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磊還是緊緊絞住吳賢超的咽喉,不敢有絲毫放鬆。生怕自己稍有鬆懈,就給對方可乘之機,再度扭轉局面。
趙磊整整被吳賢超追殺了一天一夜,才幸運地找到這個反殺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浪費。他就這麼堅持了很久,直到確信聽不到吳賢超的呼吸聲,就連他的手腕都開始變涼了,這才覺得可以放開對方了。
爲了防止對方可能的反擊,趙磊暗暗吸了口氣,突然放開吳賢超的手腕,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順勢後退好幾步,和吳賢超保持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與此同時趙磊用盡體內剛剛生出的一點點靈氣,把剛剛扔出去的攝魂鏟收回來嚴陣以待,防備吳賢超可能發起的反擊。
然而吳賢超還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是真的死了。
趙磊可不想冒險,立刻把攝魂鏟朝吳賢超扔了過去,同時地喝一聲:“中!”
這次攝魂鏟沒讓趙磊失望,準確地砍中了目標。鋒利的鏟頭直接嵌進吳賢超的胸口,有一大半都沒入了這傢伙的身體,只差一點就完全穿透吳賢超的身體,從他背後露出來了。然而即便如此,吳賢超還是一動不動,讓趙磊明白,這傢伙是真的死了。
趙磊邁着疲憊的步伐來到吳賢超身邊,把攝魂鏟拔出來,看着這傢伙的屍體喃喃自語:“身爲一個修真之士,居然死在十字固下,肯定非常憋屈吧。不過要是徐佳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對趙磊來說,吳賢超憋不憋屈根本無所謂,徐佳會不會高興纔是他關心的問題。除此之外,眼看就要徹底解決天弘門這個大威脅,也讓趙磊的心情非常不錯。
看了眼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趙磊決定在天黑前趕回天弘門,那裏還有幾個身受重傷的內門弟子需要“處理”。
在出發之前,趙磊檢查了吳賢超的屍體,還真的被他在吳賢超的貼身口袋裏,發現了一把小傘。
這把傘只有食指長短,但卻做的非常精緻,可以自如地打開合上,跟真傘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能讓吳賢超在臨死時都隨身攜帶的,肯定不是普通物品。事實也正是如此,紫金葫蘆立刻就有了感應,說明這的確是一件法器。
現在可不是讓紫金葫蘆飽餐一段的時候,趙磊隨手把小傘收進葫蘆空間,然後匆匆趕往天弘門。
天弘門還和趙磊之前離開時一樣,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趙磊小心翼翼地來到內門範圍,很快就看到包括梁源銘在內的三個內門弟子,正在圍坐在篝火旁邊,正在談論自己。
一個內門弟子不解地問:“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要對付我們天弘門?”
梁源銘默不作聲地搖搖頭,沉聲對另外兩人道:“等吳管事把他抓回來拷問一番就知道了!”
“張源波,你這是什麼意思?!”梁源銘厲聲道:“是不是吳管事回不來你才高興?”
張源波連忙搖頭:“我可沒這麼說,梁師兄,你別血口噴人!”
第三個內門弟子則忙着打圓場:“兩位,都少說幾句,眼下正是天弘門最困難的時候,我們更要齊心協力纔對,可不能內訌啊!”
梁源銘這才氣呼呼地瞪了張源波一眼,顯然對他非常不滿。
張源波也不甘示弱,兀自小聲嘀咕:“不久是仗着有人罩着,才混到管理內堂的位子上麼,現在連內堂都沒了,還神氣什麼啊!”
“你……”梁源銘大怒,正打算教訓張源波,就看到趙磊從一間房子後面慢慢走出來了。
這下可把三人嚇個半死,張源波一面後退一面驚訝地道:“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趙磊衝這傢伙點點頭:“你們的吳管事回不來了!”
“不可能!”
“胡說!”
梁源銘和另外一個內門弟子同時怒喝,不敢相信趙磊的話。
不過趙磊根本懶得和這兩人廢話,直接取出攝魂鏟朝他們衝了過去。
梁源銘和另外一個內門弟子也大喝着迎上來,三人很快就打成一團。
其實眼下趙磊體內的靈氣只是略有恢復,剛好勉強夠他催動使用攝魂鏟而已。再加上大多數的符咒也已經耗盡,所以此時他的實力和全盛時期完全無法相比。
然而梁源銘等人都身受重傷,再加上沒有了吳賢超這個主力,兩個內門弟子完全不是趙磊的對手,根本就打不過他。
交手沒過多久,梁源銘就被攝魂鏟砍掉僅剩的手臂,慘叫着向後退卻。這麼一來另外一個內門弟子更是獨木難支,被趙磊反手削掉半個腦袋,當場丟掉了性命。
得手之後的趙磊更不停留,兩步追上樑源銘,重重一鏟砍進他的胸口。梁源銘的慘叫戛然而止,很快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在梁源銘等人和趙磊拼命的同時,張源波卻在慢慢後退,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機會轉身就跑。
然而這傢伙還沒跑出多遠,就被趙磊給攔住了。看着面帶冷笑的趙磊,張源波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趙磊根本沒就沒興趣和這種人廢話,直接掏出好幾張吐真符,全都貼在了張源波身上。
正在求饒的張源波突然一愣,然後就表情呆滯地看着趙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看到張源波這副樣子,趙磊知道吐真符起效了,也不由得暗暗高興。他很快拿出那隻貼有徐鋒姓名的白玉瓶,在張源波面前晃了晃道:“認識這是什麼嗎?”
張源波直愣愣地盯着玉瓶看了好久,直到趙磊都快要失去耐心了,這才一字一句地回答:“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