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一張口,一口血直接噴在了飛鹿的臉上。

    爭奴的刀刺進阿煙後脖頸,這裏,是沒有鐵甲保護的地方。

    “飛鹿大人,快,快跑啊。”阿菸嘴裏艱難說着,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被爭奴提了起來,一甩刀,阿煙那百十多斤的身體被爭奴甩開落在了地上。

    脖頸處神經被切斷,阿煙躺在地上,渾身高頻率的抽搐着,大腦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就連擡手,都是奢望。

    飛鹿慘叫了一聲,翻身爬起來,提着逸龍劍就要去殺爭奴。

    可飛鹿不是超級賽亞人,不是身邊親近人死亡他暴怒就可以增加戰鬥力的。

    逸龍劍幾次強攻佔不到便宜不說,還讓爭奴看上了逸龍劍。

    因爲短暫的幾次刀劍相撞,隕鐵打造的逸龍劍將青銅刀給劈開了好幾個缺口,若是飛鹿力氣再大一些,怕是直接就可以斬斷青銅刀了。

    爭奴越看越是歡喜,躲開飛鹿的攻擊,一把握住了飛鹿的手腕子,手上用力一掐,疼的飛鹿喫力不住,武器墜落。

    爭奴卻是扔了青銅刀,撈住了墜落的逸龍劍:“武器不錯,我要了!”

    言訖,爭奴一腳踹在了飛鹿胸口。

    巨力直接讓飛鹿倒飛了出去。

    你想啊,飛鹿跟着姬賊起家的時候,就已經是四十餘歲的年紀了,這十五年過去,飛鹿都五十多將近六十了,爭奴是什麼樣的實力?年齡狀態正處在巔峯的的他,漫說飛鹿了,就是阿晃來了,他也遊刃有餘。

    這一腳,差點就隔着鐵甲將飛鹿踹死。

    爭奴白水兩邊進攻,讓飛鹿這兩千人叫苦不迭,甚至於,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擺開牀弩和投石機這種重型武器呢,就被迫近身格鬥。

    貼身打就貼身打吧,關鍵問題是,這些敵人不只是首領,他們這些小兵戰鬥力也是強的逆天。

    原本大家都是經受過刻苦訓練的,彼此兵種配合之下,本該是碾壓的局勢,卻被迫的和這些敵人打了個四六開。

    這直接顛覆了衆人的認知。

    本來己方就搖搖欲墜,再趕上,飛鹿受傷,一下子,陣線直接崩了。

    兩千人,被爭奴帶着千百號人給打了個潰敗。

    混亂之中,有族人揹着手腕被爭奴捏斷,更是讓爭奴一腳踹的昏迷的飛鹿火速撤離戰場。

    看飛鹿他們撤退,爭奴可不管你這個,一聲令下,千把人追着兩千人跑。

    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飛鹿手下灰熊壯士斷腕,帶着三百人留下斷後。

    結果卻是剛打了一個照面,灰熊就被爭奴用逸龍劍割斷了脖子,三百人全軍覆沒。

    對方根本就不接受投降,全都給你殺了。

    衆人撤進了青巖郡城,困守一地,緊急送信到神都來求援。

    ···

    新式牀弩今天是批量製造出來的第一天,烏斯瑪特地的邀請姬賊在神都外的試射場地來現場實驗。

    姬賊很高興,就帶了部落一批統領來,更邀請了列山和他的手下人來觀看。

    當牀弩一弩七矢呼嘯而出,擊碎了八百步外的石頭時,大家都歡呼不斷。

    你別說,改造之後的牀弩雖然射程少了許多,可是這破壞力,卻是沒有任何減少的。

    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對付敵人,不說多,一百架改造後的牀弩擺出來,你多少人也扛不住造。

    阿良最是高興,因爲他是戰鬥部門總負責人,牀弩改造,加強的不還是他的實力麼?

