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行!”趙磊寸步不讓地道:“仙葫公司內部涉及很多機密,謝絕外人蔘觀!”
陳靖沉着臉道:“我們是曹氏集團的人,還打算跟你合作的,只是看一下你們公司的環境都不行?!”
趙磊絲毫不爲所動,面不改色地道:“抱歉,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能隨便進公司參觀,這是我們的規定!”
“你……”陳靖大怒,居然握緊拳頭上前兩步,一副要對趙磊動手的樣子。
姜宇見狀連忙拉住陳靖,使了個眼色提醒他一定要冷靜,然後纔對趙磊道:“趙先生,曹氏集團是誠心誠意要和你們合作的,我們只是想看看貴公司的環境而已,根本不可能窺探到什麼機密,你這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趙磊還是板着臉道:“對不起,這是公司的規定,不能通融!”
“你別太過分!”陳靖怒氣衝衝地瞪着趙磊道:“我們這麼做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趙磊冷笑道:“陳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陳靖眯起雙眼道:“這不是威脅,是警告!”
然而趙磊根本就不喫陳靖這一套,立刻指着會議室的大門道:“你們這種態度,仙葫公司不歡迎,出去!”
“混蛋……”居然要被趙磊趕走了,陳靖不由得怒火中燒,躍躍欲試地想衝上來揍趙磊一頓。
姜宇連忙把陳靖往外推,同時惡狠狠地對趙磊道:“仙葫公司遲早爲因爲你的態度而付出代價!”
趙磊纔不喫對方這一套,只是冷冷地看着兩人,毫不客氣地催促他們離開。
陳靖和姜宇氣呼呼地走出辦公樓,陳靖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一樣,眯着雙眼對姜宇道:“剛纔爲什麼要攔着我?這種狂妄自大的普通人,就該狠狠教訓一頓纔行!”
姜宇沉聲道:“彆着急嘛,萬一要是打草驚蛇,梁師兄怪罪下來,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陳靖皺眉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當然不會着急!梁師兄交代我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可能不着急啊!”
姜宇笑道:“你就是性子太急,梁師兄又沒說一定要馬上完成,你白天沒辦法進入仙葫公司,難道晚上也不行?”
被姜宇這麼一提醒,陳靖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輕輕點頭道:“你說的對,那我就晚上再來,一定把仙葫公司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說到這裏陳靖想起一件事,連忙小聲問姜宇:“這個趙磊是不是修真之士?”
姜宇攤開手,讓陳靖看自己掌心上沒有絲毫變化的符咒道:“這一點祝溥塵沒有撒謊,那個趙磊的確只是個普通人!”
看到姜宇掌心的符咒,陳靖也放下心來道:“既然這個趙磊並非修真之士,今晚的事就穩了!”
說到這裏兩人相視一笑,全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其實陳靖和姜宇當然不是曹氏集團的人,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天弘門的外門弟子。陳靖和姜宇也不是他們的真名,其實一個叫陳鵬靖,另一個叫姜鵬宇,都是“鵬”字輩的弟子。
姜鵬宇的任務就是確認趙磊的身份,剛纔那麼熱情地和他握手,就是要讓畫在掌心裏的符咒充分接觸趙磊,以免出錯。
眼下這道符咒沒有絲毫變化,在他們看來趙磊無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是什麼修真之士。
然而兩人根本就沒有想到,趙磊修煉的是太上老君的三清心法,區區天弘門的符咒,根本無法感應到趙磊的修爲,所以才把他誤認爲是個普通人。
這絕對是個致命的錯誤,讓天弘門今後在和趙磊的交鋒之中處處被動,最後落得個可悲的下場。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對姜鵬宇和陳鵬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調查仙葫公司的地盤。
不過天弘門向來以養蠱的方法來培養弟子,所有人想要出人頭地,都必須在同輩弟子中脫穎而出纔行。
雖然這種方法最爲直觀有效,但也造就了天弘門弟子人人自私自利,絕對不會出大力氣幫助同門的性格。
姜鵬宇和陳鵬靖自然也不例外,眼下姜鵬宇已經完成了任務,當然不會陪陳鵬靖留下來探查仙葫公司,而是毫不猶豫地離開這裏,回去向梁源銘報告了。
而陳鵬靖也不覺得姜鵬宇的決定有什麼問題,畢竟換了他也會這樣做。
等姜鵬宇離開之後,陳鵬靖就在附近找了個僻靜之處坐下了。看着不遠處的仙葫公司辦公樓,這傢伙神色陰鷙地喃喃自語:“區區一個普通人,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我!哼,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要親手把那個趙磊一寸寸地割開,讓他受盡痛苦而死!”
陳鵬靖的心裏轉着這些惡毒的念頭,根本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的樹梢上,一隻灰鸚鵡正歪着腦袋打量着他。鸚鵡的小眼睛裏閃爍着蔑視的眼神,嘴裏也在小聲嘀咕:“白癡……”
陳鵬靖耐心地等到天黑,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取出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是件黑色的斗篷,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居然一點都不反光。陳鵬靖將這件斗篷披在身上,在這種黑夜裏簡直就像是隱身了一樣,一般人就算是近在咫尺都很難發現他。
另一樣東西是隻木刻的風水羅盤,表面的花紋都有明顯的磨損,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陳鵬靖捧着羅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很快就朝仙葫公司的方向走去。
只是這傢伙並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沒多久,黑豆和黃豆就從附近的灌木叢裏出來了。兩條靈犬擡頭嗅了一下空氣,也很快沿着陳鵬靖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