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峯行集團裝裝樣子,晚上在會所廝混,這才叫享受嘛!
此時此刻正在和袁恆喝酒,劉釗的電話本來不想接,考慮到自己在裝扮李真明,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是,你誰啊?”李真龍喝的有點多,腦袋迷迷糊糊的。
“我是中州小劉,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劉釗是過來人,怎會聽不出李董在幹什麼。
雖然被李董遺忘,半點怨氣都不敢有!
“哦,小劉啊,什麼事?”李真龍不知道小劉是誰,角色扮演得繼續下去。
“是這樣的,您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一半,天正集團和鍾氏集團的股分全被我拿下。我想請示您,接下來要不要出手?”劉釗小心翼翼問道。
“這用我教嗎,你不出手等什麼。好了,徹底完成任務再給我打電話。”李真龍說完掛斷電話。
這貨雖然是草包,李真明的霸氣倒是演活了。
“袁少,來,喝酒!”李真龍端起杯子。
袁恆似乎聽到天正集團,那不是中州孫家的家業嗎?
正因簽約現場的遭遇,纔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剛剛誰打的電話,說什麼的?”袁恆問道。
他現在自認是炎州第一少,肯定不把李真龍放眼裏。
當然,他也以爲眼前的是李真明。
之所以墮落至此,肯定是李家換了家主,在峯行集團受排擠了唄。
“一個姓劉的,說什麼拿下天正集團和鍾氏集團股份,請示我剩下的要不要出手。”李真龍大咧咧說道。
“呯!”袁恆將酒杯摔在地上。
你特麼的找死啊,當着我的面算計我妹夫?!
“袁少怎麼了?!”李真龍嚇一跳。
李氏滿門怕韓徵怕到骨子裏,怎敢得罪袁恆。
“你很囂張啊,敢當着我炎州第一少的面,算計我妹夫!”袁恆單腳踩在茶几上霸氣吼道。
李真龍懵逼了,我特麼嫌命長算計韓徵?
李真明死前交待劉釗的事,在李家沒人知道。
剛從鄉下來的李真龍更不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天正集團孫家和鍾家與我妹夫有仇嗎?那個姓劉的,還想對我妹夫下手奪鄭家的股份?”
看着商道天才“李真明”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袁恆爽呆了。
李真龍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的嚇哭了。
他翻身就跑,回家找李海坤求救。
袁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鄙夷道:“小樣,也不看看韓徵是誰罩着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袁大少的作風,抄出手機給韓徵打電話。
嚇破膽的李真龍飛奔回家,在書房找到李海坤。
“六叔,不好了,出大事了!”李真龍滿臉都是哭出來的鼻涕眼淚,可見怕到什麼程度。
“每逢大事有靜氣,我教過你多少遍,這個樣子怎麼假扮李真明?”李海坤錶情淡然,提着毛筆在宣紙上寫字。
“靜不下來啊,李真明那死鬼,指派中州劉家搶股份,搶到韓先生頭上。剛纔給我打電話請示,我還說讓他繼續搶!”李真龍哭的很傷心。
我不想死啊!
李海坤面色大變,毛筆在紙上滑出一橫,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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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叔,您別跪我,要跪就跪韓先生!”李真龍哭喊道。
“對,一定要給韓先生解釋,打電話……不行,不夠誠意,立刻訂機票,我們親自上門道歉!”李海坤的靜氣飛到九霄雲外。
現在的樣子比李真龍好不到哪去,腿軟的路都走不動。
……
……
韓徵接到袁恆的電話莫名其妙,這逗比又想幹啥?
給我惹的爛攤子還不夠大嗎?
“說,什麼事!”韓徵接通就是這句話。
“兄弟你放心哈,李真明這小子還想算計你,讓我給罵哭了,絕對不敢再朝你伸手!”袁恆大氣說道。
韓徵撫着額頭一臉無奈,迴應道:“好吧,我謝謝你啊。”
“甭和我客氣,一家人……”袁恆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他早被袁珊懟習慣,嘿嘿一笑並不生氣,“果然和珊珊脾氣一樣。”
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打電話,“爸,我給您說啊,李真明這小子又想算計韓徵,讓我給罵哭……咋就掛了呢?”
袁恆毫不氣餒,繼續打電話,“珊珊,我給你講,李真明這小子算計韓徵……我擦,咋又掛了!”
這下真的鬱悶了!
因爲不知道再給誰打電話。
與此同時,韓徵也接到電話,是蘇秦打來的。
“怎麼了,秦秦?”他立刻接通。
那天晚上囡囡提起“打架”,蘇秦就沒跟他說過話。
“哥哥,你能來趟集團嗎?”蘇秦柔柔問道。
“出什麼事了,你沒大礙吧!”韓徵嚴肅問道。
“我沒事,是華盛集團的沈董夫婦想見你。”蘇秦感覺心中暖暖的。
“好的,我馬上來。”韓徵回答道。
對於沈重到訪,韓徵早有預料。
劉釗的手段太下作,爲人正派的沈重肯定不喜歡。
可劉家是僅次於韓家的望族,他得罪不起。
反倒是韓徵放過鄭桐,讓沈重真正認識到蘇家養子的品性。
韓徵很快抵達鄭氏集團大廈。
“總教!”在門口恭候的二子立正敬禮。
他已經退役,負責重建這面的安保部。
“怎麼樣,還習慣嗎?”韓徵微笑問道。
“報告總教,習慣!”二子大聲回答道。
“你現在不比以往,別太勞累了。”韓徵說道。
“謝謝總教關心,我不累。”二子傻笑道。
韓徵拍拍他的肩膀走進大廈。
鄭氏集團的更名工作處在暫停狀態,原本蘇秦不知道韓徵在等什麼。
直到沈重夫婦上門拜訪,她才明白……
總裁辦公室裏,看到韓徵推門而入,沈重和妻子蕭清立刻起身。
“韓先生您好,貿然到訪還請見諒。”
“二位請坐,不必客氣。”
韓徵微笑迴應。
華盛集團身家清白,沈重和蕭清爲人正派。
自從知道四年前的圍剿事件,並非沈重這些人的本意,韓徵不打算追究下去。
是鍾家自己心虛,硬往劉釗毒手裏鑽,能怪誰?
“韓先生,我想把華盛集團股份送給您。”沈重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