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士大夫哪有過種地的經歷,畢竟在他們眼裏種地的都是賤民。或者說,在這樣的時代,也只有大戶人家,士紳人家的子弟纔有那個時間和物質條件來學習。
江流可不敢犯欺君之罪,把頭放到地上戰戰兢兢地答道:“臣,沒有種過地。”
“自己都沒做過的事情,怎麼就好意思指手畫腳教別人怎麼做呢?萬一江卿你妖言惑衆,誤導了百姓,耽誤了春耕,動搖了國本,那可是死罪一條啊!”朱厚照幽幽地在江卿耳邊說道。
江卿和跪在他旁邊的衆人頭放的很更低了,有的人甚至開始冒冷汗,更多的則是在心裏把江流家女性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那你可知道朕昨日並非是去出遊,而是到皇莊,親自刨地,親自看着百姓們稱量畝產量,況且那土豆是朕兩個月前親自帶着百姓去種下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朕皇莊裏的任何一個人!”
既然朱厚照敢當着大家的面這麼說,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大家自然不敢不信。
“那這誹謗君上,又該如何治罪呢?你身爲刑部給事中,知法犯法,是否有應該罪加一等呢?”朱厚照狠狠的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陛下,還請……”劉健正要爲這江流求情,因爲當年江流科舉時候真是劉健擔任的主考官,所以江流見了劉健也要叫一聲“大宗師”,算是劉健的半個弟子,劉健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朱厚照打斷了劉健的話,道:“劉師傅,朕也有事情要與你們幾位商量。朕親自種下去的那作物名叫土豆,此物兩個月即可採摘,並且對生長環境要求極小,容易成活,最重要的是,它能畝產六百多斤!”
謝遷才聽到這“畝產六百多斤”立刻就被震驚了,上前一步道:“不知陛下此言是否屬實?”
這三位身爲內閣大學士,眼見自然不同,他們很清楚畝產六百多斤代表着什麼,很清楚這東西可以救活多少人,也很清楚人口多了對一個國家將帶來怎樣的好處。
“陛下,不知這土豆味道如何?”李東陽身爲戶部尚書,有些擔心,就算畝產再高,如果味道難以下嚥,那也無用啊。
“朕知道的喫法就不下於十種,味道美味,老少皆宜,而且能飽肚。”朱厚照很清楚他們在擔心什麼。
“不妨明日幾位師傅與朕一道再去一下那龍翼山的皇莊,親眼看看,親口嚐嚐,總比像江卿一樣在這裏空口無物好得多。”朱厚照發起了邀請。
幾位內閣大學士一聽當即應了下來,如果陛下說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天佑我大明啊。
“這江流誹謗君上,知法犯法,信口開河,德行有失,朕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在朝堂之上髒了諸公的眼睛,所以對這江流即刻革職,永生不再續用!不知諸位愛卿意下如何啊。”朱厚照打算讓這種不幹實事的人袞的越遠越好。
“陛下聖明,這江流小人,的確不適合在朝廷任職。”跪在江流旁邊的官員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陛下聖明。”諸臣也一併附和道。
說罷,奉天殿外的幾個大漢將軍就進來摘掉了江流頭上的烏紗帽,像拖死狗一般將其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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