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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路上並不堵車,但男人還是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看時間,看來他很是着急。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之後他又掏出手機打電話了。

    “喂,是我,你今天上班嗎”、“哦,那好,我這有一朋友出了點狀況,一會兒你幫我安排一下。”、“對,一會兒就到了,你到門口等我吧。”

    很明顯,男人口中的朋友應該指的是我。雖然我也知道,他跟別人說我是一個朋友,或許只是爲了給自己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我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感動,不由得開始打量起他來。

    說實話,從上車到現在,我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把我“撞傷”又主動說要帶我去醫院看看的男人呢。不過,我心裏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是個好人。

    男人大概四十歲的年紀,平頭短髮,顯得很是乾淨利落。他的襯衣衣領很白,很乾淨,由此可見,他是一個穿着很講究的人。一件我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風衣,套在他身上別提有多合適,比量身定做還要合適。儘管我只是從側面打量他,但從他鼻樑上架着那副藍框眼鏡,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的儒雅。而他略厚大的耳垂又使得他看起來特別的睿智,耳朵上有兩顆痣,一顆站在耳珠上,另一個長在親溝的位置。

    據說耳珠上有痣代表財富,而親溝位置有痣是孝順。

    想起剛上車時他打的那個電話,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急着去赴什麼重要的會議。

    果然,男人不經意間在餘光裏發現我正打量着自己,他轉過頭來看着我,嘴角又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實在對不起,我有個重要的會議,開車有點急了。”

    男人轉過臉來之後,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這是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方方正正的,五官輪廓清晰,一看就很面善。

    想到他是因爲我才耽誤了自己的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是總要的會議。我心裏突然覺得特別過意不去。

    說實話,雖然是他撞了我,但我覺得一點都不能怪他。我很清楚自己在被車撞之前的狀態。那時的我精神恍惚得就跟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我跟精神病患者唯一的區別大概是我嘴裏沒有唸唸有詞。不然,或許會有好心人打電話給精神病院了。

    因此,我覺得自己被車撞完全是活該。

    是的,除了用活該這個詞,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詞更合適。而且,我絕對相信如果撞我的是別的人,他們會把我當成碰瓷的人而羞辱我一番,或者乾脆駕車逃離現場。說不定在駕車絕塵而去之前還鄙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罵道“馬勒戈壁,嗑藥了吧,還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可是,我身邊的這個平頭男人不僅主動下車來問我的傷勢,還主動把我帶去醫院,而且,他跟別人說我是他一個朋友。就衝他的態度和那份情義,我都覺得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但我終究也沒有說出來。一來當時的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二來我不習慣跟陌生人說話。

    實際上,在車上的二十分鐘裏,我除了問男人要菸絲來止血之外,再無一句多餘的話。

    男人見我不說話,便也不再說什麼,專心開着車。

    之後,又過了幾分鐘,車在一家醫院門前的馬路邊上停了下來。男人一邊停車一邊說道“麻煩你再忍一下啊。”說完他俯身過來,看樣子是想給我開門。

    我連忙往後躲開,卻不小心胳膊撞到了車門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便從受傷的手上傳來。疼痛很快就蔓延開去,傳到了我身上的沒有一寸肌膚,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見我一副痛苦的樣子,連忙把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一臉歉意地看着我說道“對不起啊,那個,你”

    見男人這副樣子,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很想安慰他一句,但實在是疼得厲害,我不敢開口說話。我深怕自己一旦開口說話,一直憋着氣便會泄開了去,會更疼。因此,我只能對他搖搖頭。

    然而,男人見我這樣,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他連忙下車去。

    由於我一隻手受傷了,而另一隻手一直壓着蓋在傷口處的一團衛生紙,很不方便開門。

    就在我犯愁該怎麼下車時,男人已經繞過車頭跑到副駕駛外面了。他把車門打開,然後像迎接總統下車一樣,把一隻手拉着車門,另一隻手擋在上面以防我碰到頭,嘴裏還說着“小心頭。”

    我剛下來一隻腳就聽見車的後側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麼搞的嚴重嗎”

