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什麼空間、系統都是她想多了,她只是偶然開啓了青花大瓷碗的複製功能罷了不,還有個修復功能青花大瓷碗被她喚出來之後,她能直觀地看到大碗裏盛放的東西,只不過都被縮小了無數倍罷了。..

    事實證明,所謂麪粉太多會溢出來也只是她白擔心了,麪粉滿了水桶之後,居然就停止了,恰好滿了桶。倒是土豆和冬瓜沒有約束,複製得有些多,她這麼看下去,青花大碗裏都是一個個大冬瓜和小土豆,滿滿登登的卻沒有看見雞腿

    小秋很奇怪,心念之下,她的手裏多了三根雞腿。

    明明雞腿比土豆冬瓜放進去的還早一些,卻只有三根略略一想,小秋大概明白了,土豆冬瓜的複製速度比米麪都要快,但是雞腿卻比米麪慢的多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斷,青花大碗的複製比例也是有差別的:肉類最慢,米麪居中,而土豆一類的東西最快

    不敢再把土豆冬瓜放在碗裏,恣意複製下去根本沒法子解釋了。

    小秋先是悄悄將白麪倒一大半到面甕子裏。土豆和冬瓜大部分都放進地窖裏去,只留了一個冬瓜和二十幾個土豆放在屋角的一個空筐裏。雞腿複製的這麼慢,仍舊還收進去好了這個時代,肉類絕對是有錢沒處買的東西。雞腿多了,她也不愁,大不了想法子賣掉就好了。

    剛剛拿一些雜糧口袋將土豆冬瓜蓋住,就聽到大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隨即,籬笆門響,有腳步聲往屋門這邊來了。

    小秋把手中最後一袋趴豆袋子一放,轉身奔了出去。

    一開屋門,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往屋裏走來,卻不是自家老爹王利民,而是老爹的,自己親大伯王利軍。

    “大伯,我爹呢”小秋愣了一下,隨即就問。

    “秋啊,來”王利軍見迎出來的是小秋,略略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他剛纔路上還琢磨着,這事兒不太好跟坐着月子的弟妹說呢,小秋這丫頭是個懂事的,給她說一聲也行。至於錢,他先家去拿上吧,難不難的,給孩子治病是正事兒。

    小秋一看就體會到了大伯的苦心,這是怕驚擾到自家娘呢。

    於是,很配合地跟着王利軍來到大門口,這才聽王利軍低聲道:“小夏病了,發高燒呢,你爹先帶着她去鎮上了我們幾個人都沒帶錢,我拐回來拿點兒,這就給你爹送去。..對了,你娘要是問起,就說我找你爹有事兒,晌午差不多就回來了,別給你娘說小夏病了哈,省得你娘着急上火”

    說完,王利軍拍拍小秋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小夏已經病了,而且,自家老爹居然先帶着妹妹去了衛生院,若是,妹妹再被用了鏈黴素,她的耳朵難道,她重生一回,終究還是挽救不了妹妹的命運麼

    小秋心底猛地涌上來一股悲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就涌出來,她重生一回,竟然還救不了妹妹她不敢出聲,只能蹲在院子裏,抱着雙腿,將臉埋在膝頭無聲地流淚。

    哭了一回,心底那股濃重的她根本承受不住的悲傷才淡了些,她的心裏突然一個激靈:爹只是帶着小夏去了衛生院,可說不定還沒注射呢,她就這麼傻唧唧地哭,哭有個屁用啊,還不趕緊去衛生院,說不定還能攔住小妹打針吶

    想明白過來,她也顧不得洗臉,擡起胳膊,用袖子蹭蹭臉上的涕淚,就往外跑。

    “秋啊,你幹啥去啊剛纔不是你爹回來啊”宋秀菊醒來不見小秋,連忙披了棉襖出來找,卻正好看見小秋沒頭沒腦地往外跑。

    “小姨,”小秋心裏焦急的跟着了火一樣,轉瞬又想到,小姨出來也好,她給小姨交待一聲,待會兒娘醒了,也不至於因爲找不見她擔心。

    於是,她按捺了心情,又擡手抹了把臉,快步回來,低聲對小姨道:“小姨,剛剛是我大伯,他過來說嗯,大姑家捎了信兒來,說小夏病了,送去衛生院了,我爹已經去了,我想着能不能跟去,我跟衛生院的醫生們混熟了,有什麼事兒也好辦些。”

    宋秀菊畢竟年輕,在家裏又有父母哥哥照應,爲人處事上沒啥經驗,聽小秋這麼一說,也就當真了,隨即就爽快地答應了:“行,那你去吧。路上自己小心些”

    小秋動作飛快地戴上圍巾,又順手拿了一件宋秀蓮的棉襖外套,邊往外走,邊囑咐着:“我娘醒了你給她說一聲,別讓她着急哈,我們很快就能回來哈”

    邊說着邊往外跑,等說到最後,她早已經跑出大門了。

    這麼半天,王利軍早就走的找不見人了。小秋在大門口略略一停,隨即往大伯家跑去。剛剛她聽大伯說,回家拿錢的,這會兒她只希望,大伯動作沒那麼快,還沒走

    因爲跑得太急,跑到大伯家門口時,小秋已經喘得跟做飯的老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地還好,還好,大伯家的大門還半開着呢,這就說明,大伯還沒走

    小秋在門口略略喘了兩口氣,待得自己氣息稍稍緩了緩,就擡腳走進了大伯家大門。

    房門也是半開着的,小秋人小腳步輕,大伯家也沒養狗,她直走到屋門口,屋裏的人也還沒有察覺。

    然後,她就聽到了大伯孃的抱怨聲:“我早就跟他姥娘說好了,過了初五,就尋個日子,讓成海去跟楊家那姑娘見見,不管咋樣,人家閨女不能白看,得拿上兩包點心,再拿兩塊錢看錢。若是成海中意了,這一趟就算是小見面兒,最少也得十塊錢。接着,還得換手絹兒,得給人家閨女身衣裳,定錢是二十咱們家就五十塊錢,辦這些事兒還緊巴着,不寬快呢,你說說,老二家咋就那麼些事兒,老二家剛剛早產不說,小妮兒又病了”

    兒子說親是大事,家境拮据,王利軍這個當家人也犯愁。他也不生氣媳婦兒絮叨,他也知道,自家媳婦其實心不差,就是日子難過,嘴碎了些。

    大伯嘆氣道:“不管那些事,小夏病了,咱們不能幹看着不管”

    昨天有事沒能更新,今天四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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