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鎮居民讓開道路,就見一名黑頭髮黃皮膚的光頭華人走進來。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丁醫師的同胞。
丁鈴不是笨蛋,這種情況下打招呼只會害了大叔。
然而,韓徵就是來搞事情的呀。
他微笑說道:“小鈴鐺你怎麼偷偷跑了,看到大叔也不打招呼,很沒禮貌的喲。”
丁讓雙目微凝,沒有因爲共同的膚色,放下對韓徵的警惕。
這位陌生的同胞怎麼認識小鈴鐺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塔克鎮!
“大叔,您爲什麼總是找不自在呢?”丁鈴很是無奈。
兩人用大夏語交流,安託萬聽不懂,但是屬下有人懂幾句。
附耳小聲說道:“頭兒,這傢伙好像就是打傷沙皮他們的人。”
安託萬眼睛一亮,哈哈,竟然送上門來找死?
他惡狠狠說道:“臭小子,是你打傷我的屬下嗎?”
丁鈴立刻給韓徵打眼色:大叔,千萬不能承認啊!
丁讓表情更爲慎重,不確定韓徵是真的幫忙,還是故意招惹黑虎幫,讓安託萬有機會對醫館下手。
不怪他如此謹慎,只因被大夏同胞坑過太多次!
韓徵微微搖頭,“我沒有打傷他們……”
丁鈴微微鬆口氣,然而下一刻,韓徵的話讓她目瞪口呆……
“你的描述不準確,我殺了他們,扔到海里餵魚了。”
衆人頓時一片譁然,塔克鎮民下意識遠遠退開。
彷彿韓徵是絕症患者,生怕被他感染疾病。
丁讓面色微變,這下麻煩了,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怕這是安託萬的陷阱,不救的話,會傷害同胞的心。
而且九個槍口下,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大叔,您怎麼亂說,那兩個混蛋明明離開了,爲何要說自己殺人!”丁鈴面色焦急。
安託萬在大叔面前是小角色,問題是背後的黑獄得罪不起,會要人命的!
“我沒說謊啊,不僅殺掉那兩個混蛋,還有楓葉大街24號公寓裏的十來個人,我也殺光了。”
韓徵伸手從人羣中把小朱爾拽出來,說道:“不信你問他,他可以作證的。”
所有人瞬間無語!
這人腦子有問題嗎?
殺了黑虎幫的人,主動站出來不說,還帶個證人!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兇手嗎?
“小子,你很猖狂啊,就憑你的小身板,怎會是吉爾的對手。”安託萬不相信。
韓徵太陽穴平平,身材看着十分單薄,怎麼可能殺穿他的大本營?
他轉身說道:“丁,你們大夏有句話說的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丁讓面色十分難看,隱隱懷疑這是安託萬的圈套!
他也看不出韓徵身懷修爲,只有丁鈴十分確定,大叔是先天武者。
丁讓只知道,像這麼年青的先天武者應該在大夏,不可能出現在f國!
“喂,你是白癡嗎,我殺了你的人,你找別人要交待?”韓徵走上前。
“站住,否則我開槍了!”一個槍手大聲喊道。
韓徵沒有止步的意思,繼續向安託萬走去。
“
圍觀的塔克鎮民動作十分整齊,全都爬在地上不敢亂動。
這要擱在禁槍的大夏,民衆肯定圍觀或者亂跑,只因缺乏相關常識。
哪像國外都習慣!
大家都以爲韓徵死定了,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只有丁讓看到了!
子彈剛剛出膛,就被莫名的力量化爲齏粉!
韓徵屁事沒有走到安託萬面前,從驚呆的安託萬手中拿走手槍。
“呯呯呯……”
韓徵突然擡手看都不看,一連八槍一槍不空,將八名槍手爆頭擊殺!
剛纔說過太多費話,根本不是他的風格,這纔是真正的他!
塔克鎮民驚呆了,難以想象彪悍的黑虎幫衆,就這麼死完了?
除了第一個槍手,其餘人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
小朱爾爬在地上不敢擡頭,來的路上韓徵就交待過。
只要動手,讓他全程閉眼。
“小鈴鐺,沒有嚇到你吧,要是害怕進屋去,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了。”韓徵轉頭笑道。
丁鈴微微搖頭,只是面色有點蒼白,臉上看不到驚慌。
習武之人的神經比普通人大條,她早有心理準備面對這種局面。
小鈴鐺沒想到,大叔不僅是先天武者,還是神槍手!
這八槍全是盲射!
安託萬滿面驚恐,心中怒吼道:這個黃皮猴子太可怕了!究竟是什麼來歷?!
韓徵淡淡問道:“我又殺你八個人,這下總該相信了吧……對了,應該讓你知道,現在黑虎幫就剩你一個人。”
安託萬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人,是我眼瞎衝撞您,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請您放過我吧!”
塔克鎮民難以相信,禍害鎮子的黑虎幫……就這麼覆滅了?
“兄弟,我們進去吧,外面人多眼雜。”丁讓上前小聲說道。
這下總算可以確定,韓徵是幫忙的同胞。
只是手段太過激烈,殺性太重了吧,擊斃八個槍手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這修爲實力是不是太恐怖了?
“聽見沒有,進去吧,你不是很喜歡醫館嗎?”韓徵低頭說道。
安託萬嚇的瑟瑟發抖,很想逃跑但是雙腿無力。
韓徵只能動手,拎着他的脖子拖進醫館。
“饒命啊,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安託萬發出驚恐的尖叫。
“如果你再大喊大叫,我就縫上你的嘴。”韓徵淡淡說道。
安託萬立刻閉嘴,一米九的魁梧壯漢,哭的像個孩子。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他傾家蕩產也要買回來啊!
塔克鎮民從地上爬起來面面相覷,如果不是八具血淋淋的屍體擺在眼前,都以爲是不是在做夢。
“唉,小夥子們搭把手,把這幾具屍體擡頭吧。”老約克嘆息說道。
哪會看不出侄子死定了!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立刻有人響應他的號召,壯着膽子擡走屍體。
沒有能力和膽量幫丁醫師出頭,收屍這麼簡單的事情總能做吧。
還有幾個胖大嬸,提了幾桶水沖刷地板,同時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可惜醫館的隔音太好,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