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姬賊與榛都羞澀了。

    榛躲避着姬賊的目光,雙手被姬賊握着,只看到,榛紅脣輕啓,問道:“勇士,你,你在想什麼呀。”

    姬賊略一愕然,不好意說出來內心的想法,就摸着鼻子道:“和你想的一樣。”

    話出口,只看到榛愣了楞,跟着滿面通紅:“咦,勇士,你怎麼能想這麼下流的事情。”

    姬賊:“···”

    攔腰將榛抱起,姬賊道:“我不只敢想,我還敢做勒。”

    榛的驚呼聲中,姬賊抱着她撲在了牀上,二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時,榛面上微紅,滿目的柔情。

    溫柔鄉是英雄冢,天大的英雄,也難過這一關。便是西遊記中唐三藏,不也在女兒國聖心墜凡塵麼?

    姬賊算不上是個英雄,英雄都過不了的溫柔鄉,你也不能強迫他不是。

    深吸了一口氣,姬賊踢掉了帳簾上的掛鉤。

    次日五穀天明,姬賊和榛終於是出了房門。

    昨晚上回去的時候倆人都能正常走路,再看現在,一個扶着腰,一個瘸着腿。

    出皇宮來到院子裏,雪正抱着孩子哄着玩呢,看到姬賊和榛走來,臉略微的一紅,明知故問:“喲,勇士,你這是怎麼了啊。”

    面對雪的揶揄,姬賊咳嗽了一番:“沒,沒事,話說妹子,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

    榛有些不好意思,瘸着腿來到雪的旁邊,從雪手中接過來了小姬煥:“雪,我幫你抱一下吧。”

    雪把小姬煥交給榛,道:“沒事就好,剛纔祥有事找你,看你沒在就回去了。”

    聞言姬賊楞了一下:“祥找我?”

    “對呀,好像是挺着急的樣子,那會你還沒起牀,我就先接見了。”

    姬賊略一琢磨,腦子裏浮現出來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出來。

    難不成,祥已經是把那些天外隕鐵給煉製成功了?

    對,有可能!自己和榛結婚前祥就好像說過一嘴來着,說那隕鐵快要成功了,就差最後一步,難不成,已經成功了?嗨你瞧瞧,自己和榛結婚,祥送上這麼大一個禮物,竟然把隕鐵成功鍛造出來了?大禮,大禮啊!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當即,姬賊興奮的啥也不顧了,道:“那什麼妹子,我先去鍛造部瞧瞧去。”

    說話功夫,姬賊便撒開了腿小跑向鍛造部。

    雪見狀,張口還問呢:“不是勇士,我還去餐飲部給你拿補身子的東西麼?”

    姬賊來不及回答,速度飛快的出了皇宮。

    到門口,剛碰上阿多保養馬車回來。

    看到了姬賊火急火燎出來,阿多還問呢:“族長大人,您幹什麼去?”

    啪,一把手抓住了阿多,姬賊道:“快,帶我去鍛造部。”

    阿多稀裏糊塗,駛動馬車,載着姬賊上鍛造部。

    馬車一陣行進之後,來到了鍛造部,還沒等馬車停下,姬賊便從車上一躍而下,落地之後朝着鍛造部跑去,一邊跑,姬賊還一邊高聲的喊叫祥的名字。

    部門內族人看到了姬賊紛紛站住了對姬賊行禮,然而心急的姬賊那顧得上這個,胡亂的一揮手,問道:“祥他人呢?”

    幾個族人拿手向鍛造房一指,還沒等說話,嗖的一聲風吹過,再看姬賊,已經是不見了人影。

    衝進了鍛造房,祥正忙活着,冷不丁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當即嚇了一跳。

    擡頭一看,見是姬賊,當時忙站起來:“族,族長大人。”

    姬賊揮揮手示意祥不用客氣,然後走來到了祥的旁邊,問道:“祥,怎麼樣了?是不是那天外隕鐵融化成功了?”

    祥很是慚愧:“對不起族長大人。”

    這一句話落地,姬賊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難不成還,還是失敗了麼?