    而且嚴格來說,作爲戰鬥部門總負責人,就是列山所部,也要歸到他手底下。

    只是姬賊礙於列山那邊的面子,沒有這麼做罷了。

    大家試驗了牀弩連發,又拉上了投石機,也就是裝了油罐的那種,姬賊將其稱呼爲火油車。

    又將火油車拉上來實驗,因爲火油車投射的是一次性的油罐,造價頗大,所以姬賊沒有一次性實驗多個,只是簡簡單單的試了十架,當看到瓦罐落地破碎,火油覆蓋周圍一片形成了火海之時,不難想象,這要是拉到戰場上去,對敵人將會是多大的打擊。

    跟在列山身背後的赤松刑天他們瞧見了這一幕都驚愕不已,尤其是赤松,呆呆的站在那,喃喃自語,嘴裏搗鼓着什麼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爲什麼姬賊的聯邦這麼強大了。

    就眼巴前漓火聯邦的實力,整個原始社會你都找不出來第二個的情況下,他都不忘提升自己的實力,這要是強大不起來,那真是有鬼了。

    刑天聽到了赤松的嘟囔,不過他也就是哼了一聲,繼續不屑。

    這麼會兒,大家都圍着連弩和火油車上去拍打,一副瞧新鮮的樣子,反觀列山和他的手下幾個人,都原地站着沒有上前去,抱膀子立在原地遠遠地瞧。

    雖然姬賊一直提倡雙方和平共處,畢竟往後都是一家人了。

    可列山能做到,不代表他手下的這些大爺也能做到。

    終究只是寄人籬下,誰真的會跑上去不開眼的套近乎?

    反正刑天他們是不可能的。

    正瞧着,有打遠處,蹭蹭小跑來了一個人。

    列山轉頭去瞧,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阿多。

    列山是認識阿多的,擡手還和阿多打了個招呼,就是阿多不待見列山,理都沒有理列山,這讓刑天憤怒不已。

    你說姬賊無禮就無禮吧,你皇宮一個打雜的得意個什麼勁?

    刑天眼瞅着要發怒,列山那邊卻沉吟了一聲,說了一聲不好。

    刑天揎拳擄袖:“炎帝大人,您放心,沒什麼不好的,我這就給那個混蛋抓過來收拾一頓,我就不相信了,他姬賊能因爲這個傢伙跟咱們翻臉!”

    說着刑天就要上去,列山忙一把給刑天拉了回來,瞪着眼看他:“我說了讓你動手了麼!”

    刑天眨眨眼睛:“可是炎帝大人您剛纔說不好了啊···”

    列山搖頭:“我說的不好不是這事。”

    赤松想不明白了,問列山那是因爲什麼。

    列山拿手一指阿多手中握着的一封書信:“看那個。”

    “那是啥?”不明所以的赤松刑天都問。

    而在漓火曾經待過一段時間,熟知漓火習慣的列山卻清楚,一般書信上都是無色的,除非發生特別緊急的戰事,纔會使用紅色染料塗抹,這是姬賊定下的規矩。

    至於阿多手裏抓着的那封書信,正是鮮紅的發亮顏色。

    當下裏,列山捏起來了下巴:“看樣子,聯邦不知道什麼地方又發生了戰事呢。而且,還是當地無法解決的那種。唔,看來大王又要忙活了。”

    赤松皺眉:“不能夠吧,就算是有戰事,就漓火現在的實力,當地很輕鬆就可以解決了,怎麼還有必要讓姬賊動手?”

    列山要說話還沒說話,刑天旁邊幸災樂禍:“好,好啊,出事了正好。”

    列山瞪了一眼刑天沒有說話,轉而是邁步走了上去,來到了姬賊身邊來。

    到跟前的時候,姬賊剛好接住了阿多遞來的紅色書信,臉上收起了笑容,一臉凝重的表情。

    列山沒敢打擾,繼續瞧着。

    姬賊那邊臉色卻越發的陰鬱,一張臉,幾乎要擰出水來了。

    有半天功夫,姬賊方纔將書信收了起來,環顧一圈:“回去開會。”

    說着,姬賊推開衆人就走。

    比及姬賊帶着泰和土山前腳離開,後面烏斯瑪還納悶的問阿良那封信上面寫的是什麼,剛纔姬賊看信的時候阿良挨的最近,應該看到了纔對。

    話是這麼說不假,可錯就錯在了阿良身上。

    他不認識字啊,靠的那麼近,除了身份尊貴之外,還有就是阿良喜歡看熱鬧的心思了。

    等於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對此,烏斯瑪白眼不斷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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