    我一聽便知那一定是男人讓其在門口等我們的人,只是男人並沒有理會她的問話,而是專注於照顧我下車。

    男人待我下車之後,轉過頭對來人說道“應該挺嚴重的吧,都流血了。不過已經用菸絲止血了。但我不放心,覺得還是應該來醫院看看。只是要麻煩你了。”

    “嗨,都是老朋友了,幹嘛這麼說。”女人說着話,已經來到我身邊了,伸手輕輕擡起我的手,看了一下,說道“還不懶,知道用菸絲止血。”

    “我哪裏知道這些。”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指着我說道“是他說菸絲可以止血的。”

    “嗯,菸絲的確可以止血。”女人說着,又看了我一眼。

    “劉悅,雖然血是止住了,但傷口還是好好好處理一下比較吧”男人提醒道。

    叫劉悅的女人一聽,連忙說道“對,對,對,跟我來吧。”女人說着便轉身朝醫院走去。

    我和男人也跟後面。

    來到醫院的門口時,我卻遲疑了。因爲我突然想起趙杺玥來,我和她就是在醫院裏認識的。她那麼熱心的幫了我,可我卻無意間把她的手機摔壞了。每次一下想到這事,我就總覺得欠人家。因此,我不怎麼喜歡去醫院。

    男人見我遲疑不進,回頭看了一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疼了”

    劉悅也回頭看着我,不過她的神情沒有男人那麼緊張。我想她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傷勢其實並不重,只需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不過,既然是朋友的委託,她也不便說什麼。

    “那個,要不就別進醫院了吧,其實我的傷勢應該也不重,我回去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再說,我經常受傷,也沒那麼矯情。”我看着他兩說道。只是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此時才說這話特別不合適,臉不由得燙了起來。

    男人一聽便連忙說道“那怎麼行,都流血了,不好好處理,萬一染上破傷風怎麼辦,或者有什麼併發症怎麼辦再說,這都到了,就進去看看吧,以防萬一嘛。”

    儘管男人的話有點危言聳聽了,但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擔心我。

    劉悅見我還是不肯進去,說道“是啊,這都到醫院門口了,進去我給好好處理一下總比你自己處理好吧,我開始醫生啊。”

    “哎呀,進來吧。”男人又催促道,他還向我走了過來。

    看男人架勢,要是我不去醫院好好處理傷口他大概是不肯罷休了。想起他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議。我只好低着頭走了進去,眼角的餘光卻偷偷看了劉悅一眼,心虛得要命,就像深怕她會看不起我似的。不過,劉悅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來,依舊很平靜。

    進去之後,劉悅也沒有提到要掛號之類的事,而是直接把我們領到一個房間裏,指着一張椅子對我說“你先坐着等一下啊,我準備一下。”說完她就出去了。

    男人也跟着出去了,他們在門口低語,不知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男人進來了,來到我身邊,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當兩個男人同處一個房間,卻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真是尷尬極了。然而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於是只好對他點點頭,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那個,是在對不起,我要趕着去參加那個會議了。”男人像是終於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說“不過你放心,我都跟我朋友說好了,她會安排一切。”

    沒等我說什麼,他已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並遞到了我面前,說道“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李安健,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說完,他發現我的手不方便接名片,尷尬的笑了笑,說“對不起,對不起,名片我就先放桌上好吧”

    “好,你趕緊去吧,不用管我了。”

    “好,那我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

    劉安健出去了。

    目送劉安健出去之後,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在支教點的時候被楊承朋他們把我弄昏過去的事來,心頭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趁劉悅還沒有回來,趕緊溜出醫院。

    我臨陣脫逃了。

    大概因爲覺得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心裏挺緊張的,我甚至都忘了拿上劉安健放在桌上的名片。出了醫院,又連忙打車回家,我怕自己會後悔而再回去,更怕劉悅會追出來弄得尷尬。

    下車之後,本想買瓶雙氧水,可找遍了家附近,竟然一家藥店都沒有,只好在路邊的一家雜貨店買了瓶酒回去。歲月靜好,廝守錦繡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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