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大笑着,舉着酒杯的手搖搖晃晃,幾次都差點將裏面果酒潑灑在地上。

    他拿手向前一指,指着一名只有十三四歲,渾身不着一絲的少女舞者,大咧咧道:“你,過來!”

    那少女嚇了一跳,心生畏懼。

    阿烈瞪圓了眼睛:“讓你過來你沒聽到麼!”

    眼看着阿烈發怒,少女不敢多說別的了,低着頭,趨步就到了切進。

    阿烈哈哈大笑,讓少女蹲在自己面前,跟着,伸手一抓少女的頭髮,向後用力一拽,使的少女頭皮喫痛,腦袋下意識的揚起。

    阿烈哼了一聲張口罵:“你很怕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烈從桌子上拿過來了切肉用的小匕首在少女面前比劃。

    見狀,少女驚恐的望着阿烈,瞪大了雙眼,一句話也不敢說的樣子。

    阿烈呸了一聲:“有舌頭也不會說話,要你這舌頭還有什麼用?不如割了去!”

    阿烈這一說,少女連忙開口:“不,不,不怕,不怕。”

    阿烈哈哈大笑,笑畢雙目一寒:“你竟然不怕我?”

    少女都傻了。

    阿烈抓起匕首唰的一聲在少女肩膀上一劃拉。

    刀鋒破開少女嬌嫩肌膚,鮮血瞬間用處。

    少女喫痛呻吟不已。

    阿烈則繼續拽着少女的頭髮桀桀笑問:“現在,你怕我麼?”

    少女哪敢再說別的,一邊哭着一邊點頭:“怕,怕。”

    哪知道,阿烈臉色又變了:“自打我來到青蛇郡,把青蛇郡建設的多好,你竟然只是怕我不尊敬我?呸!一點良心都沒有!”

    話落下,阿烈一刀直接攮在了少女胸膛。

    這一刀下去,少女的嘴巴微微的張了張,跟着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阿烈大笑,將少女屍體望前一扔,撲通落在地上,嚇得堂上舞者樂者加起來數十名的少女全都傻了,站在原地不敢有半點動彈。

    阿烈瞥了少女們一眼,哼了一聲:“幹什麼?你們怕了?接着奏樂,接着舞。”

    對阿烈的話,少女們不敢不聽,因爲稍不注意就要丟了性命。

    一羣十三四歲,在父母庇護下長大,還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少女,一邊忍受着隨時都要送命的風險,一邊違心起舞。

    阿烈看的開心,拿手一指剛纔被自己殺死的少女:“來人,把屍體扔下去,腦袋切下來給我放在盤子上當擺設!”

    堂上有兩個穿着藤甲的族人答應了一聲,向前去,一邊一個攙扶住了少女屍體,向外走去。

    就聽到門外一陣咔嚓咔嚓剁骨聲音,跟着嘭的一聲高空墜物聲響,也就是十分鐘左右,一個被清洗乾淨的少女首級放在了木盤之中被帶了回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舞者全都被嚇得三魂離了竅,七魄出了體。

    阿烈卻是歡喜異常,拍掌不住的說好。

    簌簌腳步聲響起,一個少年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兩壺美酒,走上來到跟前,對着阿烈輕輕跪下:“阿烈大人,酒來了。”

    阿烈也不應聲,只是伸手一把將酒壺抓過來,仰脖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裏灌。

    少年則站起退了下去。

    阿烈喝了美酒,心裏正是高興的時候,放浪形骸,全然沒有個人樣。

    在阿烈身邊,有被他提拔上來的新任都尉,看阿烈這個樣子,先是一頓彩虹屁拍的阿烈暈暈乎乎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去,然後又略顯擔憂說道:“阿烈大人,咱們在青蛇郡這麼玩,萬一被義勇王知道了怎麼辦?義勇王的脾氣那可是非常急躁的,那就跟漓火部落,陛下手下的阿良差不多啊。”

    阿烈一抹嘴放下了酒壺,打了個嗝,神情桀驁:“知道?憑什麼知道?就獸血那個老糊塗,只要我幾句好話一說,這老傢伙不還是相信了?”

    “萬一有人告訴陛下怎麼辦?”

