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緣自謀:腹黑郡主請入甕 >第七十六章 太子出事
    那位郎君也看到了這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有些臉紅地左右看了看,見大多數人也沒比自己好多少,心虛地鬆了一口氣,一擡頭,對上睿靈郡主掃過來的眼神,剛剛退下去的燥熱又浮了上來,眼神四處飄忽,最後對上她的眼睛,強自鎮定地笑了笑。

    言致回了個笑容,並沒有抽箭去射那隻已經要跑出視線的野兔。

    小郎君撓了撓頭,駕馬去追,經過言致身邊時笑了笑說道:“郡主我去追了,你也趕緊動手啊,人這麼多,一會兒都被搶光了。”

    言致回道:“好啊。”

    說完抽箭回身,一箭射中那隻灰中帶白野兔子的尾巴,穿過它的尾巴的箭頭射入了旁邊一株柏樹的樹幹裏。

    那個小郎君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做,恰在這時,寶世子打馬靠近,拍了一下肩頭,和言致說道:“阿草不地道啊,欺負我兄弟”

    “我有嗎”

    “沒有沒有,小郡主只是在給我展示箭法,真的,沒有,寶哥哥你別亂說。”

    寶世子挑眉,笑道:“哦是嗎既然這樣,你還不去把那兔子撿回來一會兒被人撿了便宜了。”

    小郎君連忙驅馬去拾,寶世子看向言致,問道:“你怎麼有心情和這小子玩上了”

    “看他挺有意思的啊,誰家的”

    “孝文公王蘇的嫡孫王宸,也是王家嫡支三代唯一的男兒。”

    “這樣的身份,竟然養得這麼有意思,這個王蘇竟然在京中不溫不火的”

    寶世子看着王宸已經回來了,隨意地答道:“好像是王宸他爹那裏出了什麼事,瞞得挺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自那事以後,王蘇就幾乎告老隱退了,王宸他爹醉心於詩詞,也沒什麼大的本事,王家在京中自然沒什麼大的名頭了,說起來他之所以會來,好像還是衝着你哥來的。”

    王宸走近就聽到最後這句,臉上一紅,囁嚅道:“也沒有,我只是有些仰慕清珏世子的風姿,想和他說兩句話而已,而且,我是真的很想來秋獵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言致忍俊不禁,回道:“行,我回頭就帶你去見我哥,現在的話,專心打獵,本郡主可是要拿魁首的,你看我二哥都那麼多獵物了,我可不和你們閒扯了。”

    王宸不停地點頭,高興得連言致已經走遠了都沒發現。

    其實他不是想和清珏世子說話,他只是想和睿靈郡主說說話,他覺得這樣的女子真是世間唯一了,怎能不來見一見,看一看呢。

    寶世子瞟了他一眼,也不知有沒有看出來他心中所想,用肩膀撞了撞王宸的肩膀,喚他一道往人稍微少些的地方而去。

    不管這中間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打獵的人也陸陸續續出了林子。

    言致說過要得魁首,最後卻輸了公輸白一隻狍子,心中鬱卒不已,拍着他的肩頭嘆道:“我要是晚出來一刻鐘,定然不會輸給你的。”

    公輸白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然後晃了晃手中的御製五石弓,雖算不得什麼好東西,甚至比不上言致的血霞,但這是陛下賞賜的,給秋獵魁首的獎賞,那自然就是不一樣的東西。

    言致甩手離開,又被皇帝喊到身邊寬慰了一二,其實她還真不怎麼在乎,雖然誇下海口要拿魁首,但是輸給自己的兄長並不丟人,反而她很開心,小白正在一步步用自己的本事得到世人的尊敬和佩服。

    夕陽的餘暉下,一籠又一籠的篝火燃了起來,肥碩的鹿和野豬被整隻架在火上烤着,又有宮中的御廚把今日打獵所得一一製成了美味佳餚,一道道被端了上來。

    君臣和樂,觥籌交錯,明亮得火光下,好像每個人的面容都變得更好看了些,哪怕是那些本來看着極其不順眼的人,此刻看着也順眼了許多。

    言致把這歸結於火光是溫暖的,自然也能柔和了那些不太溫暖的心。

    幾乎是徹夜狂歡,最開始還有點拘謹,隨着帝后離開,有些年長的王爺公候長輩都陸續離開,後來已經是不管不顧的歡暢了。

    高地上的女兒家早早就離開了,私下裏自然也有些活動,卻不會留在這裏。言致沒走,她一直坐在那裏,有人來敬酒,她仰頭一乾而盡,她面前還有一整隻的鹿腿,她手中有把鋒利的匕首,時不時削上一塊肉。

    看樣子,好像真的不會有什麼事了,若真的要出什麼,今晚多好的時間啊,最鬆懈的時候了,錯過了,他們可就沒機會了呢。

    天色將明,陸續有人醉得不成樣被下人扶走,也還有人精神抖擻地吆喝着要去看日出衆生百態,但各自安寧。

    擡眸時,祁俊軒到了言致跟前,他一手提着酒壺,一手拿着一隻酒杯,“阿草,可願與爲兄同飲一杯”

    他姿態放得低,笑容自然溫柔,但言致緊繃了一晚的心神倏然亮堂,她笑道:“我昨夜喝得有些多了,一會兒還要去巡防,此時不敢再喝了,西王有意,不若改日再約”

    說話間,她放下小刀酒杯起身,但祁俊軒腳步微微一錯,就擋在了她離開的路子之前,笑道:“我聽說阿草妹妹千杯不醉,這是不願與我喝,哪怕只是一杯酒嗎”

    言致看到本被衆人包圍着的言曄推開衆人走了過來,她眉梢一挑,直直對上祁俊軒的眼睛,說道:“沒有,怎麼會,西王莫要多想,我還有事,改日言致請西王共飲。”

    然後撐着茶几翻身而走,和言致對視一眼,甚至來不及找馬,他們幾乎是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向着帝后寢宮而去。

    太安靜了,這一路安靜的讓人心裏發慌,他們在這一路安置了上百明哨暗哨,但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定時巡視的禁軍也沒有任何蹤影。

    真的出事了,言致緊緊一閉眼睛,趁着在一處牆頭借力的時候放出一枚信號。

    被甩在原地的祁俊軒似乎愣住了,站了許久,然後溫溫一笑,仍舊溫和可親,不急不躁。

    李原並不喜如此熱鬧的情景,昨日早早便離開了,今晨一醒來就過來,他以爲會看到言致坐在那裏和人談笑風生,沒想到看到的是她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和祁俊軒那看似溫和,實則讓人心底發寒的笑容。

    他沒進去,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祁俊軒許久,而後問道:“太子在何處”

    身後無人迴應,過了一會兒,有人落到他身旁,回道:“郡主離開前一刻鐘,和幾個勳貴郎君去林中了。”

    “所爲何事”

    “不知。”

    言致兄妹剛剛靠近寢宮,就聽到了內侍宦官淒厲的叫喊,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卻沒收到一絲一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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