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們吃了一次虧之後就沒敢再成羣結隊的來了,他們在林子裏面折騰了起來。

    木牆上聽到動靜的黑藤他們都很納悶,問姬賊這些野人是在幹什麼。

    姬賊很累了,現在並不想回答,再咋說,跑了這麼多天了,兩條腿都快跑禿嚕皮了。

    又困又累,讓姬賊早已經沒有了精神,現在的姬賊,只想早點休息。

    他纔不願意管這些野人在做什麼,如果可以,姬賊現在就想回去睡一覺。

    可是話說回來,這些野人你不管也不行,他們這個數量,對於擁有牀弩的姬賊來講,已經算的上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心中怨氣因爲牀弩一波攻擊而泄去,姬賊睏意上來,便胡亂擺手道:“不用管這些野人在幹什麼,去,把咱們射出去的弩箭收回來,這些野人不靠近還好,靠近了就用弩箭攻擊,一切等我明天醒來再說。”

    黑藤點點頭,吩咐下去,自有族人出去回收弩箭。

    結果族人們一出去,那些野人還以爲姬賊要和他們打野戰,一個個的也都走出來了林子,耀武揚威的挑釁軍戰部。

    對此,木牆上牀弩轟鳴,好好的教了這些野人怎麼做人。

    有族人在木牆上看着,姬賊就吃了點東西,回到營帳中躺下休息。

    這一覺姬賊睡得很快,幾乎躺牀上就睡着了。

    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將近下午了。

    睡得飽了,姬賊睜開眼睛,神清氣爽。

    泰過來給姬賊遞了一個打溼的毛巾,伺候在一旁。

    “外面那些野人現在什麼情況了?”姬賊擦了一把臉問。

    泰仔細的想了想:“乖了不少,有牀弩壓制,他們是不敢亂來了,不過咱們族人也不敢出去進山林了。”

    姬賊愕然:“爲什麼?”

    “那些野人就守在林子裏面,今天上午有族人要去打獵,遇到了那些野人,一場惡戰之後,出去的二十人傷了十七個回來。”

    姬賊眉頭皺了起來:“這些野人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非逼着我要屠了他們是吧?走,出去看看去。”

    “陛下您還沒喫東西呢。”

    姬賊胡亂擺手:“路上喫也一樣。”

    說話功夫,姬賊就出來了。

    木牆上,黑藤和狩正領着人防備着,乍一回頭,就看到了姬賊一邊穿衣一邊拿着一張大餅過來的樣子。

    二人連忙迎接住了,問姬賊怎麼醒來這麼早之類的話。

    姬賊嘴裏帶着食物,張口囫圇不清的回答:“那些野人還在外面麼?”

    狩拿手遠遠的一指,可不就是還在外面樹林子旁邊麼,特別是那個金毛野人,像是猩猩那樣敲打胸膛手舞足蹈來挑釁。

    姬賊一邊喫着大餅一邊笑呵呵的瞧着,這會兒的他,已經沒有了昨天睡眠不足那種焦躁不安了,相反的,姬賊還很有耐心的看:“你們說,咱們一把火下去,這些野人還有沒有這麼嘚瑟了?”

    狩和黑藤都讓嚇了一跳:“陛下,您要放火啊?”

    姬賊啊了一聲點頭:“怎麼,不可以麼?”

    “不是,這島上這麼多野人呢,全都燒死啊?”

    狩與黑藤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倒不是說他們發了善心,咱再說,倆人也都是死人堆裏滾出來的,見慣了生死,不至於這樣。

    但是有一點別忘了,用刀殺死可用火燒死那是兩個概念。

    一刀切,就疼一下就解脫了,可用火燒,得受多大罪過?

    爲什麼古代迷信說水攻火攻會讓人折壽?不就是不人道麼。

    雖然原始社會沒有這個說法,不過光是想想,就讓狩和黑藤覺得頭皮發麻。

    姬賊見二人表情凝重,咧嘴一樂:“看你擔心的,我就隨便開

    個玩笑,唉,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過來主動喫咱們一刀呢?”