    “哈哈,青蛇郡所有人都在我控制中,誰出去誰幹什麼了我都清楚,你覺得,會有人去找陛下麼?再說了,陛下三年來除了往東出海之外,都沒有離開過神州境內,你覺得,陛下怎麼可能知道?嗯?”

    那都尉聽阿烈這些話,心中稍安,跟着嬉笑着舉起來了杯子:“來,阿烈大人,我敬您!”

    大笑聲中,阿烈又一次的舉起來了酒杯!

    ···

    原定計劃之中,姬賊想的是用三到四個月的時間,把西邊六州都看一圈,好定下挖掘河道的位置,順帶着,還可以與各地的王來說一下開河的事情,定下出人的計劃。

    但是,胖鳥昨晚上帶來的阿烈這個消息,委實是有些嚴重,這不,姬賊根本就不帶停的,加快了速度,往青蛇郡而去。

    路上加鞭趕馬,引的薇朵和姬煥娘倆很是納悶,問姬賊趕路趕的這麼急做什麼。

    不只是他們兩個,就連烏斯瑪都找到了姬賊,表達了心中疑惑。

    不是說出來在各地勘察開河的位置麼,這連日連夜的趕路,連個喫飯時間都沒有,在夢中勘察開河地點啊?

    烏斯瑪心裏如是想着,卻不敢直接說,只是口中嘟囔不輕。

    但姬賊鐵了心思向前,什麼話都不說,也不給任何的解釋。

    二十七天之後,姬賊趕到了青蛇郡。

    來到了青蛇郡外,姬賊抿了抿嘴脣,連日來的趕路讓他臉上滿是風塵泥土。

    他衝着馬車旁邊騎馬跟隨的虎賁近衛道:“去把阿觀喊來。”

    那虎賁近衛答應了聲,轉身往回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阿觀一邊擦着臉上的汗珠子一邊過來,到跟前了站住了:“陛下,怎麼了?”

    姬賊哦一聲,從懷中拿出來了自己的令牌:“你跟土山去太陽郡走一趟,找到獸血,讓他來青蛇郡,就說我在這裏,有事情找他。”

    前面坐着的土山一回頭:“我也要去麼?”

    “嗯,你跟阿觀一塊去,快去快回,另外,讓獸血來的時候動靜小一點,別驚動了他人。”

    土山點點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和阿觀換上了馬,一路直奔太陽郡的方向。

    烏斯瑪很好奇,馬車上探着脖子問姬賊:“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姬賊轉頭來問:“什麼什麼意思?”

    “陛下,您這就開玩笑了,您不應該問我啊。我哪知道您什麼意思啊,不說好了咱們出來是勘察河道麼?怎麼着這一路不停氣的,穿過燎原州,走過雙全州,直接就來了青蛇郡呢,咱們這樣,啥時候能把河道的問題解決啊。”

    姬賊抿了抿嘴脣:“怎麼就不能解決了?開河道不一定要從東向西,咱們從西往東也是一樣的。再怎麼說,那河水也全都是從西往東流的。咱們順着水勢不是更加的容易方便?”

    烏斯瑪心說您說什麼都有理,算了,我也不跟你爭了。

    當下裏烏斯瑪唔了一聲閉了口,沒再說話。

    姬賊則是看了一圈,揮手把人都喊到了跟前,道:“把各自的武器鎧甲什麼的全都裝起來放在車上,換上路上咱們買來的粗布麻衣,扮做是往來的客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暴露知道麼。”

    三年時間,鍛造部已經造出來了不少的鎧甲。

    漓火部落八千戰士,有一半都更換了裝備,而身爲姬賊貼身護衛的虎賁近衛,則是三百人盡皆披甲。

    悉悉索索的,現場除了姬賊烏斯瑪薇朵姬煥這四位之外,剩下的人,包括阿晃,駕車的阿多都開始脫去身上沉重的鎧甲,統一的,送入了三號車上隱藏起來。

    等了有二十分鐘,姬賊見大家都換好了,這才一揚下巴,示意阿多往青蛇郡進發。

    職業老司機阿多答應了一聲,鞭子一抖,口中一個號子響,車隊悠哉悠哉的,往青蛇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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