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囡囡光着腳丫,在小溪中跳來跳去,韓徵滿臉都是寵溺的笑容。
囡囡十分配合,以蘇蘇的身份陪蘇秦玩耍。
韓徵則爲母女倆燒烤食物,難得享受這寧靜的時刻。
快樂時光總是很短暫,當夕陽斜下,看着小馮在遠處猶豫不決的樣子。
韓徵知道,鄭桐資助過的孩子到中州了。
“來了多少人?”他上前問道。
“報告總教,只有九十八人。”小馮很是惱火的樣子。
鄭桐曾經資助過一百二十九人,其中三十一人做了白眼狼!
韓徵並不意外。
人是多變的,不能指望所有人記着鄭桐的好。
據他了解有幾個大學畢業後,對鄭桐中斷資助的行爲心有埋怨。
這便是升米恩鬥米仇,當你對他太好,他反而得寸進尺!
鄭桐幫他們踏入大學殿堂,學會知識卻忘了怎麼做人。
這些事不用韓徵操心,對於白眼狼自然有人教他們做人!
“小刀那面有消息嗎?”韓徵問道。
“姚戰言已經抓住了,但他只是兇手之一。”小馮回答道。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鄭桐一時心軟,丟了自己的性命。
當初韓徵就不該聽他的!
“兇手還有誰?”韓徵滿目殺機。
“田維軍,中州望族田家嫡子。”小馮說出的答案出人意料。
鄭桐和田家沒有仇恨,奪股份的事是劉家搞出來的,田維軍怎會橫插一腳?
“什麼原因,問了嗎?”韓徵面色凜冽。
不管是誰,就算天王老子,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小馮面色激憤,怒聲說道:“這傢伙是變態,因爲性能力不足,不知道從哪聽到偏方,喫……”
“別說了!”韓徵怒不可歇,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東東下體被掏走的屍體!
這個答案太殘忍了!
都不敢想象,東東生前承受怎樣的折磨!
他可是活活流血疼死的啊!
韓徵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想要一個人死!
“大叔,您快看,我抓到魚了!”蘇秦提着網兜,魚在裏面活蹦亂跳。
囡囡衝韓徵擠擠眼,很是調皮的樣子,魚是她暗中幫蘇秦抓到的。
韓徵轉頭微笑,豎起大拇指。
蘇秦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田維軍和姚戰言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韓徵說過,要將兇手的骨頭,一截一截敲碎!
“把他們押到殯儀館。”
“是!總教!”
小馮領命而去。
夕陽西下,摸魚的隊伍滿載而歸。
韓徵開着車,柔聲說道:“秦秦,明天駱姐姐陪你玩,我帶蘇蘇去打針,好嗎?”。
“啊?蘇蘇也生病了?”蘇秦滿面擔憂,轉頭看着囡囡。
“她沒病,我帶她去打疫苗,另外還有別的事情處理。”韓徵急忙解釋道。
“好啊,我一個人在家可以的,正好可以給哥哥寫信。”蘇秦連連點頭。
囡囡擔憂的看着蘇秦,小大人一樣嘆口氣:唉,媽媽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
……
中州望族田家莊,大門緊閉氣氛壓抑,來往行走的僕人不敢大聲喘氣。
田家莊是個村子,但因田家的存在,這裏成了他們的獨立王國。
田家望族之名,建立在剝削村民的基礎上。
他們的家族企業超行星電子集團,是真正的血汗工廠!
加班體罰,是家常便飯。
抑鬱自殺,更是常態。
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不足以形容他們在田家莊的作態。
田得勝在院內來回踱步,焦躁的情緒顯露無遺。
管家衝進後院,小聲說道:“家主,您放心,少爺已經安全離開中州。”
田得勝這才鬆口氣。
樊家覆滅,劉家也跟着倒臺,田得勝看在眼裏心驚膽戰。
總怕哪天韓徵的屠刀劈到他身上。
因此田家低調很多,工廠也放了幾次假,還發了點福利。
安撫員工減少怨言,萬一韓徵多管閒事怎麼辦。
同時他嚴禁家族門下子弟,絕對絕對不能招惹韓徵!
特別是聽聞戰神專機因韓徵而來,對韓徵的權勢有了新的認知。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今天早上才知道,鄭桐和那孩子是他兒子殺的!
整個中州誰不知道,韓徵的貼身龍衛在調查此事。
如果田維軍被抓,勢必連累整個家族!
“他沒犯混吧,這孩子總是不知輕重。”田得勝鬱悶說道。
“哦……少爺不想離開中州,是保鏢硬拖走的。”管家無奈說道。
田維軍囂張慣了,本來就是心理扭曲的變態,在中州誰都不放在眼裏。
他還叫囂要幹掉韓徵,來彰顯自己中州第一少的名聲。
“唉,我們田家在中州如魚得水,出了這片地界什麼都不是,希望他這次知道教訓吧。”田得勝感嘆道。
管家暗暗撇嘴:得了吧,如果田維軍有這種覺悟,就不會捅這麼大簍子了。
“老爺,外面有個壯漢求見,說是送咱田家一場富貴!”一個僕人跑進後院躬身說道。
“不見!送我田家富貴?好大的口氣!”田維軍心情本來就不好,怎麼可能見莫名其妙的人。
如果不是局勢太過緊張,田家不敢招搖。
敢如此口無遮攔的人,必定拉進後院亂棍打死!
“可……可是,護院保鏢都擋不住,這個壯漢的實力太強了。”僕人哭喪着臉。
“欺人太甚!真以爲我田家不敢殺人?”田得勝勃然大怒,“阿海,去拿槍,記得裝消聲器!”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別說槍子!
任你金鐘罩鐵布衫,跳的再歡一槍撂倒。
“得令。”管家轉身而去。
田得勝在庭院傲然而立。
在中州讓他忌憚的只有韓徵,其餘人……呵呵,就算樊鍾平死而復生,來田家莊也要再死一次!
“呯!”
一個護院保鏢撞開後院門板,被人打進來的。
其餘人手裏拿着馬刀長斧就是不敢上前,眼睜睜看着壯漢踏入後院。
“你是田家家主?”酒兒粗聲問道。
“我是,你又是誰?”田得勝面不改色。
酒兒雙手抱拳遙拜南方,說道:“我乃範公子麾下跑腿的,奉範公子之令,送你田家一場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