    姬賊一說這話,狩和黑藤都明白了,不用猜,陛下這是在開玩笑呢,當即,倆人也沒有人搭理他,搞得姬賊很是尷尬。

    泰問姬賊:“陛下咱們要是把他們一個一個抓回來砍了頭怎麼樣?”

    姬賊點頭:“嗯,好主意,不過有把他們抓到的功夫,還不如直接讓他們排隊過來呢。”

    泰:“···”

    “算了,留點人看着,剩下的都下來喫飯休息吧,咱們在這島上終究只是過客,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走了。這些野人,隨着他們去吧。”

    姬賊這句話說的是雲淡風輕,但在心裏,姬賊已經是做好了臨走時放一把火的準備,這些夢中覆滅了聯邦的野人,姬賊是打定主意了,一個不留。

    軍戰部滅不掉你們這一島上的野人,那好,我就放火燒了你們。

    折壽就折壽吧,反正自己都活了這麼久了,所謂叩底囊中智,滅野人足以,終不留此禍患給兒孫。

    心裏頭這麼想着,姬賊也就輕鬆了許多,開始了嬉皮笑臉起來。

    狩他們都跟着下來喫喝談論,言語之中,姬賊所有話題都是圍繞着船隻馬上修補完成,在等幾天船隻修繕好了,大隊就離開的話題。

    大家聽了也都鬆了口氣,尤其是虎皮他們,在山谷中那幾天的生活,對虎皮在內的這十多個軍戰部的小夥子簡直是和噩夢一般。

    你想啊,海蔘鮑魚雖然好喫,可你也不能總喫啊,會把人喫吐的。

    虎皮他們現在就是,可憐十多個精壯小夥子,這次過後,怕是要嚇得擡不起來了。

    就是慶山他們很羨慕,私底下紛紛問虎皮他們那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虎皮讓問的急了,就跺腳說你們要真願意,現在出去把自己綁了,那些野人會把你們帶走當成播種工具人的。

    虎皮一說這個,其他人都閉上了嘴巴。

    姬賊旁邊歪頭瞧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但只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虎皮給閉嘴了。

    喫飽喝足留下軍戰部一隊守夜,剩下的全都休息。

    一夜安穩渡過,連續幾天,那些野人都沒敢再過來搞事,他們撐死了就是聚集在林子旁邊挑釁,可走進來牀弩射擊範圍之內的,一個都沒有,便是那金毛野人都不行。

    狩他們都以爲臨走之前雙方會這麼安穩的渡過,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船隻修好的前一天,阿石找姬賊說木料不夠,看看能不能拆除一些木牆上的木頭修補船隻被姬賊拒絕,轉而讓人推着牀弩出去林子裏砍伐的時候,還沒等姬賊他們動,那些野人就跟瘋了一樣,全都衝了出來,各個都不怕死的衝擊姬賊營地。

    阿石人都懵了,當着大家都在,喃喃自語吐槽,說我只是想拆木牆,這還沒拆呢,這些野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衝動呢?

    姬賊來不及和阿石說這些,擡腳一把將阿石踹進了營地,跟着讓人將推出營地的二十駕牀弩扛回來,木牆上,牀弩重新開始呼嘯壓制衝過來的野人。

    這一次,哪怕野人死傷慘重,他們都不後退一步,這和之前剛被牀弩射擊,就被嚇得恨不得飛回林子的表現有着天壤之別。

    所有野人全都上了頭,各個悍不畏死。

    就連姬賊,都覺得這些野人是瘋了。

    事實上,野人雖然沒什麼智力,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送死。

    事實證明,他們也是有着自己的小聰明的。

    野人之所以這樣大舉進攻,不是別的,而是他們這幾天來不是單純的挑釁,他們是在挖洞,一直從林子裏面挖到了姬賊營地下面。

    幾天過去,這些野人成功的挖通了上千步距離的地道。

    當營地中鑽出來野人,族人飛快報告給姬賊的時候,姬賊人都傻了,心說這些傢伙是屬耗子的麼?怎麼還帶打洞的?

    慌張之際,狩提刀就要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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