝了上去,撕扯不斷。
見狀姬賊咬牙吹了一聲口哨,正在前面拍打撕咬猴羣的刃齒虎聽到聲音嗖一聲便退了回來,姬賊粗略的掃視一眼,那刃齒虎前腿脖子上面,全都被抓的一片血肉模糊。
姬賊來不及心疼,跳起來上了刃齒虎的後背,呼嘯一聲:“土山,狩,壓住陣型,我去救人!”
言訖,在二人答應聲中,姬賊持旗槍衝出去。
旗槍在他手中抖出來萬丈槍芒,仗着刃齒虎威風,姬賊向前衝陣。
山地本不是騎兵作戰的場所,但是刃齒虎從小穿行山林之中,與姬賊又是配合默契無間,騰挪縱躍間,沒有戰馬在山地中的尷尬難行,卻是有戰馬在平地上的威風凜凜。
藉着虎威,猴羣都不敢阻攔。
一來,是面對騎兵時猴羣有了畏懼。
二來,它們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從樹上往刃齒虎的身上跳。會死猴的。
當然了,前面它們在衝陣的時候是死了不少,按理說應該沒有這個顧慮了纔對。
可是,你要知道,它們衝陣,是因爲覺得自己比姬賊他們這些人更強大,是白猿山脈的王者,它們是奔着以強欺弱的心態去衝陣的。
對刃齒虎,這
就算它們再怎麼桀驁,再如何的囂張,但是面對刃齒虎那天生來自血脈上的威壓時,這些猴子卻是不敢皮了。
它們只能是站在遠處,對姬賊,對刃齒虎發出無能的示威咆哮,卻是不敢有半點先前無畏衝鋒的樣子。
姬賊催動刃齒虎如入無人之境,這一路殺出去,殺到了那拽走族人的幾隻猴子前。
姬賊趕到的時候,那幾只猴子正用爪子撕扯那名族人。
姬賊見狀,不由得怒從心生,大吼了一聲,手中旗槍直接捅了出去。
一隻猴子沒提防,被姬賊一槍扎中了後心,跟着,姬賊挑起來那隻已經死了的猴子屍體,用力的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眼看着同伴屍體落地,剩下的猴子都愣了愣,跟着一個個勃然大怒,衝姬賊張開嘴巴嘶吼,作勢要撲上來去攻擊姬賊。
一直猴子剛到半空中,就被刃齒虎無情揮爪,直接按在了爪下,硬生生的按死在了當場。
緊跟着,刃齒虎一聲咆哮,凜凜虎威,又是近距離的咆哮,就近的猴羣都嚇了一個機靈,呆呆的忘了反應,被姬賊催動刃齒虎長驅直入,一把抓住了被拽走的族人上了虎背,重新殺了回來。
猴羣見狀吱吱癲狂的叫,都圍上來要攔住姬賊。
誰曾想,姬賊只是在虎背上嗔目瞪眼,橫矛暴喝,這些猴羣就嚇得不敢上來動了。
姬賊便轉身,重新催動刃齒虎殺回來。
殺回了自己陣型,姬賊鬆了一口氣,後背上已經被一層冷汗打溼。
外面那麼多猴子,雖然自己是帶着刃齒虎殺出去的,可但凡一個不注意,那自己就完蛋了。
姬賊是人不是神,也不是狩和土山那種可以仗着自身武力橫行無忌的強人,剛纔要是衝進去被猴羣攔下的話,縱使有刃齒虎幫着,那他也不出來。
僥倖,僥倖啊。
僥倖是這些猴子雖然囂張無比,但是在面對血脈上威壓的時候,還是遵從了自然規律。
也虧是它們怕了刃齒虎沒敢上來,不然的話,姬賊真就覺得這些猴子成了精。
回到陣營之中,姬賊放下了虎背上的軍武部族人。
只是被拉扯出去片刻的功夫,這族人的臉已經被猴子抓攔了,血肉模糊的忒是可怕。
姬賊的心刷一下拉了下來。
“收縮陣型!”
姬賊一聲大喝說道。
族人們一邊戰鬥一邊改變陣型,越來越少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與猴羣硬剛了。
該死的,都殺了這麼多的猴子了,爲什麼還來了這麼多?
太陽薄暮,大地一片血紅。
不知道是血色還是黃昏灑下的暮色。
姬賊重新與刃齒虎跑到前線戰鬥,狩瞧見了,誇了一聲:“族長大人,剛纔真是好威風!”
姬賊苦笑一聲:“威風什麼啊,剛纔不是刃齒虎威懾住了那些猴子,我就結束遊戲了。媽的,這些猴子是真的難纏。”
土山揮錘砸飛了兩隻猴子,吭吭喘氣問姬賊道:“族長大人,您沒事吧?沒受傷吧?”
姬賊搖搖頭:“我沒事。”
“猴子越來越多了,要不,咱們撤吧還是。”土山建議道。
姬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你在說什麼胡話?獸血老哥還在裏面呢。”
土山不吭聲了,深吸一口氣,甩動雙錘繼續戰鬥。
眼看着天越發的昏暗,猴羣越來越多,以至於,多到了姬賊都忍不住心寒的時候,醜忽然一指衆人身背後:“族長大人,您看!”
姬賊回頭一瞅,只見到,身後邊昏暗的大環境下,一條火龍綿延不絕,火光搖曳之下,更是人影連番的晃動。
見到這一幕,姬賊狠狠的啐了一口:“媽的,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來了!”
言訖,姬賊轉過身來,大聲吼道:“援軍已到,大家,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