    只是,還沒等姬賊開始失望呢,祥又開口了:“我用了您教給我那些辦法,試了這麼長時間才把那個天外隕鐵

    給融化,我,我···”

    姬賊一把手攬住了祥的肩膀,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頭,隨即,目光灼灼的盯着祥:“你剛纔說什麼?你真的成功了?”

    祥眨眨眼睛,很是茫然的點點頭:“啊,昨天晚上成功的,今天早上我去找您的時候您不在,雪大人說您在忙我就回來了。”

    姬賊那叫一個激動啊:“快,快帶我看看!”

    祥點頭,領着姬賊來到了鍛造爐旁邊,而後,打開鍛造爐,姬賊看的清清楚楚,鍛造爐之中,靜靜的躺着一團赤紅色的液體,仿若岩漿一般。

    看到這一幕,姬賊呼吸忍不住加重了許多。

    祥在旁邊道:“族長大人,現在是這樣的,我正在考慮怎麼用這些天外隕鐵做成武器。這不能再拖着了,不然的話,等這些東西冷卻下來,就又變成了之前那樣堅硬的鐵塊,再給它們融化的話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只是我想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想到做成什麼樣的武器比較好,只能這麼繼續加火保持讓它們不冷卻下來。”

    說着,祥滿臉慚愧。

    姬賊先是愣了愣,讓祥以爲姬賊是在怪罪自己。

    張口正想要道歉,卻不想,姬賊忽地仰天大笑,拍打着祥的肩膀:“祥,實話跟你說吧,對於這些天外隕鐵的處理,我早就有想法了。”

    祥:“???”

    姬賊揮手喊來了阿多,貼耳囑咐道:“你現在回皇宮一趟,找雪要過來我之前畫的那些圖形。”

    阿多問道:“是什麼樣的?”

    姬賊唔了一聲:“你直接和雪說被我押在牀底下那些,就是一個月前我熬夜一晚上畫的她就知道了。”

    阿多點點頭,轉身出去。

    姬賊就趁着這段時間和祥閒聊。

    有二十分鐘左右,阿多回來了,手裏抓着十多塊麻布過來。

    姬賊伸手把麻布接過來,攤開了在裏面招了招,拿出來一張,手一抖一晃,笑吟吟道:“喏,就是這個。”

    祥眨眨眼睛看過去,只見到,那麻布上面,畫的赫然是一把奇怪的武器。

    說它是刀吧,但它又不像。

    和刀一樣的長,不過比刀要寬,而且是兩邊開刃的。

    祥遲疑片刻問道:“族長大人,這種武器,是什麼?”

    姬賊得意道:“這種武器叫做劍!”

    祥一愣:“賤?”

    姬賊:“···是劍!劍!兵中君子明白麼!不是犯賤那個賤。”

    祥哦哦了兩聲,然後問道:“那勇士這個劍,厲害麼?”

    姬賊抿嘴輕笑:“它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難道你沒覺得,這把劍很帥麼?”

    祥仔細瞧了瞧,然後搖頭:“沒看出來。”

    姬賊無語了,領着祥走出來,撿起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等身畫了一把劍的圖形。

    姬賊手指着爲祥解釋:“來,你看,這劍啊,三指寬窄,長度,大約一人手臂,當然,我說的是不帶劍柄的長度。”

    祥點點頭,看了看姬賊手中的圖紙,又看了看地上姬賊畫着的圖形,便伸手指:“族長大人,我看您說的這個劍上面,它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圖案啊?”

    姬賊放下了麻布呵呵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銘文,來你看,這劍身這一面刻着山川,河流,牲畜,農田,代表了生與賞賜。”

    祥問道:“那另外一面呢?”

    “另一面,刻上鮮血,烈火,冰雪,雷電。”

    “那這個代表了什麼?”

    姬賊抿了抿嘴:“代表了死亡與懲戒。”

    祥誒了一聲。

    姬賊看着祥笑呵呵:“告訴你祥,這把劍,我可是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呢。”

    祥問道:“是生死劍麼?”

    姬賊搖頭:“不。”

    說着,姬賊頓了頓,跟着,收起了嬉皮笑臉,滿臉的嚴肅,一字一頓虔誠且認真道:“軒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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